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生出透明的银色枝权,就像受过春风拂动,向上生长,直至某个顶点,最后消失不见。
每当这种枝杈出现,都代表着她在渡送逝者。人类的怨憎,暴君的遗恨。
原来强大如魔神,也会害怕和颤抖。
原来爱人如神明,也会害死她的子民。
倘若天空没有降下战争,那该是一个多么和平的世界。一一可怜的孩子
一道遥远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花阳的耳畔。
那是老教皇记忆里风神的声音。
风神所传达的悲悯,原来是这种感觉啊。
在花阳时间之力的洗涤下,被怨念缠绕的丘丘鬼们逐渐清醒,时间的力量让他们退缩和逃离。
花阳松了一口气,对商队的人说:“已经安全了。”话音刚落,一抹微光从天而降,在大地上砸出巨大的尘土。刹那间,一道锋芒凌厉的金光于尘土乍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花阳刺去。
与此同时,一阵柔软的风吹来,轻飘飘的改变了岩枪前行的轨迹。岩枪插入山体,金芒尽散,化作普通的岩石。尘埃散去,身穿白金色宽松衣袍的高大男人赤足而立,强势而矜贵。他冷冷的注视着花阳,瑰丽又薄凉的赤金眼眸仿佛要将她一整个看穿。花阳被这双眼睛看得浑身发冷,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不,不是感觉,是真的。
刚才他是真的要杀了她!
这种强烈的杀意几乎要把她扎个对穿!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魔物?仙人?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要杀她!
对视只是一瞬的事,温迪从暗处小跑着出来,决绝的挡在花阳面前,对老爷子怒目而视:“你是谁!为什么刚见面就要杀人!”那一瞬间,花阳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的手颤颤魏巍的搭在温迪的肩膀上:“温、温迪,快跑……”温迪紧紧咬牙道:“我跑了,你怎么办?”“我、我们……“花阳强忍着畏惧,咽了一口唾沫,“我们难道就不能一起逃吗?”
温迪:…
摩拉克斯:…
才一段时间没见,这个酒鬼诗人越发让他看不懂了。他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