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珠花。便将珠花往江修身边一搁,轻声道:“四姑娘,先前是妙翎性子不好,今日从姨母嘴里知晓要登你家的门,我思来想去还是想与你赔罪,还请宽恕则个。她指的是先前在严家故意挑事的那回。
江修淡瞥珠花一眼,也一眼看明白蔡妙翎登门的真正目的,嗤地笑了一声,想出言呛声几句,觉察冯若芝暗含警告的目光,只得淡然点头,使妙青收下珠花。
什么珠花。
他的满满想要什么首饰他都能买。
回头就把这珠花给扬了!
因方思彦与严颂是男客,便安排在大插屏后坐着,凑巧今日徐之翊在家,自然是挂着笑在那头与二人谈天论地,也不防聊到醉仙楼一事,徐之翊只悻悻势着鼻子,含混过去。
方思彦本就不喜徐四姑娘,方才进厅一眼看见徐文珂,喝茶间总就有意无意将眼风透过插屏往徐文珂的背影上落。
倒是那严颂,一副天真之态,喝一口茶就看一眼江修,江修早已觉察出这样的目光,心中早已是躁意横生。
此刻也有一丝后悔自己过于冲动,若没再换过来,眼下还有这两个小子什么事,他早使尽千万种手段去黏着徐怀霜。这样的后悔也仅仅是一丝而已,江修心中更多的还是一股甜丝丝的感觉,若他没冲动这一回,他还当真不明白徐怀霜的心思。人多来了些,席面自然要准备得再丰盛些。因着外头春光正好,冯若芝便也将席面布置在园子里,席间的菜是请酒楼师傅来府上做的,一时园子里尽是推杯换盏之声。用罢午膳,方太太提议太太们去暖阁打叶子牌,让小辈们自己要。冯若芝既知女儿换了芯子,也不推拒,淡笑着应下。甫一至下响,便成了几位姑娘与公子在亭子坐。徐之翊百无聊赖倚栏赏花,斜眼去瞧江修,又扫一眼方思彦与严颂,暗暗有些发笑,一时便没忍住,抖着肩转背过去。徐文珂始终垂着眼,安静捧着一块甜瓜轻咬着,偶尔抬眼也只轻扫蔡妙翎施妆傅粉的脸,不看方思彦。
为何不看方思彦,自是因为徐文珂明白方思彦的眼神是落在自己身上的。正说着话,冷不防见潘敏珏望着江修叹出一声,“四妹妹当真是瞒过了所有人,不想竞是能文能武。”
话题终于是落到徐四姑娘会武艺一事上,徐之翊与徐蓁蓁、还有年岁最小的徐意瞳作为知情者,忙不迭互视一眼。
徐蓁蓁作势眯眯眼,说是园子里的君子兰开得正好,央着姑娘们一并去采撷花瓣,回去做些花蜜。
徐之翊便一展折扇,说是要与方严二人聊些男子之间的话题。怎奈方严二人并无此意,方思彦打一拱手,道:“不劳徐三哥哥作陪,我瞧贵府春光正好,凑巧我这几日有些病着,这才向书院告假,也拖了些文章没做,不如放我自己转一转,我也好静心屏气一些。”严颂摆一摆脑袋,甩得脑后碎发胡乱飞扬,也笑道:“就是,徐三哥哥,不必招呼我,我自己转转。”
因此聚集不过半刻,众人稀稀散散自顾玩去。徐文珂暗含情思,满心满眼都是方思彦,她远远跟在徐蓁蓁身后,时不时扭头睐目轻瞟方思彦的衣袂,见他消失在游廊尽头,渐渐地,她的脚步也轻了,没几时悄悄旋裙离去。
新宅怪石层叠,徐文珂静静跟着方思彦的方向前行,经过一大块假石前,总算停了脚步,摸着绢子悬在鼻前低呼:“你怎么在…方思彦垂着下颌,背歌在假石上,勾唇笑一笑,“我不在这该在何处?七姑娘又因何在这?”
徐文珂面上闪着几点粼粼碎的光斑,羞怯怯移开眼,吃下心知肚明的勾缠,轻声问:“为何病了?”
方思彦:“一时不慎染了风寒罢了,不妨事,你爹爹恰好是我的夫子,对我多有照顾。”
“那便好,那便好,“徐文珂放下胳膊,往前行了半步,笑得嫣然甜蜜,“我…我有些话想问你。”
方思彦渐渐直起身,也逼近几步,身上的墨水香一霎与徐文珂身上的鹅梨香交织在一起,“我也有话要与你说。”
徐文珂眼波轻扫二人之间的距离,“你要与我说什么呀?”细细窥清徐文珂的眼眉,方思彦定了定神,喧出一丝温柔,“我不喜欢徐四姑娘,我想与你说的便是,我会说服母亲,待我从松阳出师,便娶你为妻。”“你呢,你要与我说什么?"他柔声问。
徐文珂心怦怦跳,高兴冲散了她的紧张,也脱口而出:“我喜欢方公.方思彦弯唇笑笑,剪起胳膊想抚她的脸,又收回手,“回你姐姐们身边去吧,剩下的事交与我。”
徐文珂羞答答垂下脸去,应了声,又忍不住抬眼再瞧方思彦几眼,随即才旋裙离去。
目送徐文珂的倩影离去,方思彦收回视线,噙着一抹笑摇头,挥开情思,打算沉下心来思衬一番还未做的文章。
往前行了几截路,绕过一汪清池,见前方已是院墙,只道是走到尽头,只好回身折返。
这一转身,迎面撞上一人,方思彦还未看清,手却忙不迭揽住其腰身,听清钗环稀里哗啦脆响,这才将眼往其脸上落,不想竟是蔡妙翎。蔡妙翎被勾住腰,羞怯得两条胳膊不知该往哪里攀,只得仓皇挪开眼,轻声道:“你还不松开?”
方思彦惊觉自己有些愣神,忙将手一松,这一松蔡妙翎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