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厉声喊:“朱岳,任玄,给老子进来!”
任玄骇目看向朱岳,朱岳看向徐怀霜,徐怀霜敛着眼眉,嘱咐任玄驭车:“立即出城!”
旋即命朱岳一并先进马车。
朱岳甫一进马车,便见“徐四姑娘”怒目圆睁,一见他二人便骂道:“小言失踪了,是天狼寨那帮死杂碎干的,这帮杂碎还敢绑走官家子弟,你二人听着,待会一出城,朱岳留下帮那什么蔡大人的忙,任玄跟着我直接往天狼寨赶,还记得他们驭马时会留下什么踪迹么?照着去寻,寻到了直接杀过去!”朱岳神情一会古怪一会充斥着怒意:“小言失踪了?!”又觉得这“徐四姑娘”说话不大对劲,忙看向徐怀霜。任玄在外头听着亦是如此,他后背歌着车壁,半响小声嘀咕道:“这语气怎么听着这么熟悉?”
江修猛地握拳给朱岳的肩重捶,“因为老子才是江修!”朱岳大骇:……什什什什么?”
任玄在外头高喊:“你说什么?!”
徐怀霜暗叹一声,打一拱手,“对不住了,事分轻重缓急,瞒着你们这样久,是我不对,我才是徐四姑娘。”
朱岳倒吸一口凉气,扯了扯唇,“青天白日的,开什么玩笑?”在这样要紧的事面前,江修已没什么耐心与他们解释他与徐怀霜是如何互换魂魄。
只冷道:“总之,这事不简单,这帮废物背后定有人在指点,咱们先前惩治过不少人,这会摸不准这边背后之人究竞是谁,待捉到了人,朱岳,你留个心眼,看看这人到底何方神圣。”
说话间,任玄已紧赶慢赶出了城。
蔡霖还未抵达玄水门,徐怀霜正打帘去望,岂知忽听一阵模糊不清的尖锐禽啼!
任玄耳力好,忙凝神静听,几响惊道:“御林苑的方向传来的动静!大片的飞禽叫声!”
徐怀霜喃喃道:“是飛头雁……官家在御林苑养了不少飛头雁,今晨回城时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全叫……
话音未落,徐怀霜陡然噤声,看向三人。
因江修先前做的是山匪,朱岳与任玄更是五大三粗,三人鲜少接触盛都城内的世宦权贵。
更休要提知晓恒文帝会在御林苑豢养飛头雁一事。短暂的岑寂后,徐怀霜远眺御林苑的山头,隐隐窥清一阵狼烟。她乍然全明白过来,急呼:“蔡妙翎与严颂定然在御林苑!御林苑上空升起狼烟,那是卫兵用来警戒的讯号!”
任玄一声狞笑,铁臂使力勒转马头,“好啊!老子这就过去抓了他们!朱岳,你在此等着蔡大人过来!兄弟我先去一步!”任玄驭车益发兴奋,嘴上亦在骂骂咧咧,无非便是什么竟敢绑走小言真是活腻了之类的浑话。
他驭车蛮横,骏马吃痛下跑得极快,不到两刻钟的功夫赶到御林苑门口,果真见穿甲卫兵不见踪迹。
马车尚且未停稳,一阵闹哄哄的马蹄声往门口袭来。徐怀霜惊愕看着蔡妙翎跨骑在马上,与严颂一前一后并行,二人身前都各自压着一名幼童!
而二人身后,是一众凶神恶煞的匪徒与卫兵在搏斗。匪徒的目标明显更明确,不与卫兵恋战,甩开卫兵便要追赶蔡妙翎与严颂。严颂压低身子疾行,一眼望见徐怀霜与任玄,双眼一亮,忙嘶哑着嗓子喊:“烜赫将军!任副将!快来助我一臂之力!”任玄果真窥清那帮山匪,骂道:“他娘的还真是你们!你们不要命了是么?老子这便杀了你们!”
任玄一抽腰间佩刀,一个呼喝便飞身过去,大掌重重一个天狼寨山匪肩头一拽,一刀砍歪他的脑袋,鲜血四溅在脸上,他顺势拽落那人,利落翻身上马,一转马头便往山匪人堆里冲!
蔡妙翎与严颂趁势逃了出来,急急忙忙间将周玉与周之言放进烽火台,颇有股士气大涨之意,一个回身又冲了进去。蔡妙翎嗤笑着喊:“我就说这招行得通!敢绑本姑娘,你们死期到头了!里面的天狼寨山匪约莫二十余人,任玄一刀砍平了三四人。正兴奋时,东西南北方向各出来一波山匪,几乎是满寨子的山匪都蛰伏在此处。
江修暗道不好,忙喊:“任玄!有埋伏!”当先高跨马背上的天狼寨大当家挥刀劈砍卫兵,蓦然一转话头,持刀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