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所以最后的梦里出现了风神吧。”
温迪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要被发现了。
“但是,也许是因为对象是风神,所以我最后也没能帮他找到答案。梦里的风神,什么都没说。”
花阳顿了顿,周围的气息一瞬间沉寂下来,
“他在心里藏了一辈子的秘密,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个沉重的秘密,让他成为了教皇。
直到死,也才堪堪允许我窥见他的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可以告诉我吗?”
花阳垮着脸:“都说了这是他藏了一辈子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告诉你!”
“他最后不是告诉你了吗?”温迪拍拍腰间的琴,“我可是吟游诗人,知道很多事的!就算有我不知道的,我也可以带着他的问题去远方寻求答案。”
“我经常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会弹琴……”
温迪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几个圆圆的金色摩拉:“铛铛!这是我下午赚的!”
虽然只有几枚,但每一枚的面值都不小,够他好几天的吃喝用度。
花阳感慨道:“原来你真的能赚钱啊。”
“欸嘿~”
温迪满意的把摩拉收了起来。
赚到钱这件事是假的,钱也是假的,谁让隔壁老爷子太正经了,让他忍不住想多和他耍耍呢?
毕竟提瓦特大陆上流通的钱币都是出自老爷子之手,上面沾染着“契约之神”的气息。
只可惜,这小玩意骗骗普通人还行,想要骗到老爷子还有点困难。
“你说得对,教皇愿意让我知道,就是想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我给不了,就应该找到一个可以给他答案的人。”花阳指了指广场远处的围栏上,又道,“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坐在那边说吧。”
……
七十年前,阿图尔是一名在教堂长大的孤儿。
他从小就和其他孩子不同,他过分顽劣,经常打碎教堂的玻璃,或者用泥巴在教堂的壁画上乱涂乱画,更过分的是他还会杀死停驻的飞鸟、或是他人饲养的松鼠,然后摆弄它们的尸体。
无论修女如何教育他,阿图尔都不会认错。
更可怕的是,阿图尔还会用刀割开自己的身体,就像不会痛一样拨弄伤口。
这孩子一定是邪恶的恶魔转世,即使是风神大人亲自到来,也无法让他成为善良的人。每个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认为。
但阿图尔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太苍白和无趣。
教会的书上说“飞鸟是高贵的,松鼠是自由的,这些都是风神赐予的珍宝”,他便想知道它们为何高贵和自由,后来修女教导他这些美好的品德存在于灵魂内,阿图尔便解开它们的身体,想知道高贵和自由的灵魂到底藏在哪里。
但他没找到。
风神没给吗?
年幼的阿图尔觉得风神很虚伪。
那时的蒙德还在修建和完善,每个大人都忙得团团转,没人能给这个小恶魔解答疑惑。
长大一些后的阿图尔离开了教会,选择成为一名冒险家,他孤身去了很多地方,探了很多险境。
最后,他一路前往风龙遗址,也就是旧蒙德的所在地。
因为过去的战争,那里鲜有人至,留存的魔物也异常强大。
阿图尔一个人在那里生存了半年,每每感受到这里的烈风和战争的痕迹,他心中便分外宁静。
直到某一天,他遇到一个浑身冒着黑气、宛如建筑物一样庞大的丘丘鬼。
牠十分狂躁的破坏周围的一切,手臂能轻而易举的就能打破坚硬的石墙。
阿图尔完全不是牠的对手,即使奋力逃脱,最后依然被牠打得奄奄一息。
在面对死亡时,他的视野反而出现了从先没有的东西。
灵魂。
鲜艳的灵魂,高贵而自由的灵魂,藏在身体里的灵魂,充斥在这个苍白的世界。
就连面前那个两眼赤红的丘丘鬼,也拥有一片柔和的、米色的灵魂。
那是风神赐予的珍宝吗?
可除了飞鸟和松鼠,被称之为邪恶的丘丘鬼也拥有这些珍宝吗?
就在这时,清风吹过,拥有白色羽翼的神明降临此地。
阿图尔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他温柔洁白、耀眼刺目。
温柔的神轻抚里拉琴,发出让灵魂也为之震颤的声响。
恶鬼身上的黑烟弥散,顷刻间化作普通丘丘鬼的模样。
牠咿呀几句,微微弯腰,朝着神做出类似拜服的动作。
温柔的神再回头看向倒在血泊中的阿图尔,露出怜悯的神色。
“可怜的孩子。”
在说我吗?
可阿图尔却觉得,神说的是那只丘丘鬼。
自那之后,阿图尔获得了看见万物灵魂的能力,也能理解人们所说的善与恶,那也许就是风神赐予他的珍宝。
他回到蒙德城后一改从前的作风,成了人们口中的“善人”,最后当了教皇,也获得了一颗风系神之眼。
世间本没有善恶,是创造规则的人创造了善恶。
阿图尔的后半生都在蒙德城开导迷途中的人们,但他的内心却始终牵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