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慎言方公子神思浪荡,见异思迁?还是慎言方公子守不住本心,反还约我来说一通有的没的?”
池边栖停几只莺雀,叽叽喳喳的鸣啼叫得方思彦心烦意乱,也益发烦躁,上下扫量徐怀霜一眼,暗暗嗤笑,“怪哉,你竞是这样的性子,你有一句说错了,我还真就坚守了本心,从头至尾没想过娶你。”徐怀霜语气轻飘飘的,“谁稀罕你?”
方思彦被她戳破隐秘,登时恼羞成怒,三两步上前,眯了眯眼,冷笑一声,“你不稀罕我,是了,你有烜赫将军,你稀罕我就奇怪了!”他嗓音往下沉,面上也再不见光风霁月,将袖一摆,像是也要戳一戳徐怀霜的痛处,便回身撑在栏边,“正好,今日把话说开了,你今日的言行,我会一并告诉母亲知晓,好叫她知道你是如何表里不一。”“不过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你少拿你家七妹妹与蔡妙翎来激我,我还没说你呢,先前外头就传遍了你和烜赫·将……“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徐怀霜狠狠将手里的扇往他背心一掷,一连迭追骂:“什么男人女人,你朝秦暮楚,三心两意,我便是身为七妹妹的姐姐也该好好教训你一通,都说你学问好,今日我是真见识了,书统统读去了狗肚子里,我当青天白日哪里来的狗叫,怪哉,原来是你!”“你怎好意思还作出这幅模样来与我说话的?我若嫁你,那是我眼睛当吃饭在使!”
春末的阳光抛在她鲜活的眼眉上,连带着鬓边那支金玉蝶都益发活灵活现。徐怀霜气不打一处来,索性豁出去,四下一环视,便捡着树根下的石头往方思彦身上砸,“你再胡乱编排我,我就砸死你!”“你这样四体不勤、只知一味读书、又将书白白给送进狗肚子里的人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谁稀罕嫁你!谁答应过要嫁你!谁跟你家说过要嫁你!”“砰"地一声,方思彦没躲开,肩头被砸中,吃痛下生起滔天的怒,一面躲一面不管不顾喊:“徐怀霜!你是疯了不成!”匆匆忙忙将要躲到树根下,又气急败坏喊道:“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泼妇!整个盛都城的女娘都没你这样泼辣!呵!都说什么徐四姑娘最是端方守礼,幸亏我今日见了你的真面目!不过如此!你不过如此!”见徐怀霜追来,他又躲去另一边,嘴里喋喋不休,“你这幅丑恶嘴脸尽显,我回头就告诉那些认识的公子哥,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娶你!!你…阿一一!”哗啦一声,好端端的,方思彦被人一记横踢踹进了池子里。江修收回腿,冷蛰蛰看向方思彦,又摁着他的脑袋左右晃了晃,“脑子里有水,就给老子好好倒干净。”
言毕,猛然一推方思彦,又将他退离至池水中央。方思彦又气又怕,一连迭喊:“你敢对我动手?你可知.……“知道什么?"江修索性歪着身子歌在栏边,唇边噙着一抹冷冰冰的笑,“知道你爹在翰林院当差?你可知你方才骂了什么?官家亲赞徐四姑娘′聪敏"姝女',你敢说她是泼妇?”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空气一霎有些安静,方思彦在池子里扑腾了几下,咬了咬后槽牙,一眼望见不知打哪出来的严颂,忙伸出去两条胳膊,“快些拉我上去!”严颂在此处躲懒,将话听了个遍,因此故意装听不见,将脸朝天上抬了抬。方思彦泄愤捶着池面,一不留神又看见两道倩影。蔡妙翎与徐文珂不知何时站在一处,无情无绪盯着他的落魄,好似他已什么都没有,而她们也要旋裙将他抛下。
蔡妙翎跟过来,本是想亲口与徐怀霜道一声谢,而徐文珂跟过来,则是为了一丝好奇,不想竞撞上这出。
两副曾怀春的心肠在此刻被一股厌恶占领,再望向方思彦的眼神,是说不出的讨厌。
江修抱臂嗤笑,“就在这好好洗洗脑子吧,今日作证之人可不少,我倒看看你敢不敢闹,闹起来了又如何向官家交代。”“再叫我听见你一张烂嘴胡乱说话,就不是瑞你进池子里那么简单了。说罢,连一记眼神都不肯再施舍给方思彦。自顾与徐怀霜并肩离去。
妙青妙仪没想姑娘竟这样会骂人,一时有些惊愕,见了江修又再惊一惊,只远远跟在二人身后。
行至一处假山附近,江修的假正经到底掩藏不住,见没人注意,一把揽过徐怀霜的腰蜇进假山道,俯低去衔她的唇。濡湿的吻碎在她的口舌里,带着几丝醇香的酒气,徐怀霜背歌在他的掌心里,理智也被亲得碎了,呼吸到极限,将他一把推开。江修又贴近,指腹来回磨着她红得艳丽的嘴唇,眼色渐渐沾染上一丝欲,嗓音沉沉往下坠,“这里怎么这么会骂人?”徐怀霜气吁吁仰起脸,半响,才问:“你喝酒了?你怎么在这?”说话间那两片唇肉轻轻触碰,江修气息一急,又俯低撮了几口,才悬在她的脸侧轻笑:“托你的福,那日在家里替你大姐姐出头,是你大姐夫请的我。他手掌往下握着她的腰,又追问:“嗯?今日这张嘴怎么这么会骂人?真叫我惊喜…
低眉看向她的脸,江修眼色顿时转变,渐渐狼贪虎视起来,“骂他骂得真狠啊,在我面前,为何这么规矩?你的小古板,独独只有我能看见?”说话间,徐怀霜被他喷出的气息烫到一般,头偏了偏,又被他轻掐下巴转回来,“在满满心心里,他比不过我。”
他的眼神仿佛化成一团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