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听着奥丁又在自己家阳台上一展歌喉,脸上写满无奈,甚至有点麻木。
可照顾老人的差事既然落到了自己头上,还能怎么办呢?没办法,人家好歹是众神之父,忍着吧。“唉..唉..唉啊!!好烦啊!”
琼恩连叹三声,走进卫生间洗漱,不自觉又回想起那天的事,心里一阵郁闷和烦躁。
几天前,刚结束格林威治之战的琼恩和科尔森被神盾局强制留院观察,期间尼克-弗瑞又来唠叨了一通,好不容易回家睡了个觉。
结果任务刚结束的斯凯看到琼恩在家,再望望窗外昏暗的天色,二话不说抄起旁边的高跟鞋,在琼恩错愕的注视中,一把将他推回床上。
白天,琼恩正一脸倦意地沉睡,斯凯也有点疲惫地紧紧搂着他,两人温存着,好不甜蜜。
就在这时,一种奇怪的感觉,非常奇怪的感受忽然如潮水一样突然袭来。
躺在床上的琼恩皱了皱眉,挠了挠有些发烫的肩膀,以为只是错觉,翻个身打算继续睡,可手臂上的卢恩符文却又烫了他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无神地将斯凯搭在他脖子上的胳膊挪开,虽然不明白卢恩符文发什么神经,但他还是果断用波纹能量屏蔽了肩膀的感知,再次倒头就睡。
而在卡玛泰姬,正在用魔法观看这一切的至尊法师古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只好戴上一旁的悬戒,随手划出一个小型传送门,毫不迟疑地将手伸了进去。
卧室的枕头边,火花一闪,一只白皙的手臂从传送门里伸出,瞄准琼恩熟睡的脸,使劲屈指,带点私人恩怨地,狠狠一弹!
砰的一声,琼恩表情瞬间扭曲,额头上肉眼可见地肿起一个大包,他咬紧牙关,脸皱成一团,下一秒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啊噢!!!!”
听见传送门那头传来琼恩痛苦的哀嚎,古一缓缓收回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后,淡定地端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啜了一口。
另一边,斯凯也被这声无比响亮的惨叫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琼恩盘腿坐在床上,额头顶了个大红包,一脸古怪地问:
“亲爱的,怎么了?你起床撞到床头了吗?”
“好像被人弹了一下,”琼恩晃了晃还在发懵的脑袋,深吸一口气,心里再清楚不过是谁干的,“不,就是有人弹了我!该死!”
说完,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试图用波纹能量把额头的包消下去,可试了好一阵,却发现波纹根本不起作用,那个肿包就像个钉子户,死死赖在他额头上。
简单来说,好像有人用了某种魔法,把这包给“固化”了,自愈能力修不好,波纹也消不掉,只能靠时间慢慢熬到消肿。
“居然用魔法固化一个肿包. ..真是有够无聊。”琼恩翻了个白眼,心里清楚得很,在他认识的人里,只有古一那个老家伙有这种恶趣味,专门喜欢整他这种傻小子。
毕竟卡玛泰姬别的法师才不会学这种毫无意义的魔法,他们那有限的生命,可得拿来学点正经的,比如传送门、拉格伽多尔圆盾之类基础却难精的法术,哪会浪费在这种无聊玩意上。
“好像真的消不掉哎。”斯凯从身后轻轻抱住琼恩,好奇地按了一下那块包,立马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笑道,“还疼啊?”
“当然疼!”琼恩拍开她不安分的手,感受着肩膀上卢恩符文传来的灼烫,眉头越皱越紧,“这感觉真怪,就像有人拿电烙铁烫我似的。”
斯凯刚想接话,门铃突然响了,一声不够,又来了一声,听得出来按铃的人非常紧张、焦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追他一样。
见状,斯凯立刻放开琼恩,转身冲进浴室,本来也想简单洗漱一下的琼恩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推开卧室门,走到大门口。可一拉开门,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粗布僧袍、膀大腰圆、头大脖子粗的卡玛泰姬法师一一王,现如今,他额头上覆着一层细汗,明显紧张得不行。
但这还不算最惊悚的。
王的另一边,站着一位气质不凡的独眼老人,只见他戴着帆布眼罩,另一只眼睛锐利得吓人,却隐约透出一丝迷茫,老人浑身狼狈,脸上沾满油污,甚至还少了一只鞋。
一见到这位,琼恩活像大白天撞了鬼,嘴巴张得老大,砰地一声把门狠狠关上,他连做了几个深呼吸,嘴里不停默念是幻觉,是幻觉,然后才再次把门拉开。
这一刻,他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和茫然,眉头紧蹙,问道:“谢特!王. ..你别告诉我,事情真是我想的那样?”
“呃,好吧,约维克先生,”王斟酌着用词,“这位是..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现在遇到点麻烦,需要一个安全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暂住,至尊法师觉得你这里.挺合适的。”
“不,开什么玩笑。”琼恩拒绝得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他这儿又不是收容所,更不是养老院,更何况眼前的老人还是.
“你好啊,孩子。”奥丁却主动上前一步,他身上还残留着魔法影响的痕迹,目光却异常温和,“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