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琼恩的房门被急促地敲响,铛铛铛!铛铛铛!敲门声带着一股不开门就要踹门的焦躁。“谁啊?”
有起床气的他烦躁地把枕头捂在脸上,紧闭双眼,但门外的敲击声持续不断,5秒钟后,他眉头紧锁,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干嘛啊!”琼恩十分恼火地快步走到门口,决心要给门外那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大早上的不要敲门!
说做就做,他伸手拉开门,却看见科尔森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满腔的起床气瞬间被浇灭,大脑也逐渐清醒了。
因为这个表情,这个眼神..好像不太妙,一般来说不会有这种表情的,难道是出事了?所以这么早来找我?
“出事了,琼恩,快点穿衣服。”科尔森下一句话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测,真的出事了,还是一件大事!“大事?马上”琼恩看着科尔森阴沉的脸,缓缓点头,关上门开始穿衣服,一分钟后,重新打开门走出来。
“酒店出事了,下面乱成一团。”科尔森的表情异常复杂,惊悸中混着反胃,快速的说着,“总之,你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现在酒店里的人,未经允许都不能离开,必须接受警方搜查和盘问,才能排除嫌疑,太糟糕了。”说完,科尔森率先快步走向电梯,门口的琼恩眉头一皱,也跟了上去,从科尔森的话里,他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急忙问道:
“是谋杀案?昨天遇见的替身使者干的?爆头?还是开膛破肚?不然怎么惊动得了本地这帮无能的警察?”
“都不是,这次是虐杀案。”科尔森面色沉重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恶心。
他贴心地掏出一片薄荷味口香糖递给琼恩,叮嘱了一句:
“我记得你不是有渴血吗?吃这个会好受点。说真的,我都没去叫那位亿万富翁,因为下面的场景.可能会给他留下阴影。”
“这么严重?”琼恩嚼着口香糖,昏沉的脑子清醒了些,两人快步走进电梯,按下通往一楼的按钮,沉默等待着。
叮一一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得发腻的血腥味顺着长廊直冲琼恩的鼻腔,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传来。
科尔森抬手拦住琼恩,神情严肃地指着身后,语气异常郑重:“你确定准备好了吗?大厅里的景象.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让你留下心理阴影。”
“放心,更恐怖的我都见过。而且. ..”琼恩瞥了一眼科尔森西装衣角沾着的一点酸液,淡淡一笑,“我可没吃早饭。”
“但愿吧,希望你一会别吐出来。”科尔森撇撇嘴,带着琼恩越过封锁线,近距离观察酒店大堂里那恶心的奇观。
走廊尽头的酒店大堂中,出现在琼恩眼前的是三具被剥去全部皮肤的尸体,悬挂在高处,他们脸上扭曲的肌肉凝固着极致的痛苦。
显然,这三个倒霉蛋在被剥皮后还存活了一段时间,最终在难以想象的折磨中,被吊上了大堂横梁,慢慢流血至死!
“咕噜。”琼恩瞳孔骤缩,咽了口唾沫,并不断深呼吸,而且这反应并非源于身体对鲜血的渴望,而十秒钟后,众人便看到一个金发壮汉猛地推开阻拦的警察,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旁边的垃圾桶,抱着桶沿开始剧烈干呕。
呕
“好点了吗?习惯了就好,”科尔森走过来,脸色也有些发青,递过一杯温水,“喝两口会舒服点,毕竞我还吃过早饭呢。”
“谢谢。”琼恩端起温水一饮而尽,翻涌的肠胃终于平复下来。
之后他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我觉得我能接受了。”
两人重新回到案发现场,这时,正好遇到一名黑人女警官带着三名法医走了过来,准备开始解剖尸体。“等等,让我先看看行吗?”
琼恩抬手拦住三人,脸上表情冷漠,但仔细看去,其嘴角正微微抽搐,显然仍然在强忍着不适。“你是谁?小子?看你这样子,刚吐完吧?”
黑人女警官脸上架着墨镜,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略带不屑地哼了一声,就要越过他让法医工作,并示意另两名警员上前盘问。
因为这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啊。
“听他的吧,真的。”科尔森露出笑容挡在女警官面前,亮出证件,笑道,“这是我们的证件。”“噢,你们的证件。”女警官冷冷一哼,墨镜后的视线似乎都没扫过证件就摆了摆手,“这么说,他是华生,你是福尔摩斯咯?”
“可以这么理解。”琼恩摸着下巴沉吟片刻,语气笃定,“让我看看,比法医鉴定要快得多。”“我说的对吗?吉杰特警官?”
“嗯?”吉杰特警官眉头一皱,下意识想摸摸身上是否掉了东西。
比如钱包这是记录身份信息的东西,说不定就是钱包丢了,才让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你在找钱包的话,”琼恩露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指了指她的警服内衬,“应该在那里。”“你是”
吉杰特眉头拧得更紧,抬手一抹,果然摸到了钱包后,脸上掠过一丝惊疑,盯着琼恩沉声道:“好吧,就给你五分钟。”
琼恩点点头,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薄荷口香糖,一边绕着三具尸体和周围环境仔细观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