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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2 / 3)

带几丝寒,将徐怀霜嘴角噙着的笑也吹得冷冰冰的,她淡瞥卢鸿光、卢信父子一眼,暗讽世道上竟能有人心生偏见至此,江修的山匪身份一直不被卢鸿光认可,哪怕今日是他孙子卢逸有错在先,他也仍将此事暂且撇开,先要治一治江修的罪。

稍刻,她启声,语气平静:“卢大人要定我个什么罪呢?”卢鸿光头也没回,像是不屑恩赐她一个眼神,便答道:“自是手段残忍,残害世家子弟之罪。”

徐怀霜泄出一丝轻蔑的笑,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好稀奇,如今竞有先犯错的人倒打一耙的道理,果然………

她略微一歪头,看向卢信,“小卢大人,昨日我说养而不教父之过,这话你现下可明白了?你儿子的错,错在你养而不教,你纵容你儿子,错在卢大人不曾督促你好生教养儿子,你们祖孙三人,将这句话倒是验证得彻底。”她鲜少在朝堂之上说这样讥讽的言语,一时间不少昨日未能赴宴的官员有些诧异,纷纷侧着脑袋来看她。

卢鸿光仍跪着,徐怀霜却坦然站着,逐寸开始反击,“卢大人,昨日徐老太太寿宴,你家孙子是客,我也是客,他既能在徐家闹事,那我为何不能在徐家帮忙呢?”

“昨日是什么境况,在场的各位大人想必都已亲眼所见。"说着她眼风一转,落在几位文官身上,“敢问几位大人,昨日我没站出去前,那卢逸正在做什么?″

几位文官互相一睇眼,也不敢在恒文帝眼皮子底下扯谎,只好垂眼答道:“就快骑在徐六郎身上了。”

徐怀霜挂上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点点下颌,“怪哉,这听着,徐六郎是被欺负的那个了。”

“官家,臣是做过山匪不错,可臣并无杀人之意,昨日拔剑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上前几步,言辞恳切。

岑寂间,只剩淡不可闻的呼吸声。

徐怀霜稍抬双眼去暗窥恒文帝的神色,见他面无波澜,心底便生出几丝翻涌的怒,她现下就要将这怒一并还给卢氏。她将唇弯得高高的,不以为然道:“官家有所不知,卢大人说卢小公子肋骨险些断裂,想必是卢小公子平日里过得娇奢矜贵的缘故,徐家书香门第,席间的茶水还入不了卢小公子的眼,卢小公子甚至说什么,徐家的园子太小,比不上他家的。”

言讫不知几响,她又话锋一转,脸上的笑一霎又变得冷冰冰的,乍一瞧,无半分通情达理之味,“进了三月便是松阳书院招收学生之时,官家怜惜寒门学子,是寒门学子之幸。”

“但.……“言语稍稍一顿,她再不带一丝人情味,将卢氏恶狠狠摁紧在这殿中,“听闻卢小公子也是要进松阳书院念书的,就是不知卢小公子过惯了金贵日子,又这般容易与旁人起龈龋,这对那些寒门学子来说,究竞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听及此节,恒文帝总算睁开了眼。

卢鸿光暗窥帝王神情,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忙赶在卢信要说话前开口,“官家!老臣之孙并非如烜赫将军说得那般顽劣轻狂,过得更不是什么娇奢日子,还请官家莫要轻信他人所言啊!”

说着又立马朝季聿之睇眼,季聿之忙上前道:“烜赫将军这话说得不对,松阳书院配有统一的学子服,吃穿用度皆是一般无二,卢小公子也有几分文采,自会与寒门学子打成一片。”

徐怀霜笑一笑,不说话。

她要说的已尽数说了,许多时候点到为止,她相信,有她在前头说,恒文帝对后头的那些话也不怎么爱听了。

恒文帝要的是寒门学子都能有公平的机会。而卢逸作为世家子,骄纵张狂,若是与寒门学子一并念学,想是会引起寒门学子间的不满,学子不满了,帝王为民改制的举措便没那么好看了。果真,恒文帝淡瞥一眼卢鸿光,半晌道:“"卢卿的孙儿,的确该好好管教了。”

至此便不再提什么烜赫将军残害世家子的事。倒叫卢鸿光的举措成了一场笑话。

阳光和煦,春烟袅袅,绵绵芳草青碧,绣毂逐一出城,扬起一阵香尘,正是初春踏青好时节。

早春的春色益发盎然,迈进三月,徐徽音作为大姐姐,便带着家中的妹妹们一道出城踏青。

并非什么正经的趣事,便又邀了潘敏珏一起。城外有处空旷的草坡,往下行半截路便是泛着粼粼波光的一片湖,娇嫩的垂杨迎风起,正是好景。

甫一抵达这片草坡,见蓝绸子般的天,绿宝石般的草地,徐蓁蓁乍然来了兴致,下了马车忙不迭捉裙往前奔了半截路,顺势往一片空旷草地上仰躺下去,几晌又朝姐妹们招手,“大姐姐,四姐姐,七妹妹,潘姐姐!这儿!”徐意瞳作为家中年龄最小的女娘,起先徐徽音是没忘要带她一起出门的,偏徐意瞳自己觉得就她最小,出去一起耍有些别扭,便自顾套了车,领着绿笤往与她同龄又交好的女娘家府上去了。

徐文珂下了马车脚步便有些缓,轻抬下巴睨着粼粼湖光,半响才沉默跟在徐徽音一道过去。

婢女往草坡上铺了层裁得方正的绢布,不一时又逐个往马车里提下提前准备好的酥糖点心,几位姑娘们旋裙绕坐,伏腰时身上柔软的衣裙与绢布磨一磨,两片质地不一的料子倏然碰在一起。

徐蓁蓁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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