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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蒐(4 / 5)

转悠。春色正好,恒文帝稍稍休整,旋即命天使备马,亲自取过一把金弓,单手翻身上马,对准半空射出一箭,吭声大笑:“大澧的好儿郎们,随朕围猎!帝王前行,皇嗣紧随其后,再是官员与膝下正值年少的公子,一并跨马疾行,渐渐往东边那座山头驰去。

第一日精神头足,准头便也好了,世家子弟里,便是骑射差一些的,也并没有空手而归。

恒文帝很是高兴,次日便暂做休息,让官员留在大帐作陪,单单使那些世家子再去围猎。

帐中,恒文帝端坐上首,与官员推杯换盏,期间不忘再提江山社稷,官员们都是老油条,自知该说些什么引帝王高兴。如此一来,喝的酒便也愈发多。

徐光佑正正坐在徐怀霜对面,看女儿饮酒,一时难掩忧心。徐怀霜觉察到父亲的目光,不露声色递去安抚眼神,但垂眼时仍觉得有些难受。

因她虽未多言,却仍要陪着一并饮酒,这厢便有些头晕之意。好在恒文帝沾了酒也有些乏了,天使见状,立时挂着笑使官员退去帐外。徐怀霜暗暗舒气,垂着下颌退出帐外。

正值下晌,春光映照在身上有些燥热,忆起此处往北不远有条小溪,徐怀霜轻掐眉心,旋即拐步往那头行去。

甫一踏足一片草地,还未至溪边,猛然被一双手拉拽至一棵苍树后。江修逼近轻嗅她,“喝酒了?”

徐怀霜抵不过头脑有些迟钝,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一把握住江修的手:“你怎么在这…….”

….…“江修有些惊愕,顺势反握住她,拉她往草上坐,“先坐下,我替你醒醒酒。

话落,便往徐怀霜的袖管子里摸出结实些的帕子,旋身往溪边打湿,再回来时,清凉的帕子覆在徐怀霜脸上,倒使她清醒了些。苍树遮阳,树隙隐有鸟雀啾啾叫着,徐怀霜闭了闭眼,睁眼时目光清亮许多,侧脸看向蹲在她身边的江修,蓦然一笑,“谢谢。”江修伸手磨走她鬓边的汗珠,好笑望着自己那张有些泛红的脸,“闻着酒气也不重,我酒量好得很,怎么到了你这,几杯就有些头晕了?”徐怀霜下意识舔了舔唇,轻声开口:“不知道。”复又问:“你怎么在这?”

江修:“因为昨日一整日都等不到你来找我,我只好来找你。”徐怀霜四处偷瞄一眼。

江修顺势往她身侧仰躺,反剪两条胳膊枕在脑后,以地为床,轻轻闭眼,“过来些,我们说会话。”

徐怀霜有些迟疑。

不防撑地的手被轻轻一拽,她就着力歪在他的身侧,撞进他满含笑意的眼,“怕?”

“不用怕。"他又松开手,低声道:“这附近没人,我先前看过了。”见徐怀霜又慢吞吞撑身坐起,江修收回目光,忽然道:“你近日,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怀霜摇摇头,“这是何意?”

江修叹一声,“乌风和我说,小言不见了,你去过虎虎山,应当见过小言吧。”

徐怀霜眨一眨眼,被酒意侵占的思绪仍有些混沌,却也不妨碍她忆起那位见了她便揽着腰喊修哥哥的男童,因此问:“不见了?”“我怀疑是天狼寨,乌风却说小言不在天狼寨,说是拐子,“江修盯着蓝绸子似的天空,“但直觉告诉我,此事有问题。”“所以我才问你,近来有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比方说有没有频繁在哪里见过什么人?”

他道:“我仇家也不少,除了天狼寨,也有其他寨子,甚至是从前被我惩治的贪官家眷,这些都有可能,我担心,这背后有人在搞鬼。”徐怀霜顷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或许小言是被谁抓走,而那个人,也许跟你有仇,只是因为你如今做了将军,又在盛都城内,他不好动手,因此便先掠走与你关系亲近的小言。”

江修点点头。

徐怀霜沉吟思忖,片刻答道:“近来我都在皇城与军营来回跑,每日见的都是同样的人。”

“好!严颂!你这准头真不错!”

“六殿下谬赞啦!”

这厢正说着话,不远处忽响嗖地一声,紧接着重物倒地,再是一前一后的兴奋呼喊声。

徐怀霜陡地一颤,还未起身,被江修动作极快反压进草地,温热气息喷在耳畔,“别动,他们不会注意到这边。”

扑通、扑通。

徐怀霜一颗心跳如擂鼓,垂眼往下看,二人衣袂交叠,她今日穿了件天青色交领袍,他今日竞也穿的缥碧色,这一细看,彼此交叠的衣袂像是莹莹绿草上的情丝,她竟一时也不忍斩断。

放轻呼吸约莫半刻,六皇子谢鄞与严颂高声交谈几瞬,说是要去恒文帝跟前讨赏,因而马蹄声又掉转方向,往大帐的方向驰去。徐怀霜轻舒出一口气,转眼去看江修,不防他正静静看着她。看着看着,蓦然笑了,“满满,怕什么?”徐怀霜难能暗瞪他,小心翼翼起身坐好。

看了她好一会,江修默然收回视线,低声嘱咐:“行了,为防有人找你,我还是先放你回营地,记住,这些日子小心些,多留意一下陌生人,除去睡觉,尽可能不与朱岳任玄分开,他二人身手好。”话语一顿,他神情正经起来,又道:“切勿放松警惕。”言毕,便自顾起身拂走裙摆沾上的草,“我先走,你待会再出去。”徐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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