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寿宴(2 / 4)

碍着母亲袁淑兰的神情,一时不好再嚷嚷,生生就给忍了下来。

最终老太太拍板,“璋哥儿,这校考,你必须参加。”徐圭璋瞬间耷下了脑袋,人的精气神也抽走了。几位太太聊过几晌,郑蝉忽又道:“婆母,没几日就是您的寿辰,照儿媳看,还是和往年一样操办吧?”

江修坐在一旁蓦然心中一动。

老太太摆摆手,“还是你们几个妯娌一起准备吧,行了,我有些乏了,退下吧。”

众人忙起身,拱手的拱手,伏腰的伏腰,不一时便退了出去。午晌吹来几缕风,江修用过午膳便脚步一拐去了园子里。徐圭璋这几日都卧在花圃晒太阳,好不悠哉,果真这回也在,甫一见他,江修便问:“你倒是偷懒,也不去帮衬你母亲拟宾客名单?”徐圭璋懒洋洋翻了个身,一缕刺目的阳光照在他白净清秀的脸上,他便剪起胳膊搭在眼皮子上,懒散答道:“有什么好去的,年年都是些重复的名单,照着去年的拟一拟不就好了。”

言毕,随手摘了朵迎春花放在鼻尖轻嗅,“拟客人的名单多无趣,还是在这晒太阳舒服。”

江修摸透了徐圭璋的脾性,便弯腰在他身侧蹲下,低声问:“上回在严家,我看你和一位大人聊得不错,我才想起先前惩戒李承瑜那回,在桥上见过那位大人,那是谁?”

徐圭璋嗅花的动作一顿,果真一霎起身,脑后的发带随风荡了荡,他静坐片刻,猛地一握拳捶掌,“对啊!烜赫将军,怎的把他给忘了,我可崇拜他了,那日瞧着他与大伯二伯的关系也很是不错!”“走走走,四姐姐,你与我一道去大伯母那!"说罢就要来拉江修。江修侧身避开,故作不懂,歪着脑袋看向他,“去大伯母那作甚?”徐圭璋脱口而出:“叫大伯母给烜赫将军下张帖子啊!”江修:“请他?他与家里又无来往。”

徐圭璋:“四姐姐你傻呀!上回要不是那位烜赫将军及时出手,咱们不一定那么快抓住李承瑜呢!再说了,他与大伯二伯关系不错,以前无来往又怎的?多走动走动,日后不就有来往了?”

江修一眼勘破他的打算,暗暗发笑,便顺势点头,做恍然大悟状,“这样啊,当真不是你崇拜那烜赫将军,想拜他为师才这样说的?”徐圭璋被点破也不恼,眼里闪过狡黠的光,神神秘秘朝他嘘声。有了徐圭璋去郑蝉面前说,郑蝉听闻这位烜赫将军与家中大爷二爷关系尚佳,便也没说什么,不一时给崭新的烫金请帖上写下烜赫将军的名字。达到目的,江修也不再多留,高高兴兴回了雨霁院。忆起祖母生辰时,徐怀霜正从军营出来,身上穿着硬邦邦的盔甲,她不喜欢这样硬的东西穿在身上,甫一出军营便使青枫驾车,要抓紧往洄南巷赶,顺道自己也在马车里阖目养神,好想个法子登门祝寿。偏任玄与朱岳今日要在将军府用膳,徐怀霜推脱不了,只得应下二人一同前往。

时至暮昏,微黄的光把将军府的石阶照得斑驳,徐怀霜打帘下车,正穿过垂花门,见胡管事迎面来,便牵唇一笑。

胡管事忙掏出一张四角方正的鎏金请帖,“将军,这是高梧巷的徐家下响送来的。”

徐怀霜眼眸一霎闪烁。

任玄手快,抢在她之前一把夺走请帖,斜在昏暗的天色下瞧,“啧,是世家,大当家,这世家无端无故请你去作甚?”朱岳心思细些,斟酌稍刻,目光里牵出一丝笑,“姓徐,是那位?”旁边还站着胡管事,徐怀霜生怕这朱岳嘴里说出什么烜赫将军爱慕徐家姑娘的话,虽说这话是她之前为了圆谎说的,但她并不想胡管事也知晓,便忙将请帖送任玄手中给抢过来!

任玄嫌弃瘪瘪唇,问:“那你去不去?”

徐怀霜转背往廊下走,迈出的脚步有几分慌张,声音却万分笃定:“去!”留任玄与朱岳二人在原地互相睇眼。

胡管事没几时也退下了。

半响,朱岳笑道:“还真是一见钟情,眼下瞧着倒有些情根深种的意思了!”

这厢快步回了寝屋,徐怀霜紧紧握着请帖,细细扫量上头熟悉的刻纹,一时没忍住笑弯了唇。

心里也十分高兴。

她终于能回家了!

胸腔里被欢喜塞得充沛,徐怀霜立时铺设纸笔,顾不得脱下身上那套难受的盔甲,一手研墨一手提笔,换了左手握笔,潇洒写下舒展有型的行书。她擅写簪花小楷,可私下也擅换左手习字,除了她自己,无人知晓她还会写行书。

她给祖母的贺词必须有。

为免家里长辈将她字迹认出,而今只能用行书来写了。一霎风起,窗被吹开,几片垂丝海棠的花瓣飘在案上,徐怀霜噙着一抹笑捻起花瓣,对着黄昏晚霞照一照,很是高兴。她相信,垂丝海棠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得愈发旺盛。她因能回家而高兴的这颗心,也会愈发澎湃汹涌。为着祖母的寿辰,徐怀霜抽空亲自准备了寿礼,又使胡管事邀碧罗坊的成衣铺上门,新裁了一件崭新的袍子。

临出门时,任玄与朱岳赶来,二人穿得还算体面,说是身为她的副将,也要一并去,徐怀霜心念一转,到底应下,只反复叮嘱二人不可在徐家胡乱说话。骄阳玉暖花醉,正是好天气。徐怀霜站在徐家门房前低头扫量,身上是件宝蓝色交领长衫,不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