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该还在荻花洲附近,姐姐要去找降魔大圣吗?”
花阳摇摇头。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
也许业障在她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她的情绪依然处于混乱悲伤状态。“我昏迷了几天?”
漱玉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有九天。”
“这期间…有谁来过吗?”
漱玉回答:“钟离先生和白术大夫都来看过,还有削月师伯和理水师叔也来看过。”
除了钟离,都是没听说过的名字。
他没来,连风的气息都没留下。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放她自由。
花阳揉了揉额头,强忍着心底的不适感,向漱玉道谢。漱玉笑容甜甜:“姐姐救了降魔大圣,祛除了业障,我应该好好谢谢姐姐才是。”
花阳摇头。
不知道是在否认什么。
“姐姐是风神的眷属吗?"漱玉的眼睛亮亮的,“我刚随师父修行不久,能在姐姐身上感受到比师父身上更浓郁的风元素力,而且姐姐身上还有特殊的纹身,所以斗胆猜姐姐是来自蒙德的风神眷属。”“我不是。"花阳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这样啊,没关系,时间还很长,姐姐还有很多时间去知道自己是谁。”漱玉认认真真的说道,
“不过我想,有时候答案也许很简单,自己就是自己,成为自己就好。这也是我被师父收养之后才明白的。”
“谢谢。”
花阳站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行礼。
“替我对闲云说声谢。”
“师父今日会回来,姐姐不再等等吗?”
“不了,我还要去别的地方。”
说罢,花阳离开了闲云的家。
闲云家在璃月港,在吃虎岩一带,香菱的家就在这附近。她没去找香菱,离开的路上也没遇到任何认识的朋友。这里不是归处。
她可悲的意识到,她居然把和风神的联系当做唯一的宿命归处。她以为她排斥他的所有,可现在才发觉她居然在期待他出现。这种完全矛盾的感情……
果然是悖论。
在离开璃月之前,花阳去了一趟南天门。
那是一个无比空旷而敞亮的峡谷,谷底常年积水,处处长着潮湿的青苔。谷中有一棵古老的大树屹立,树梢低垂,仿佛被天压低的头颅。四面直立的高山像沉默的墓碑,无声的注视被镇压的恶龙。花阳来到仙人立下的石碑前,摸了摸被风化的表面,仰头看那银白的树叶,在阳光下散出一簇簇彩色的光辉。
闲云说得没错,真是美丽的尾巴啊。
她取出光之森,坐在古树下,伴着寂静的虫鸣鸟啼,弹奏一曲。为了不曾记得的往事,为了不再见面的故人。一曲完毕,风轻云淡。
花阳收起光之森,拍了拍树干,也是若陀的尾巴,仰头道:“谢谢,再见啦。”
只有虫鸣凄凄,风声簌簌。
花阳转身离去,小心的避开各种水坑。
忽然,她感觉头上被轻飘飘的打了一下。
一片冰蓝色的叶子从她头顶掉下来,落在浅水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惊得停驻在周围的水蜘蛛纷纷跳开。
那叶子比她的脸还要大,冰蓝色的脉络清晰异常,拿在手上轻飘飘的。有很淡很淡的冰元素气息,并不寒冷,只让人觉得清凉。不知道是自然脱落,还是有意为之。
“收下吧。”
一个青色的身影倏地出现在不远处。
花阳有些恍惚,再次定神看去,却见那边站着的是躺。他看上去好了不少,身上缠绕的业障也淡了很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花阳问。
“很轻松,多谢。“躺轻叹一口气,“不要再这样,业障对身体有害。”“和风神相比呢?“花阳歪了歪头,并不在意他的话,“和他相比,差了多少?”
“你…魋迟疑了一下,“在和风神较真?”花阳失了神。
原来她救躺,一方面是因为趙是被遗忘的故人,是守护人类的英雄;另一方面,是想和温迪做相同的事?或者说,一较高下……太荒谬了,她在干什么?
“往后若有需要的地方,直接呼唤我的名字,只要在璃月境内,我都能赶到。”
怕她叫错,艄还特意叮嘱一句,
“是'艄'这个名字。”
花阳抿唇,平复情绪:“谢谢,但我准备去须弥,暂时不来璃月了。”躺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习惯,道:“若感染业障,心心绪不宁,可借助外物平复。琴音、花香之类,或许对你有用。”“谢谢。“花阳拿着叶子对躺挥挥手,眼眸弯弯,“再见,以后有空的话,再回来找你们弹琴。”
艄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浅笑。
等少女的身影离开视野范围,他才轻声道:“若陀龙王想必也期待你的琴音。”
再闻往昔琴音,多少有些感伤。
两千六百余年,辞别多少故人。
或许对他来说,业障不是最大的磨损,离别才是。花阳离开了璃月,通过层岩巨渊的矿洞去了须弥。刚到须弥,她就受到了须弥独一份的大礼。潮湿的雨林实在不适合日常装束出行,每走多远她的璃月衣装就被各种荆棘和灌木勾得破烂,鞋子也被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