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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蒐(2 / 5)

,少来我面前晃?”

徐文珂愣神看着袁淑兰隐在暗处的脸,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这还是袁淑兰头一回如此心平气和与她说这桩本不该在她面前说的事。袁淑兰像是说累了,又摆一摆手,“你走吧,随你怎样,不要再来扰我了。”

徐圭璋一眼窥清袁淑兰的情绪,一时也拧着眉,冲徐文珂挥了挥手,“行行行,你去,你去便是,徐文珂你先走吧,我母亲这会见不得你。”徐文珂直掉眼泪,说不清是先前被袁淑兰的话给刺了,还是袁淑兰头一回把她的由来撕开一条口子摆在她面前给她看,才令她眼泪不自觉往外流。或许有些想令她难堪,但袁淑兰的神情不像痛快,因此她的心里也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酸的,麻的。

徐文珂阖上眼,觉得自己近来很是奇怪,但想着到底能去春菟了,还是不免又有些高兴,无声向袁淑兰行过礼,便领着云萝退了出去。她一离开,徐圭璋便从枕下摸出帕子去给袁淑兰拭泪,“不哭,母亲不哭,我使她走了。”

孟柳的背叛与徐昀礼的默认在袁淑兰心里扎下了一根再也拔不了的刺,这根刺在她心中埋了长达十几年,越扎越疼。也不是没人劝过她想开些,凭他什么糟心事,她总归是家里的太太,又满腹才华,何不将这些都抛掷脑后,不再去想?袁淑兰是依言做过的。

她也闹过要和离。

可父亲一纸书信将她打进了万丈深渊。

父亲说,不过就是个婢女,了不得过几年打死,为这事便要和离,多少有些小题大做。

可那时她要的是孟柳死么?她要的和离,只要和离了,徐昀礼与她没有关系了,她心头的刺渐渐就能消了。

她连和离的机会都没有,父亲知她最孝顺,知她不会做出什么违逆之举。刺也早已陷进她的五脏六腑,日夜折磨着她,她若要硬生生去拔出这根刺,会带出血肉,那些鲜血将会浸透她的所有。这时候兴许将刺拔了,她也好不了了。

好在她还有徐圭璋。

袁淑兰接过帕子拭泪,独自咽下余恨与苦楚,摸一摸徐圭璋的头,“幸好还有你承欢膝下,就是皮了些,日后不可再这样冲动,待你好了,我便替你请一位师父来,我年轻时有不少师兄,届时请师父亲自授你课业,你听话,好好将识业习完,去书院读三年,老老实实参加科考。”.“徐圭璋很是想拒绝,他根本不喜欢念书,但看着袁淑兰枯败得有些不成人形的模样,到底咽回了舌尖的话,轻轻嗯了一声。屋子里的气氛太过沉闷,袁淑兰正使小厮替徐圭璋擦身,徐圭璋掀眼看着蓝灰色的帐子,冷不丁道:“母亲。”

袁淑兰转眼望来,“何事?”

“您觉得孩儿孝顺么?"徐圭璋问。

袁淑兰笑一笑,“孝顺么,谈不上有多孝顺,但你是个好的,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能差到哪里去?”

徐圭璋趴着没动,由小厮替他擦拭换药,俄延半响,小厮退出去,他便也使一众婆子婢女都退下。

再望向袁淑兰时,眼色正经起来,“母亲活得痛苦,为何不和离?因为一个孝字压在头上是么?母亲,我见不得您这样见天的拿别人的错事折磨自己,孟姨娘与爹爹都是长辈,我不好评判,也不做评判。”“徐文珂是妹妹,说是妹妹,其实我与她的关系还比不过我与八妹妹亲近,因为我知道我与徐文珂说多了话,您会不高兴。”“母亲,知道那天夜里我被卢逸打得险些起不来,四姐姐突然出现将卢逸那帮人也打得起不来时,我心里在想什么吗?”“我知我贸然应下赌约,必将遭受家中重罚,可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痛快。”

徐圭璋撑着起身,顶着后背的疼痛去拽袁淑兰的袖摆。少年温然道:“母亲,您不想要痛快吗?您也想,只是碍着一个孝字,您看四姐姐他们,四婶不靠那个孝字,搬出去了,母亲是不是也可以多为自己交代?”

见袁淑兰眼泛热泪,徐圭璋鼻头也有些发酸,一些不愿念学的念头在心中绕了又绕,最终化作一声嗟叹,“母亲,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念学,日后努力考个进士,外祖父压给您的这个孝字,您便撇弃了吧,您的膝下还有我孝顺呢。”“我如今什么也没有,恐叫母亲觉得是大话,我与母亲约定,若我考中进士,母亲便也让自己痛快一回,与父亲和离,咱娘俩也痛痛快快搬出去,成么?袁淑兰好容易止住要往下流的泪,不防被他这一番话说得又潸然泪下,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两片有些不饶人的嘴皮子最终软下来,连连应声,”..………

芳春景,暖晴烟,乔木见莺迁。春色明媚,皇城上下备了三日的春第之行甫至,市井袅袅烟火气,百姓却立在长街两道,抽着脖子争一争再见天颜的机会因春蔸每年都有,恒文帝爱惜子民,便也不叫清游队驱赶百姓,百姓也年年都能见着帝王。

锣鼓喧阗渐起,见一行极具压迫感的队伍缓缓驶来,太常寺卿与御史大夫、兵部尚书在前开道,往后瞧,是十二面大旗,大旗后跟着清游队,队列众人神情肃穆,一半人持弓弩,一半人持槊。

天子出行,连根头发丝都不能断,再往后是朱雀队与十二面龙旗,旗后是专用车队,随即便是如徐方隐、徐明谦、沈老将军此等文臣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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