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那个经纪公司,见她被网暴不仅没有公关,还想把她送上老男人的床为公司换资源。原主不从就解约,让她背上五百万的违约金。
纪辞原本想改改这个公司的风水,她看了看谢玄回复的“收到”,微微笑了笑。既然有谢玄在,破产肯定是板上钉钉了,自然不要她费心费力去改风水。
指尖刚离开冰凉的屏幕
“滋啦!”
头顶的光线突然闪烁起来,惨白的光晕在地砖上仓惶游移,明明灭灭。
纪辞按灭手机,缓缓起身。哪家的鬼胆子这么大,还敢找她的麻烦?真是不想活了!
“啪!”
最后的光源彻底湮灭,浓稠的黑暗汹涌而来,瞬间吞噬一切感官。
冰冷的吐息,毫无征兆拂过她后颈裸露的皮肤,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下一刻,坚硬炽热的胸膛猛地贴上她的后背,双臂骤然收紧,带着不容挣脱的蛮力将她死死禁锢。纪辞指尖杀伐之气瞬间凝聚,幽光暗涌,只需一刹就能将身后之物瞬间抹杀!
一股熟悉的气息缠绕上来,她的动作猛地僵住。
沙哑的嗓音紧贴耳廓,字字滚烫,带着失而复得的病态情感:“师尊,我找到你了。”
黑暗中,纪辞后背清晰地烙印着,身后胸膛异常炽热又不规律的搏动,每一次撞击都沉重得仿佛要破膛而出,可见那人有多激动。
“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淬着寒冰,冷硬如铁。
身后的怀抱收得更紧,滚烫的气息闷在颈窝,带着深深的满足感,声音里透着蚀骨的思念。“我逃出来了,师尊……”
死寂被尖锐的铃声悍然刺破。茶几上,手机屏幕亮起冷光,“左禾”二字在黑暗中无声跳动。千尘烬下颌强硬地搁在她肩窝,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纪辞沉默数息,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缓缓拿起手机。
“喂。”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异样。
“姐姐?你还好吧?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左禾的声音甜腻如旧,每一个字都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千尘烬皱了皱眉,不悦于“姐姐”这个亲密的称呼。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带着隐秘而危险的期待。“没有。”两个字,干脆利落。
“为什么这么问?”纪辞反问,语气平淡。
电话那头,左禾明显噎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支吾了几声,随即说道:“啊?没、没什么!例行询问!打扰了姐姐!!”
通话被仓促掐断,只留下一串急促的忙音。
一声轻笑在她耳畔响起,千尘烬蹭了蹭她的颈窝:“师尊,我在你心里,果然还是有一点位置的,对不对?”
纪辞比刚才更冷:“少自作多情,我只是不想他们麻烦我去抓你。”
话音未落,手肘带着狠厉的劲风,猛地向后撞去!箍着她的手臂却如预知般倏然松开。
纪辞旋身回望,黑暗里,千尘烬正幽幽地望着她,看不清表情。
“师尊,阿烬好想你。那些人用了好多办法来审我……”
“我说,只要你来我就开口。”
千尘烬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控诉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我等了好多天,可您一次都没来过!”“所以我忍不住了,师尊!”他猛地抬起头,目光死死盯在她脸上,“他们本就困不住我,我以为你会来救我,才忍了那么久。”
“终于见到你了,真好。”
“千年前,所以人都说你死了。我不信,抓了一个又一个号称天才的玄术师。终于有人说,你在千年以后。”
“虽说我寿数只有几百年,可这难不倒我,我还是和你见面了,师尊。”
想都不用想,也知道他用的不是什么正经的法子。
“所以呢?”纪辞秀眉微蹙,声音冷漠如冰雪,“你以为我会动容吗?”
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千尘烬的身体猛地僵住,低低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带着浓得化不开的自嘲和深入骨髓的悲凉:
“动容?阿烬不敢奢望。”他抬起头,带着信徒一般的虔诚:“阿烬只想一直陪在师尊身旁。”“你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你还不明白吗?”
他笑得悲伤,撕开了所有伪装:“阿烬喜欢你啊。”
“喜欢”二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焚尽了纪辞残存的最后一丝冷静!
“啪!”
清脆的皮肉撞击声,在死寂的黑暗中悍然炸响!
时间仿佛被这一掌抽得凝固。
千尘烬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几缕黑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空气里只剩下两人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
千尘烬极其缓慢地转过脸,抬起手,冰凉指尖带着难以抑制的细微颤抖,指尖沿着破裂的唇角滑下。一丝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甜的液体缓缓渗出。他轻笑一声,舐去了唇角的鲜血。
纪辞只觉得脑仁突突直跳。千年前收下这个孽障,绝对是她漫长生命里最大的失算。
“滚出去。”她的声音淬着冰渣,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实质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