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到大后天晚上,都去哭坟。”
不哭丧,只哭坟,在坟地那边哭,哭够三天,算是给死者送行。
巫望望神色莫名:“这婚礼,真的重要到,连葬礼都要让步吗?”
桑娘摇头:“不知道,我来找你,只是害怕,很害怕,一共就四个人没有得到许愿的资格,爆哥就在今天死了,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我们甚至不知道爆哥是怎么死的,到底是违反了规则,还是触发了死亡规则,根本不知道……”
违反规则跟触发死亡规则是两回事,违反规则是知道规则,不小心做出格了,就像十姑一样,她知道女人得照顾家里,所以趁没人的时候才出门,没想到掌勺师傅提前回来了,导致她突然违反了规则。
而触发死亡规则是另外一回事,或许爆哥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条禁令,只是他在不经意中踩线了。
后者往往更可怕,触发死亡规则的玩家,没办法留下警示,后面的人,依旧有可能步对方的后尘。
死亡规则能杀一个人,就能杀第二个,在摸清楚死亡规则前,是要用人命去填的。
桑娘恐惧得眼睛发红,她很矛盾,既恨巫望望当时用难以理解的方式抢到了许愿名额,又觉得自己没办法跟别人诉说自己的恐惧,只有巫望望可以听。
其他玩家到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各怀鬼胎,只有脑回路不正常的巫望望或许还抱有对玩家的怜悯,就算听说了她的痛苦跟恐惧也不会嘲笑她。
巫望望思索一会儿,说:“你先冷静一点,没有人会死得悄无声息的,爆哥的死一定有什么痕迹,你仔细想想,他的家里人真的什么表现都没有吗?”
以桑娘的观察力跟逻辑思维,她不应该看不出其中的诡异之处,她都能想到大林的真假问题,没道理关于爆哥的事看不出一点毛病,她只是害怕了。
桑娘捂住脑袋:“我冷静不下来,巫望望,你可能不能想象,一个没有庇护的玩家,在遇见同伴死亡的时候,会有多绝望,好像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巫望望沉默了,她确实无法想象,参加前面三次回魂夜的也不是她,她对这种游戏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正对知道结局的她来说,避开死亡条件轻而易举。
看事物的角度不一样,心态差别自然大得可怕。
等桑娘稍微冷静了一点,巫望望才开口说:“桑娘,或许,爆哥只触发了一个点。”
桑娘愣了一下,抬起头:“什么?”
“村长。”巫望望压低声音回答。
“村长?”桑娘放下手,直起腰,理智稍微回来一点,“你是说,你前面跟他说过的,村长可以决定村子里的一切大事,所以他去找村长了?可是,你也告诉他,最好从村长外甥下手了啊。”
巫望望眨眨眼:“我不觉得他会听我的,爆哥对我的态度很明显,他恨透了让他没办法得到许愿资格的我,所以他就算相信我给他的信息,也不会听从我的建议先去找村长外甥商量。”
少做一步,就等于他独自窥探到了村子里的秘辛,那他被灭口就不奇怪了。
听到这里,桑娘总算完全冷静了下来:“你、你说得有道理……这个村子里,能悄无声息弄死一个人还让所有人闭嘴的,不就……”
村长的名头现在对桑娘来说太恐怖了,她根本不敢说出声,又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东西,才让村长动手呢?”
巫望望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你要是害怕,就避开村长这边的线索吧,还有九天,活到婚礼,比什么都重要。”
桑娘同意巫望望的话,决定不去探究爆哥的死,更加要避开村长相关的人和事。
聊完之后时间不早了,桑娘得回去准备哭坟的事,人不可能连续哭三天,所以要提前准备好能哭的东西,还有药物,避免真的哭瞎了。
送桑娘出门,巫望望回到了屋内,她抬头看向挂钟,忽然觉得好巧啊,十四个玩家,刚好死了一个在鬼母娘娘庙前,去掉新娘,还有十二个玩家,就像挂钟上的时刻,点到谁,谁就得死。
挂钟当当当当当地敲了五下,今天挂钟似乎又慢了一点点,寡妇已经回来了。
寡妇还问巫望望刚才桑娘来干什么,想来是碰上了匆忙出门的桑娘。
巫望望考虑到爆哥的事情需要隐瞒,就说:“来看看我,看我一个人在家等着嫁人挺无聊的。”
这个理由还算正当,寡妇就没多问。
第二天巫望望依旧要出门买东西,这次要买的是鞋子,说是鞋子也要准备三双,保证每一身衣服都有可以搭配的鞋子。
路上巫望望特意关注了来往的行人,从最开始两天看,村里人是很爱看热闹的,就算是自己忙得不可开交、要吃饭了,都会去看热闹。
然而爆哥死亡这么大的事情,没有一个村民提到。
巫望望甚至想去找人问问是否知道这件事,不过考虑到隐藏在村里的村长跟裁判,还是放弃了这个疯狂的想法。
作为普通人,她怎么能够冒险做不确定的事呢?
尤其,她本来是个很胆小的小女孩儿。
买完鞋子,巫望望绕路去看了眼爆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