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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2 / 3)

姐莫要吓我,说什么生无意趣,委实让我…让我害怕。”姜云翊身子颤抖,掌心慌乱地抚她后背,漫无目的地摸着,汲取她身体暖忌。

他政变时也舍不得叫阿姐陪他去死,如今又岂会舍得她殉葬。怀里的人一言不发,皇帝眼皮一跳,浓重悔意涌上心头。总不能是今□口得太紧,让她宁愿殉葬都不想同他亲密,索性说这话明志。“阿姐,我没有太医说的那般严重,"少年声音干涩,认输似的低头,“我证你的,没有三五年那般短暂。”

姜容婵脸颊恢复血色,就知道皇帝在骗她,她岂会猜错阿弟的心思。然而最后一句落下,她心里"咯噔”,倘若皇帝说是十年八年,她也没法接受。

哪怕是二十年过去,眼前少年也正值春秋鼎盛。姜云翊紧抿着唇,心底笑了一声,他抱得太紧,与怀中人紧紧贴合,犹如她是他一部分,故而能清晰感觉到她情绪起伏。微松的肩膀,和不再紧绷的后背,以及随他言语又一次僵硬的身体。姜容婵在诈他,就像廷尉府对犯人连哄带骗一般。细细回想,方才阿姐捂住胸口,惹他心痛不已的模样,竞和他如出一辙。现学现卖。

姜云翊简直要笑出声,不再发抖的手掌细细抚过乌亮长发,感觉到她被搂得不舒服,在他怀里动了动,想推开他。

一瞬间的挣扎后,女人发髻上的钗子滑落,浓墨般青丝倾泄而下,丝缎般顺滑,叫他想起细腻柔润的肌肤。

“阿姐,疏解未必要交合。”

皇帝仗着太医不在,肆无忌惮扭曲“药方”,他稍稍松开手,垂眸凝视着女人因呼吸不畅绯红的脸。

在姜容婵蹙眉琢磨皇帝意图时,姜云翊陡然想通一件事。阿姐若真心硬如铁,丝毫不肯同意他恳求,为他解毒,又岂会依葫芦画瓢地用他的法子试探。

既然阿姐认为这样可以让他心心神摇荡,继而松口,那便说明她也动摇过。至少有一霎那,她想过答允。

姜云翊眼眸亮起,将自己哄好后,消散无踪的耐心又悉数回拢,像知道今夜有鱼的猫儿,立刻收敛齿尖利爪,乖顺等待起来。等着慢慢磨着姜容婵,温水煮青蛙,煮到她不知不觉踏过那道槛,把鱼喂给他吃。

“阿姐帮我疏解一二可好?"他低声承诺,“我绝不碰你,你也绝看不见我。大

月明星稀,姜容婵躺在榻上,忽然后悔答允皇帝请求。他今夜忽有朝事需处理,遣栾平过来说一声,恐怕得晚些才能到。等待时,姜容婵心里越发慌,白日答应时没细问是何方法疏解,竟见也不用见他。

现下无事,眼前浮现无数可能,昔日女使们玩笑时说的话,一个接一个冒出来。

她心口跳得飞快,陛下应该不会这般下流,但转念一想,又觉他恐怕比女使口中的男人们还要过分。

云苓进来,站在珠帘旁,吩咐宫人们:“把这屏风抬回去时轻些,我们殿下最爱这扇。”

姜容婵起身,走到漆屏旁,“怎的突然将它抬走?”干活的宫人连忙道:“回殿下,是陛下的吩咐,叫奴婢将这扇琉璃屏送来。”

姜容婵盯着琉璃屏,琉璃烧制不易,大多用来做杯盏或首饰,这扇屏风用六块完整琉璃拼合而成,价值连城。

唯独一点不好,没那般剔透,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对面人影。待半个时辰后,皇帝踏月色而来,眉目间含着笑意,青丝以发带束起。见着姜容婵后,他抬手示意宫人离去,顺道拽下发带,无比自然地抱起她,埋头在女人颈窝蹭了蹭,微凉青丝和发烫的脸颊一股脑贴上她。少年含糊不清的声音掺杂情欲,低声道:“阿姐今夜沐浴过了,好香。”姜容婵被他抱起后,双脚踏不到实处,全仰仗他手臂支撑,心口不停乱跳,恼怒道:“你先放我下来。”

他“嗯"了一声后,将她放在屏风前。

看清他模样后,姜容婵往后退半步,眼前那双墨瞳欲色浓重,目光仿佛黏在她身上,仔细划过每一寸。

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衣衫都被剥落,赤裸着身体同他相见。看出她戒备,姜云翊笑着说了一句“君无戏言”",便退到屏风另一侧,坐在锦席上,凝视屏风后的人影。

灯烛通明的大殿内,那道人影却并不真切,但姜云翊对之太过熟悉,甚至能透过那模糊的绯色,辨认出她穿了哪件衣裳。墨色是阿姐长长的发,中间纤细的地方,是她的腰肢,还有逶迤的裙摆。那道人影动了动,像在抬手。

姜容婵捂着脸,掌心摸到肌肤的瞬间,以为自己也中热毒,她低着头,宽大衣袖遮掩面容。

哪怕身侧无人,也羞赧到无以复加,恨不能塞住耳朵。那些女使也未曾告诉她,男人自己纾解时,会有声音。低低的喘息,在寂静中格外明显,仿佛就在身侧,甚至幻觉姜云翊正靠着她,将唇凑近她耳畔,灼热呼吸洒在鬓角。她坐立难安,恨不能立刻离开,稍一动身子,便听见低哑的声音。“阿姐怎的捂住脸。"少年声音断断续续,“我看不见你了。”他喉咙干涩,只需望着一道缥缈人影,便能自己将回忆千万次的面容描摹清晰。

姜容婵僵住,缓缓放下衣袖,只觉度日如年。月至中天,耳畔喘息渐重,却没有停的意思,却隐隐含有几分急躁。“还要多久?”

姜容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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