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知道当时的情况,白玉一直向前冲,还好附近有块空地,当时它已经不停地跳来跳去了,蹄子高高扬起,我使劲抱住才没被甩...大哥,你...我不说了。”
她越讲越起劲,直到看到大哥发红的眼尾,瞬间闭上了嘴。
抬起头来一看,二哥放下了糕点,三哥也收起了刚才的火爆姿态。时铮下意识看向陈珩佑,他的眼中也尽是心疼。
“诶呀,大家这是干什么?我这不还好好的吗?哈哈哈、哈哈...”时铮干笑了两声。
时父走了过来,摸摸时铮的头:“铮儿,为父定为你去讨个公道来。”
“就是,陈家老大已经去查了,听说太子殿下也表示愿意鼎力相助!”说到这些,时三哥才提起了精神。
太子?时铮心中是抗拒的。
别让他一并掺和了...
听着两位弟弟义愤填膺的声音,时大哥轻轻擦过时铮嘴角的糕点渣,满意地笑了。
他低声道:“糕点是小妹最喜欢的,看来陈家二公子对小妹很是上心,那大哥就放心了。”
“大哥,他的确待我不错。”时铮看了一眼陈珩佑,见他还握着纸包不松手,笑出了声。
看小妹和夫君感情甚笃,时大哥终于放下心来。待亲眼确认了时铮的状态后,他站起身来招呼着弟弟们出去查探情况了。
陈珩佑跟在一行人身后,替时铮为他们送行。
时父看着一脸认真的女婿,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身后响起陈珩佑行礼送别的声音。
......
“我看他是活腻了!!”
主帐中传来一声怒吼,随后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出。
李明堂一下一下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冷声道:“既然都招了,那便直接杀了吧。”
“记得把他身上令牌带回来,还有签字画押的供词。”
其中一个宫人哆哆嗦嗦地回了声“是”,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回想着殿下刚刚亲自严刑审问的样子,宫人脚下速度更快了,生怕主子嫌自己动作太慢而迁怒自己。
擦干净了手指,李明堂靠坐在椅子上,摩挲着手中的扳指,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挥挥手示意宫人们全都出去。
他宫里的人嘴严,如今唯一的“始作俑者”已经死了,死人的嘴里又如何能吐出真相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等待明天到来了,这下终于有了和时铮见面的理由,也有了拿捏真正背后之人的把柄。
将扳指高高抛起,随后稳稳接住,套在自己手上,李明堂感觉今日的茶格外的清甜。
......
陈从聿这边发现线索断在了马厩处,只能知道时铮的马是吃了某种药物,导致刚开始反应不明显,等到跑起来、血液循环更快时,药力逐渐发作,控制住马的神经。
明明问到了下药之人的衣着与身量,但他几乎已经将这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这个嫌疑人。
他有些头疼,席地坐在白玉身边,替它掸去身上沾的灰尘。
铮儿为此受苦,他竟然连凶手都查不出来。陈从聿尽力平缓着已经到边缘的情绪,复盘着今日种种怪异之事。
在他赶到弟弟营帐时,陈珩佑正欲亲自给时铮喂饭。
时铮有些抗拒,自己只是扭了脚,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再者说了,让别人喂饭总感觉怪怪的...
但陈珩佑却格外坚定,紧紧握住碗不松手:“医师说了,你这几日切忌劳累。”
时铮哭笑不得:“这算哪门子的劳累啊?”
可是眼前之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坚定地用勺子将饭往她嘴里送,时铮也只好妥协。
看着自己手中的饭被时铮一口口吃掉,陈珩佑没来由的感到身上有些燥热,他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面上维持着一贯的表情。
一餐用罢,陈珩佑无比自然的取了帕子来替时铮擦拭,在凑近的一瞬间,陈珩佑这才意识到二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的眼睛瞬间不知道应该看向何处,抖着手将手帕按在了时铮的唇上,胡乱点了点,便赶忙退开了身子。
直到腰背彻底挺直,他才猛地呼出一口气来,平息着脸上的热意。
时铮此刻也没好多少:“多...多谢夫、夫君。”
天杀的,这人喂个饭怎么脸这么红?搞得她也一并不好意思起来。
清桃端着水走到帐前,看到了徘徊不敢入的陈从聿。
“大少爷,姑爷正给小姐喂饭呢...不是!咳、姑爷正与夫人一同用饭,想必此刻快用好了,我进去禀报一声,您稍候。”
清桃自知说错了话,行礼后匆匆离开了。
她改口改得很快,可陈从聿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们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了吗?二弟在给铮儿喂饭?
他想象不出二弟那般的人是如何照顾旁人的,陈珩佑看起来应该是埋头苦读、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样子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刚才侍女说了,他们二人就是这般相处的。
陈从聿眼眸微眯,看来自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