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会轻易受到外力改变和摆布的人,从小就是这样。”“我知道您担心我的将来。但我向您保证,有您教我的这些,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有独自过得很好的能力。所以不管我爱罗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背后有没有家族保护,我和他永远都是平等且自由的。”只有实现了彼此相互独立的两个人,才能有真实且稳定的关系。这是太阳奈从小受到的教育。
“我大概也猜到了。你从小就很在乎和保护他。”阿公说,碎金色的眼睛颇为锐利地看着她:“但是你和我爱罗在一起这么久,真的分得清这种单纯的心疼保护和真正的喜欢,甚至是男女之爱的区别吗?而且,你不是说你不喜欢被牵扯到太复杂的局面里去?”“再也没有比一个影更复杂的身份和局面了吧?这也没关系吗?”说到这里,太阳奈沉默了一下:“我确实有想过这个。所以我和我爱罗说好了,给我两天时间搞清楚我自己的想法,也和您认真谈话。因为在他说出来的时候,我确实……只是很震惊,但好像,没感觉到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也确实不喜欢被牵扯到太复杂的局面去。但是……她再次安静片刻,是在认真思考以后才继续回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走到今天的位置,是为了他自己的人生意义,理想,为了守鹤,也为了我。所以,不管我和他将来关系如何,我都不想只让他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听完她的话,漩涡芦名静静看她许久,最终叹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你跟我和水户一样,都不是会轻易改变决定的人。”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昨天和我爱罗谈话的时候,被他身上那种平静又理性的疯感震惊到现在。
实话实话,在结束对话后,漩涡芦名是真的去仔细思考过我爱罗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明明平时看着一声不吭,非常理性聪慧的孩子,为什么一提到跟太阳奈有关的事,就会沉重成这样。
那种感情是正常的吗?
他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很老很老了,不太能跟得上现在这些过于年轻的孩子的脑回路。
“但我还是那句话,要仔细考虑好。因为你们两个一旦开始,要想结束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我只有一个心愿,无论如何,一切要以你自己为重。”“我知道了阿公。”
她点点头,听到七尾在意识空间里的叹息声。“怎么了小七?"太阳奈问。
“我只是觉得,你和你阿公确实很像,想和担心的东西都很正常。”七尾评价得非常客观,公正,一针见血:“但我爱罗好像一开始就跟你们不在一个赛道上吧。”
“你看他那个样子,大概率连将来你们两个一起死了,要永远抱一块埋哪里都想好了。族长还担心你们活着怎么结束呢,你真的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太阳奈:“???”
“你这话有点吓人了小七,好怪!”
“我只是实话实说。”
说完,七尾就不再说话,继续去休息养神了。而太阳奈则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准备出门去随便吃点东西。路过笏月潭边那条直通风影楼的大街时,她好像隐约看到了勘九郎的身影。不过猫耳傀儡师并没有注意到她,而是拿着手里的重要信件急匆匆赶往风影办公室。
开门进来后,勘九郎将手里的信件交给我爱罗:“是泷隐村发来的外交信函。″
说完,他朝太阳奈的办公桌看去,发现那里并没有人:“她今天没来?'“她今天休息。“我爱罗说着,目光落在那封带有泷隐村标志的正式信函上,表情平静到有点可怕。
……怎么了?"勘九郎发现他的反应不太对,下意识连说话都小心起来。我爱罗没有回答,只是打开了那封外交信函,迅速扫了遍里面的内容:“只是恭贺信,然后……”
然后信中也非常正式地提到了关于七尾重明的事。………十年前,本该属于我们忍村的七尾重明无故消失,至今下落不明。匹代目风影大人还在时,我们曾经发来求助信函,希望能帮忙寻找七尾。如今五代目风影大人上任,恭祝您一切顺利。”
“同时也请求风影大人,能帮忙留意有关七尾的消息。如有任何线索愿意提供,感激不尽……”
“噢,我知道这个事。“勘九郎说,“泷隐村的尾兽丢了很多年来着,要叫大家帮忙留意吗?”
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
而且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谁知道那只尾兽去哪了。但作为外交礼节,附和一句会帮忙是必要的,最多平时出任务的时候,让大家想起来就多打听打听“不。“我爱罗说,声音冰凉得听不到一点情绪。他站起来,将那封外交信函随手塞到旁边的碎纸机里,玉色眼睛在灯光里泛着层薄亮坚硬的冷光:“不用去管七尾的事,也不用提。”就当没发生过?
勘九郎有点疑惑。
虽然风之国和泷隐村因为地理位置太远,几乎没什么很紧密的外交联系,毕竞泷隐村实在太小了。
但会如此不近人情地直接忽略对方的请求,有点不太像我爱罗的作风。想到这里,他忽然有个很荒唐的联想:“…我爱罗。”“你是不是知道七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