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科尔森挂断电话,朝着琼恩走去,走到身边后他毫不客气地从琼恩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他深吸一口,缓缓吐出青烟,试图压下心底翻涌的紧迫感,可转头却看见琼恩一脸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惯。
“喂,你一点都不紧张吗,琼恩?明天外星人可又要入侵地球了,还要把全宇宙变成黑暗之地,你就一点也不。”
“别大惊小怪的,”琼恩缓缓吐出烟圈,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慌,依旧那样冷漠,“这种事往后还多着呢,真是够了。”
说完,他把烟重新含回嘴边,狠狠吸了一口,说起来,尽管他自己的表情异常冷静,举手投足间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见状,科尔森瞳孔微微一缩,他注意到琼恩夹烟的手指正在轻微发抖,瞥了一眼屋内正静心研究的几人,顿时明白了什么。
这时,托尔也从屋里走出,来到阳台,三个衣着迥异的男人就这样静静站在夜色中,形成一道沉默而突兀的风景线。
“话说,科尔森,你到底是怎样. ”托尔犹豫许久,终于开口说了心中的疑惑,“怎样复活的?西芙可从没跟我提过这件事。”
“其实我根本就没死,”科尔森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瞥了一眼认真听着的托尔,叹了口气,“又不是只有阿斯加德才有复活秘术。”
“神盾局也有自己的办法。说实话,当时弗瑞宣称我死了,只是为了激励你们,让散漫的你们团结起来一那只是个谎言。”
“是吗?那时我还真为你难过了。”托尔是真的把科尔森当作好朋友,当年他失去神力的时候,他们曾经一同在沙漠中冒险,“我还想找回你的遗体,用阿斯加德最隆重的仪式为你送别。”
提起仪式,托尔神情又黯淡下来,他的母亲也死于诅咒战士之手,如同洛基一样,短时间内接连失去两位至亲,他的精神几乎快要崩溃。
如果不是眼下这场危机压在身上,托尔或许早就找个酒馆把自己灌醉,一待就是好几年,才能宣泄这份郁结,要么
琼恩忽然想到另一种可能:也许这次,托尔会留在地球,和简度过一段日子,毕竞仙宫如今只剩下奥丁与他,两人之间如果没有弗丽嘉居中调和,只怕会势同水火。
“找到地方了吗?”琼恩侧过头,瞥了一眼对香烟有些好奇的托尔,主动递过去一根,“我记得你以前就来过地球吧?”
他指的是托尔被奥丁放逐之前的事,琼恩依稀记得神盾局档案中记载过彩虹桥在1971年被目击的记录,但那份文件并没有后续。
“按米德加德的时间算,大概是1971年。”托尔接过烟,对两人讲起那时来地球的缘由,“我和洛基打了个赌”
他脸上浮起骄傲的神色,说起当年如何和洛基一起抢劫银行,带走了二十万美元,却被洛基摆了一道那家伙半路劫走钞票,还劫持了一架飞机,最后被海姆达尔用彩虹桥接走。
“什么?!”科尔森瞪大眼睛,几乎喊了出来,“洛基就是D. B.库珀?那个史上最神秘也最成功的劫机犯?!哇哦!!”
“没错,那会儿我还年轻,赌约本来是我赢了洛基。”托尔说得有些得意,那是他少数几次赢过洛基,“D.B.库珀这名字本来是属于我的!该死的洛基!”
“我刚抢到二十万,洛基就变成西芙的模样,捅了我一刀,把我的钱抢走了,去劫一架飞机. ..最后彩虹桥就把他接走了。”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在阳台上闲聊度时,琼恩和科尔森也借机宽慰疏导,让托尔情绪不再那么低落,毕竞后面还需要他战斗。
时间悄然流逝,简和塞尔维格终于调试好装置,并通过历史上多国的记录推断出九界汇聚的中心点,伦敦西南部的格林威治。
清晨,琼恩推开大门走进房间,发出的声音,让屋里的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他点了点头,布置任务:“大家带好装备,就位待命,我和科尔森会先带队疏散现场群众,做出最后尝试,为托尔清出决战的区域。”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条裤子,递给塞尔维格,“你得把裤子穿上,艾瑞克。”“不...噢,好吧。”见琼恩表情冷漠认真,本想拒绝的塞尔维格果断接过裤子穿了起来,“我觉得穿裤子是个好主意。”
“没错,好极了,真是好极了。”琼恩拍拍他的肩,随即和科尔森转身离开,现在屋里浑浊的空气,他实在有点受不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几位。”
几人的计划是这样的,疏散附近的人,琼恩跟神盾局尝试摧毁来袭的战舰,要是摧毁不了,托尔还能凭借着强横的实力,与之一战。
天色蒙蒙亮,琼恩跟科尔森分头行动了起来,简跟塞尔维格达西跟伊恩,一起来到了格林威治大学,在草坪上,安置着不少奇形怪状的仪器。
突然,泰晤士河水面上掀起了一道道巨大的涟漪,河面上的雾气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吹散了一般,周遭气流也十分的紊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快点!他们来了!”达西将一柄装置插进了草坪中,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焦急喊道,“快点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