在这宫墙中的雨燕,而是真的自由自在的活着。温言儒停住笑意,往前走了一步,“我只怕陛下舍不得,舍不得我这张和宋徽玉相似的脸。”
缓步走出屋檐的遮挡,风将蔽月的层云吹开,只见月色下,温言儒这张脸和他夜夜梦中思恋的少女简直一般无二。
她今日淡了妆容,丰了口脂,月色昏暗下白日里和宋徽玉八分像的脸此时基本可以算是十分,但即使她装的再像,那眼中的神态风韵却是难以效仿。不过一眼,李珏眼中的光彩便消散。
这人不是她的徽玉,完全不一样。
可即使是这皮囊的相似也足够让他不忍,所以他拿番话确实是做不到,哪怕只是面对一个披着所爱之人的相貌的腌膳之辈。李珏侧过头不想去看那张脸,但少女的话却挡不住。温言儒缓步凑近他,“陛下,您是当今的天子啊,怎么连心上人都没办法留在身边,妾身实在是可怜您啊。”
这话让两名宫女吓得瑟瑟发抖,拼命磕头阻止自家娘娘,一边朝着李珏请罪,“陛下,太后娘娘吃醉了酒,她不是有心的,求您饶恕!”“都下去。"李珏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挥手让两人退下,院中登时寂静下来,除了他和面前的这个人以外,再无他人。
月色照出二人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李珏似是察觉对此厌恶的要后退,却被少女先一步靠近。
微微踮起脚,俯身他的耳边,声音里带着诱哄,“若是您不介意,妾身不介意为您暂排苦思。”
“什么太后,陛下忘了大堰从来不曾存在谈何这个海市蜃楼的皇后?妾身是宫中寻常的一个宫人,是万万千千属于陛下的女人之一。”她的唇擦过少年的侧脸,留下暖昧的唇|印,“只要您点头。”下一瞬,怦然落地的声响自院内传来,被谴走的宫女也顾不得那么多猛地推门而入一一
温言儒坠倒在地,一侧的李珏眼中带着杀意。但面对进来的宫女,温言儒那张艳绝的脸上却是笑意,“我和陛下开了个玩笑,没关系的。”
比窗外晨曦的鸟鸣先一步将宋徽玉叫醒的却是宫里传来的入宫圣旨。这确实是让她十分为难。
此前裴执看到她戴的珏哥哥送给她的玉坠似乎就很是不喜,回想起来似乎她每次提到李珏或者宫内的事情都会引起裴执的不快。此前她几次擅自做主已经惹来很严重的后果,好不容易才稍稍缓和和裴执的关系,这个时候她可不想去赌他会不会因此生气。但且不说不见李珏她也不舍得,抗旨不尊可是砍头的重罪。她也不敢。
所以最后纠结了半响,宋徽玉决定以今日身子不爽利婉拒,还嘱咐奉旨太监不要惊动裴府其他人,悄悄离开。
却不想前脚人刚出内院,后脚裴执就进了门。男人身上带着凌冽的气息,一身戎装利落飒爽,显然是要去军营的,但却大步而入坐在椅子上,脾睨着她,“怎么生病了?”不待宋徽玉回话,就听他道:“不是刚才要侍女找风筝要放,夫人虽然病了精力倒是好。”
“妾身……
编出来的谎话被拆穿,宋徽玉不敢再撒谎,只能选了个稍微贴近现实的原因,“近日大人公务繁忙很少见到,今日我想在家多陪陪大人,所以不想进宫。”闻言男人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他虽不信却不揭穿她的晃眼,只好整以暇的看着榻上倦妆的少女,转而唤来侍女。
“给夫人上妆,今日我陪夫人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