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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2 / 3)

旨意,盖着鲜红玺印送往高阳。姜容婵犹如眼珠子被挖去,约陆夫人去沧池散心。寒风瑟瑟,严妆华服的宠妃下颌高高抬起,毫无防备站在水边,抬手示意宫人散去。

“长乐毕竞稚嫩,不懂寻觅夫婿,得寻年长的才体贴,何必巴巴攥住太子不放。”

“陛下与苍侯有同袍之情,想必殿下说要嫁谁,陛下皆欣然赐婚,"女人斜睨她一眼,“诸王中才俊颇多。”

姜容婵脸皮绷紧,浑身颤抖。

“长乐不若择一一”

浓稠鲜血自磕破的脑门涌出,流过雪白敷粉,艳红胭脂,一滴滴浸到水里,幽幽的脂粉香。

姜容婵摁住纤细脖颈,眼睛被鲜血味冲得流泪。她力气小,趁陆夫人不备得手一次,却摁不住剧烈挣扎的女人。何况陆夫人出身将门,姜容婵索性趁她意识模糊挣扎之际,呢喃“娘娘,我来救你了。”

陆夫人一霎停止挣扎,凭本能握住少女纤细手腕。姜容婵顺势把她推进水里。

她站在水边,面色惨白。

原本,她以为一切冲突的源头是私怨,可以私下化解。但陆夫人要与她做政敌,用高阳逼迫她站旁的皇子。面对一个手段拙劣,却有余力用高阳威胁她,威胁太子的政敌,姜容婵没有犹豫的余地。

她喘着气,从愤怒中抽离后,腿一直发软。幸而陆夫人死了,没费多大力。

姜容婵正欲离去,却见一只苍白的手露出水面,顺着青石往岸上爬。那枚翠绿戒指,如此眼熟。

姜容婵半蹲下身,准备寻一块石头,却陡然听见道清亮嗓音。含着疑惑,轻如柳絮,唯恐声音太大把人吹跑了。“阿姐?”

姜容婵骇得猝然起身,未来得及分辨身后人说了什么,下意识抬起手中青石。

手腕被牢牢攥住,面前少年将青石从她掌心抠下来。姜云翊只瞥了眼水面晕开的血,便恍然挑了下眉。他轻“啧”一声,折下根树枝递向那只手,猛地用力,如拖物件般将陆夫人拖到岸边。

少年转过身,摘下发带,缠在她眼前。

他犹如出门前向妻子细心叮咛的丈夫,温声道“等我片刻。”姜容婵看不清他在做什么。

甚至连剑刃刺破皮肉的动静也没有。

约摸一刻钟过去。

姜云翊替她摘下发带,露出温柔的浅笑。

他安抚的拥抱带着血腥味。

掺杂沧池水的冷意,却也逐渐暖和起来。

“阿姐,无事了。”

当夜,景贞帝见到了陆夫人的尸首。

刚从沧池捞出来,蒙着白布,却能看出衣摆鲜妍绣纹。所有人围绕着怒意勃发的帝王,惴惴不安。景贞帝拨开白布,饶是久经沙场也猝然变色。姜容婵始终站得远,靠着太子不言语,只能听见宫妃作呕的声音。低低的议论声响起。

宫人说,凶手用利器将陆夫人整张脸挖了下来。用尖刃一小块一小块挖去脸上的皮,而后是肉,故而参差不齐。留给景贞帝的,唯有可见森森白骨的眼洞。景贞帝死死盯着面目全非的脸,毫不留情离去。年迈的帝王路过毕恭毕敬的人群,顿住脚步,向某处深深望了一眼。姜容婵头皮一凉,总觉父皇在看她,手腕却被悄悄攥住。一路送她回寝殿,姜云翊立于外殿,突然道“阿姐莫要怕,是我杀了陆夫人,与你无关。”

“若非我,你岂会意气用事,"她摇头,“若父皇彻查,查到你头上,我自会承认是我一一”

“他不会彻查,”姜云翊漫不经心,“没有那张脸的宠妃,什么都不是,他不会为此大费周章,何况追查必惊动朝堂,让燕侯知晓。”他顿了顿,倏然笑道“我也早想杀了她。”如话家常般的语气。

少年眼底闪过阴翳,慢条斯理道:“陆家人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你离京,该死。”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劝酒?”

男人冷若寒霜的声音响起。

姜容婵抬眸望去,陆大将军面色铁青,看向瑟瑟发抖的姣美少年。她恍然,寿安喜欢劝酒,若客人不从,便让那些奴婢轮番上阵,失败的会罚月钱。

这应该是……第七个。

不止陆骁寒,寿安脸色也愈发难看。

陆家再如何也是姜氏的臣,竞半点面子不给。寿安冷声吩咐一旁男子道“给大将军奉酒。”“不必了。”

陆骁寒忽然接过酒樽,旋即左手拔刀。

甚至无人看清刀如何出鞘。

待回过神,宾客中一阵尖叫。

两颗头颅滚落在地,骨辘辘到寿安脚下。

寿安脸色煞白,往后仰倒晕了过去,府中诸人手忙脚乱唤府医来。姜容婵则攥紧杯盏,隐约想呕。

她闻不得血气。

祝久喃喃“太嚣张了,这可是……

地上一颗头颅,属于大长公主府的属官,有品阶在身,并非家奴。何况退一万步,纵使是家奴,也是皇亲家奴,陆骁寒竟说杀便杀。姜容婵闭了闭眼,道“放肆。”

因长公主发话,周遭倏然安静。

旋即因陡然露面的中常侍嘈杂一瞬,在看见随从后面那道颀长身影时,又陷入长久的死寂。

姜云翊眼也未眨一下,兀自走到姜容婵身边,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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