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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切(2 / 3)

她便顺势在徐明谦那讨来与傩礼有关的书籍。

苦练几日,男子的身体总算被她征服几分。

她用他的身体扮演起傩神,也益发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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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三这日,恰是冬至。

护城河边歌管喧奏,游人络绎,家底丰厚的包了茶肆的靠窗位,囊中羞涩的借着临街铺面的石阶站一站,共瞧灯火萤辉,共盼宝辇香车,香轮辘辘。

“大太太,奴婢打听过了,队伍这会刚出皇城呢!”

徐家四位太太都出了门来瞧热闹,包了视野最广阔的茶肆二层,派去探信的婢女正往郑蝉跟前答着。

江修跟在冯若芝身边坐着,低垂着头,满心满眼个不耐都展露在眼眉里。

“难见四姐姐出来一趟,怎么一副心事模样?”徐文珂扯唇,没忍住讥讽几句。

今夜热闹,家里的哥儿也跟着出来了。

二公子徐柏舟听着话,转目去看江修,“四妹妹,可是不适?”

“她哪儿有什么不适?就是出来得少,没见过什么世面。”一人嘁了一声,吊儿郎当耸肩,自顾斟茶推去江修身前,“早说叫你别成日闷在你那屋子里,多跟哥哥出来耍耍,你哥哥我不说别的,这盛都城里凡是好玩逗趣的,就没我不知道的,你......”

“你啰嗦个没完,能不能闭嘴?”江修陡地抬脸,面无表情乜着他,“很烦。”

外头吵嚷,他的声音只给面前这人听着了。

徐之翊一拍大腿,叉起腰来指江修,“嘿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哥,是你的长辈,长兄如父,你的规矩礼数叫狗吃了?”

江修:“我从不认狗做父。”

年岁最小的徐意瞳裹着斗篷,万般羞耻盯着哥哥姐姐吵嘴,嫌弃摆开脸,不知想到什么,又转回来若有所思盯着姐姐。

夜景浩闹,耳尖听见这条巷子尽头传来车马喧阗,江修一霎起身,给徐之翊吓得往后一缩,“你、你要作甚?”

这徐怀霜如此守礼,嫡亲的胞兄却是个吊儿郎当的废物。

江修懒得与傻子周旋,风风火火行至冯若芝身前,毛毛躁躁行了个礼,“母亲,我要下去看看。”

冯若芝还未搭茬,却是二房的太太余琼缨逗趣道:“霜姐儿就这样好奇?不如蓁蓁与你一道去?”

车轴辘辘声益发近,江修的耐心已接近临界点,却还是强行摁下,重复了一声,“我要下去。”

冯若芝抻着脖子往下头细细一瞧,只道:“这样多的人,你要挤进去了,还能再挤出来?我看你就在此......”

她话尚未说完,就见江修一霎胡乱拎起裙摆要往窗子外头跳!

“霜姐儿!”冯若芝吓破了胆。

这厢扒在窗边探了半个身子,江修适才想起如今已不是他自己的身体,这样直愣往下跳,不过几息便能摔折了腿。

暗骂一声,他旋即推开来拉扯自己的妙青妙仪。

像往日与仇家干仗那般架势,三两下就下了楼。

几位太太呆愣几瞬,还是冯若芝朝徐之翊急道:“你个蠢东西,还不快去把你妹妹追回来!底下那样多的人,你妹妹若是挤成一块饼,老娘要你好看!”

见了亲妹子陡地要往窗外跳,徐之翊瞠目结舌立在原地,还是徐意瞳拽一把他的衣袖才堪堪回神,忙道:“我我我这就去!”

而见了哥哥姐姐都往外去了,徐意瞳眼珠一转朝冯若芝道:“母亲,我也要去找阿姐!”

言讫不看冯若芝的表情,恶狠狠朝妙青妙仪道:“还愣着?”

几晌,她便带着一群奴婢浩浩荡荡下楼了。

冯若芝急得要去追,被二太太余琼缨一把拉住,“诶,没事,你就放心吧,家里的小厮在楼下呢,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三位哥姐儿么?”

经她一提醒,冯若芝暂且放下心重新坐回去,拧紧眉心道:“霜姐儿到底是吃错什么药?我又没说非不让她下去,你看她方才的样子,真是吓得我一颗心直往外跳!”

余琼缨却呷一口茶,笑一笑,“我倒是觉着,霜姐儿这样挺好的。”

“人嘛,不能总是一个样子。”

徐之翊与徐意瞳追下去时,江修已没了人影。

饶是徐之翊这做兄长的再顽劣,到底急切起来,“该死!腿脚还真快,叫我抓着了,看我怎么训斥你!”

而江修一口气奔至楼下后,便循声挤进了人群,往仪队的方向奔去。

给人左挤右推,鬓发后的绒花挤掉了一朵,江修总算窥清了逐寸清晰起来的队伍。

宝辇香车,皇城禁卫持剑在前开道,他在集英殿见过一次的六殿下正儿八经坐在轿撵上,皇城里那帮娘不拉几的内侍换了统一齐整的赤色花纹袍,正往人群里撒着象征平安的物件。

这些都与他无关。

江修死死盯着轿撵后的那道身影。

那是他的身体。

‘他’穿一身刻画繁复图案的傩神袍,肩背挺拔站在车头,手持长戟,脸戴獠牙面具,只露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与光洁的下颌。

任玄和朱岳那俩傻子傲然跟在两侧,很是威风。

‘他’似乎也不动声色在人群里搜寻什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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