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的突然进来?”
姜容婵越想越觉奇怪,四年前生死关头,陛下与她互相依偎就罢了。
可昨夜,他抱得也太紧,还有此刻……
姜云翊眸光扫过她面庞,“我有事同阿姐商议,在外等了许久,只怕里面出事,情急之下便进来了。”
一旁宫人噤若寒蝉。
“还有一事,”他垂眸,耳根竟泛起窘迫薄红,“昨夜血流得太多,神思昏聩,竟忘记男女授受不亲,只当还是多年前,一时唐突阿姐。”
“若阿姐介意,我愿同少傅解释一二。”
姜云翊语气极尽妥帖,姜容婵却蹙眉:“为何同少傅解释?”
闻言,皇帝露出丝笑,轻描淡写:“罢了,我随口一说。”
姜容婵原本升起的疑窦,被他坦荡又窘迫的模样打消泰半,拢了拢衣襟,又问:“陛下想同我商议何事?”
“方才王贞禀告,当年魏王一部分属下隐入深山,扮作流寇盗贼苟且偷生。我前段时日降罪于右将军,法羡逼供手段酷烈,朝中隐有微词,恐怕叫他们起复仇的心。”
“近日莫说长安附近,就连京城恐怕也要起波澜。”
皇帝语气不急不缓,抛出最后的话。
“阿姐理当回宫暂住,避一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