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的饭咽下去,她感觉自己确实把这只小熊猫教出师了,现在完全直球得可怕。
“很难不会吧。“她说,只是专心吃饭,没去看他,“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
“这样。”
只是这样吗?
她戳破那颗摇摇晃晃的温泉蛋,边拌边说:“总之你别乱想,我没有答应阿公什么其他的,只是告诉他,我会认真考虑好。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决定就不会改变。所以我也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过说起来……
太阳奈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开口问:“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在木叶中忍考试的时候,因为谈到了奇怪的话题,所以两个人开始相互亲脸。
是那个时候突然意识到的吗?
印象里的话,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我爱罗开始表现得很喜欢,甚至是有点沉迷于这种纯洁又亲密的亲亲。
倒不是说他会经常来亲她,三年时间加在一起,两人相互亲脸的次数也就一双手都能数过来。
但每次被太阳奈回应的时候,他即使垂着眼帘不说话,也能被窥见到眼底那种浓烈的眷恋感。
阿……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个很不对劲的地方。朋友之间会不会相互亲脸这个另说,但就算亲了,也不会沉迷到喘气的地步。
想想一个在战场里,面对敌人直接全程暴力平推过去,从开头杀到结尾都不一定大喘气的人,每次亲她脸的时候都会有种微妙的喘..息感,这就是大大的不对劲!
亏她之前还担心,是不是他光顾着亲亲忘记呼吸了,所以才会喘得这么克制又明显。
现在想想……
“我不确定是什么时候。”
我爱罗回答,明显是在认真思考的状态,完全顾不上吃饭:“以前只觉得,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就够了。后来你突然不见,我那时候……他想了很久,表情有种接近空洞的空白:“其实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那时候的感觉了。”
完全就是一片突兀的缺失,好像是某种外力硬生生截断的空无一物。站在他现在的地方去回想曾经和太阳奈分开的时间,那种感觉很怪异,就像透过一个光圈越来越小的镜头,去看小时候的自己,始终隔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和不真实。
没有感受,没有情绪,甚至连记忆细节都很模糊,只记得唯一的目标是把太阳奈找回来。
看到他有些迷惑为什么自己会不记得的时候,太阳奈却开口了。她知道我爱罗在说什么。
“有些经历,如果带来的体验太…痛苦的话,会被选择性忘掉。“她说,声音很小心也很柔软。
“但我记得更小的时候。“他说,现在已经可以很平静地提起这件事了,“也记得夜叉丸最后跟我说的话。”
“那只能说明你足够坚强。"但人的承受能力始终是有限的。太阳奈的突然消失在那时候,成为最后一根落下的稻草。我爱罗默不作声地想了想,确认自己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往后面回忆:“后来去了木叶,我遇到了现在这些朋友。不过那时候我并不这么认为。”“这样说起来,我确实是在中忍考试那里意识到我的想法。”他说,看着她的目光冷静且直白,一如他此刻的语气:“但那不是开始。”真正的开始,他早就找不到在哪里了。
也许是太阳奈第一次伸手拉住他,在大街上逃避追杀的时候。也许是她某次不经意间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他的生命里到处都是太阳奈的身影,没有办法说清到底是在哪一刻,从哪件事开始变得不一样。
能被无比确定的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我爱罗这副表情很淡却又无比认真的样子,太阳奈一下子想到了那句"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的至理名言。如果真有谁能做得出去欺负,甚至是恶意伤害面前这样一个人,那确实该被拖出去吞一万根针。
但同时,这种纯粹过度的感情,也是真的会给人一种非常沉重的印象,随之而来同样沉重的心理压力,让她本能感觉一定要非常慎重地对待才可以。“不过有一次,我确实感觉到很明显的不一样。"他说。“哪次?”
“三年前,你被音忍村的人带去木叶之前,我们曾经接过一个川之国的任务。”
目标是潜入雇主的敌对组织,拿到足够曝光他们与黑市和叛忍组织有勾结的证据。
在无数个需要杀人和破坏的任务中,这个只是找证据的任务实在显得很不起眼,所以我爱罗其实也不怎么记得具体细节了。但他还记得自己在单独进到地下室深处的监狱,看到的场景。甚至直到今天,我爱罗还能想得起那片黑暗空间里的味道,极其恶臭难闻。冰凉空气里充斥着血的腥冷,泥土的发霉潮湿,以及各种排泄物和呕吐秽物的刺鼻臭气。
他面色平静地走过遍地肮脏,跟着那个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关键人物,来到监狱深处。
忽然间,一抹枯涩的红抓住我爱罗的视线。他转头,看到一个被浸泡在某种类似水缸的刑具里的少女。半截干枯脏腻的暗红长发散在外面,像是泼了血的稻草。她的躯干全都沉没在刑具里,只有一截伤痕累累的小腿翘着露在外面,以一种明显被拧断了骨头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