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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眠(3 / 4)

外行去,未行几步听见徐怀霜在唤他,江修脚步一停,回身去望。

徐怀霜不知何时跪坐起来,身影在帐子里益发朦胧,轻而易举就能勾出人心底的晦暗念头。

她道:“但是,我现在也可以怕。”

江修闭了闭眼,咬着牙关,半响,深深吸气,陡地睁开眼,一步一步靠近,单手掀开垂帐,落了条膝在她身前,语调不再是忍耐的,听着倒像有股迤逗,“徐四姑娘也会撒谎?”

徐怀霜目光往下滑,落在他的嘴唇上。

觉察到她的眼神,江修滚了滚喉结,呼吸短暂停歇,下一刻,捧着她的脸,忍无可忍含住她的唇.肉。

呼吸黏在一起,唇上的力度越来越重,春末的夜里还算凉,帐子里却好似四处都浮着火苗在作乱,唇间濡湿的动静益发响彻在耳畔。江修心头一惊,猛然回神,急喘着气挪开,往徐怀霜身侧一倒,…真的该睡了。”

徐怀霜翻了个身,侧着脸望他,一双向来温柔的眼此刻浸满了水色,静默片刻,她道:“那要抱一下。”

江修长臂一揽,将她抱紧,嗓音往下坠得厉害,“好,抱一抱。”“江修,我有些难受。”

“哪里难受.……“江修嘴比脑子快,问出来又一怔,垂目去看她明显也跌进了陷阱的脸,目光像被烫到,又骤然闭上眼。这帐子里像是成了他先前烧过的火堆,是一阵余火,烫不死人,却将他包裹在里面,慢慢折腾。

某位“罪魁祸首”也没有要从他身边离开的意思。俄延半响,他问:“我帮你?”

徐怀霜一个翻身将脸陷进被子里,声音沉闷,“灯太亮了。”话音甫落,屋子里霎时变得黑漆漆的。

先前喝过的几口桃花酿在此刻将作用发挥到了极致,徐怀霜依在他身前,纤薄的后背歌在他坚硬的胸膛前,隔着两层衣料,她恍惚觉得自己身后暗藏了一把锋利的刀。

“我不太会,有不舒服你就喊……“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话。有一只手轻触着她,另一只手沿着腰线往上挪,覆盖了她砰砰乱跳的心房,徐怀霜隐约又倒进了心海里,巨大的浪花卷着她漂浮,是这一双手轻柔托着她。

其中一只手替她赶走了浪花,却拨下细细密密的水花,以至于她有些迷蒙,“江修………下雨了……

无人回答她,只是艰难地、隐忍地掠夺了她说话的权利,她的下巴被迫仰久了有些发酸,说不出话,轻轻唔了一声,那只手顿了顿,很快又升温烧起来,将她拽进无边无际的深海里。

月皎露华窗影细,帐子里的火已渐渐灭尽,江修收回手,垂眼看着身前的心上人,湿了几缕鬓发黏在脸侧,气息将将稳下来,还有些放空之态,旋即歪着脸往她的鬓边亲一亲。

“我再去烧水。”

直到他再蜇身回来,徐怀霜还倒在帐子里望着帐顶发愣,江修将人捞出来,揽过腿弯往浴桶的方向走,“我不看你,你自己还有力气洗么?”徐怀霜颤着嗓子应了一声。

她再沐浴一回的间隙里,江修摁不住往下沉的火,索性冲出去将她换下来的衣裙都洗了一遍,反正这时节的衣裳干得快。再回来时,徐怀霜已经歪在了榻上,江修脚步一顿,问:“我去隔壁?”徐怀霜扇着微颤的睫毛,显然还未从余韵中回神,“就在这吧.……江修低低笑了,吹熄所有灯烛,干净利落挑帐上榻,揽过她就往榻上倒,庄重又虔诚地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睡吧。”大约是累了,没几时,她的呼吸渐渐匀称。江修紧一紧握着她肩头的手,在这样亲密迤逦的夜里,竞生出一丝阴戾残忍的念头,暗骂大梁那帮南蛮子真该死,他誓要尽早解决他们,再堂堂正正娶她,光明正大与之共赴另一个极乐世界。

天蒙蒙亮时,徐怀霜醒了过来,只觉自己做了个靡丽的梦,脸上不由透了几丝红,没忍住伸手拍一拍。

这一动,江修也睁开了眼。

对于昨夜的事,二人有些默契不提,对上眼了又匆匆挪开,直到徐怀霜小声开口:“我的衣…”

江修陡然起身,三两步下榻,匆匆忙忙拉开门将她的衣裙抱了进来,“你换,我去打水,此刻还早,洗漱完我就送你回家。”半炷香的功夫,徐怀霜已穿戴整齐,江修亦是如此,见她散着发,便自顾替她挽了个灵巧的发髻。

徐怀霜眨眨眼,稍有惊愕,“你还会这个?”他笑一笑,“还小的时候跟周婶学的,就是小言的母亲。”徐怀霜仰起头看他,初起的晨光正正好落在他的脸上,她也跟着笑一笑。俄延几晌,二人沿着山路往城内赶,此刻还早,城中的确也没什么人,江修另绕一条路回了将军府的后门,抱过徐怀霜一路进府,又从将军府这头跃上砖瓦,没几时将她放在了雨霁院的西窗外。

徐怀霜回了寝屋再望向他时,眼神里渐渐牵出不舍,便垂着下颌轻声唤他:“江修。”

江修定定看着她。

“我突然想学骑马了,给你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她道:“教我。”

江修就站在窗外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意识到她也融进了他的骨血里,成为了他余生不可再切割的一部分,因此珍重在她额心落下一吻。“放心,等我搞死那帮南蛮子。”

“等我回来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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