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羽球节的最后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今天,被羽球节冠军选中的少女会站在风神像上抛下带着风神祝福的羽球。
而在一百年前的今天,新风神巴巴托斯抛下羽毛,将蒙德城的地点选在此处。
自此,新蒙德诞生。
正午时分,教堂前。
巨大的广场上站满了来接收风神祝福的,琴音和人们的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广场,在广场中央的高台上,还有一座巨大的雕塑。
那是身穿长斗篷、头戴兜帽、双手合捧向前的风神雕塑,背后张开的轻盈翅膀就像要拥抱世人。
“花阳!快来,时间要来不及了!”
风神像下,拿着绳索的贵族青年踮起脚尖挥了挥手,蓝色短发犹如天空落下的影子,“这边这边,都已经准备好了!”
而他目光所向的那边,穿着洁白长裙的少女提着长长的裙摆,踩着同样洁白的高跟鞋,急匆匆的踏着楼梯小跑着上来。
少女一头浅金色的长发和头上的白色塞西莉亚花环在阳光下交相辉映,灿烂得就像是被太阳特意眷顾过。
然而在刚登上平台的拐角处,少女脚下的鞋后跟突然断裂。
她睁大眼睛,张开手却什么都没抓到,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一侧倒去。
“花阳!”
“你没事吧?”
像风一样的声音在花阳耳边响起。
她回过神来,一扭头就看见一只绿色的小辫子。
扶住她的是一名吟游诗人打扮的少年,戴着一顶别着塞西莉亚花的帽子,披着飘逸的绿色小披风。
最亮眼的是他的眼睛,即使背对着阳光,也展现着非常清透的绿色。
像是有美丽的灵魂从这方窗口透出光亮。
他的灵魂,是怎样的美丽呢?
花阳有一瞬间的出神,但有更重要的事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谢谢你。”
她扶着少年的手重新站起来,抬起右脚,露出绑着白丝带的小腿和鞋子,还有完全断裂的鞋后跟。
“灾难啊!怎么偏偏是这种重要的时候……”
“需要帮忙吗?”少年问。
花阳再次上下打量少年,确认他除了一把破破烂烂的琴之外没有其它随身携带的东西,又看着他又大又无辜的绿宝石一样的眼睛,叹了一口气:“谢谢,但不用了,问题不大。”
说完,她三两下脱下鞋子,垫着脚尖在地上踩了踩:“幸好天气还没那么热,不然要烫死了。”
“花阳,你还好吧?”站在风神像下的贵族青年小跑着过来,“你的鞋坏了?”
“柏特,现在看来是这样没错。”花阳无奈摊开手,“早知道就让希德林阿姨来帮忙做鞋了。”
柏特看了一眼这里到风神像的距离,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剑柄,挺直胸板:“这里过去太远了,我背你过去。”
“啊?”花阳挠挠头,“这就不必了吧?你可是羽球节三联赛冠军啊,我承你的光当抛掷羽球的送风少女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说了,你别小瞧我啊!”
“帮助市民是身为贵族的义务。”柏特郑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而且由你赠送风神大人的祝福,是蒙德城所有人的期望,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你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花阳连连摆手:“你少抬举我。”
“那个……”
眼看着两个人因为一点小事忧愁,一直站在旁边的吟游诗人少年发声,
“如果只是鞋子的问题,再去找一双不就行了?事出有因耽误一小会儿时间,我想大家应该可以理解的。”
“不可以!”两人齐声道。
花阳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腮帮子就像塞满食物的小仓鼠:“别说蒙德城的大家了,这可是代风神大人赐予祝福,耽误了时间,万一风神大人生气了怎么办!”
“呃……”少年勉强的笑,“宽宏大量的风神应该不会那么容易就生气?”
“那谁说得准?”花阳嘀咕道,“万一生气了怎么办,你负责解释吗?”
少年欲言又止。
虽然有点奇怪,但给风神解释也不是不行。
此时的柏特后知后觉,打量着这位吟游诗人:“你又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观众禁止入内吗?”
“我?我叫温迪。”温迪四周张望,发现确实只有他一个观众在场,于是挠头笑,“这里居然是禁止入内的吗?我确实不知道。”
温迪的目光干净又诚实,像极了一个离家出走追吟游诗人梦还自带老实巴交气息的少年。
看上去真的像第一次来城内的蒙德人。
柏特放松了警惕:“原来你第一次进城?那好吧,观众席在那边,你从这里下去,右拐直走,那里应该会有看守的卫兵,你找卫兵带你去观众场地……”
柏特为陷入迷途的旅人说了一大堆,等他说完后,一回头就看见花阳早已经撒开脚丫子跑到风神像下面,手腕系上了绑着羽球的红绳。
她一只手抓着绳索,一只手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欸!花阳!那个不是……”
花阳完全没在听,直接拉着绳索“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