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把“吸血鬼”舅妈和表哥用“物理+精神双重暴击”送走，又拒绝了那位神秘兮兮的左处长后，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纪辞趁这几天清闲，迅速搬了家。感觉那个小出租屋充斥着满满的霉运气息，多待一秒都容易心情不好。
她盘腿坐在懒人沙发里，面前支着崭新的笔记本电脑和顶配摄像头。
指尖点下【开始直播】。
在线人数唰唰上涨，眨眼就冲上了六位数。
【纪老大！您老人家终于开播了！！】
【前排膜拜大佬！吸一口欧气！】
【大佬看看我！我啥时候能脱单啊！】
【今天算啥？期待！搓手手.jpg】
【主播今天气色真好！素颜也美炸了！】
【是换新摄像头了吗？美貌都变清晰了！】
然而，这和谐的粉丝赞美三分钟都没能持续。
一大波充满戾气的弹幕，冲刷了整个屏幕：
【装神弄鬼的骗子还有脸开直播？平台不管管？】
【搞封建迷信骗钱，举报了！】
【真当自己是活神仙了？笑死，糊咖翻身靠跳大神？】
【碰瓷陈深、抄袭程薇的劣迹艺人，现在又搞这套？】
【精神不正常就去治！别出来污染网络环境！】
【听说以前私生活就乱得很，现在更疯了吧？】
【靠剧本炒作起来的，还真有人信？脑子呢？】
以前也有过这类弹幕，只是因为主场优势，很快就会淹没在路人或粉丝的发言下。
而现在这些弹幕，整齐划一，用词恶毒，瞬间淹没了正常的弹幕。节奏带得飞起，一看就是专业团队下场。
新进来的观众不明所以，有些被带偏了节奏，也开始跟着质疑。
【好像有点道理？】
【水军味儿太冲了吧？】
【无风不起浪，这纪小辞以前黑料确实多……】
【烦死了，挡着我看大佬了！】
“啧，”纪辞身体微微前倾，靠近了麦克风，清凌凌的目光仿佛能穿透网线，直抵某个阴暗的角落。
她按着鼠标点击了几下，一个ID名为“心动蔷薇”的网友，就被强行抱上了麦。
“ID心动蔷薇，水军带的节奏你还满意吗？程薇？”纪辞唇角微扬，带着点洞悉一切的玩味，“躲在屏幕后面看着水军泼脏水，好玩吗？”
直播间瞬间死寂了一秒。
下一秒，弹幕彻底疯了！
【卧槽！！！正主开撕？！】
【程薇？？？是那个唱《甜甜圈》的程薇？】
【惊天大瓜！前排合影！】
【啊啊啊打起来打起来！】
【她说啥你们信啥啊？指不定瞎编的呢？】
屏幕另一端，某高档公寓里。
正用小号视奸纪辞直播间，得意地看着自己买的水军带节奏的程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小号是她专门用来视奸对家的，连经纪人都不知道！
纪辞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开始爆料。
“你养的那个古曼童，最近是不是不太听话了？”
程薇的心脏猛地一抽！
“半夜总哭？吵得你睡不着？”纪辞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
“他生气了呢，所以你新做的鼻子快出现瑕疵了……”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
程薇的心跳几乎停止，下意识地抬手，惊恐地摸向自己才做完修复不到一个月的鼻梁。
那里，从昨天开始，就隐隐传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酸胀和说不出的别扭感！她对着镜子照了无数次，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纪辞的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微妙的惋惜，“有点歪了？”
“轰——！”
程薇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击碎！
她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里的手机狠狠甩了出去！
“啪嚓！”
手机砸在昂贵的地毯上，屏幕瞬间黑了下去。
直播间里，所有观众只看到代表程薇小号的那个连线头像，在纪辞话音落下的瞬间，嗖地一下灰暗下去——对方已火速断开连接！
【跑了！她跑了！哈哈哈哈！】
【卧槽！这反应！绝逼是真的！程薇真养小鬼了？！】
【哈哈哈哈救命！这打脸来得太快！】
【纪神！您是我滴神！隔空鉴婊！】
【水军呢？刚才蹦跶得欢的狗腿子呢？接着吠啊！】
【程薇做贼心虚实锤了！】
【等等！养小鬼反噬会歪鼻子？这么硬核的吗？！】
弹幕彻底沸腾，之前带节奏的水军，瞬间被淹没在人民群众吃瓜的弹幕里。
纪辞看着那灰掉的头像，重新靠回椅背。她抓了把瓜子，咔吧咔吧嗑得清脆。
“养小鬼这种幼儿园级别的把戏，”她语气平淡，像是在点评一道难吃的外卖，“损人利己，反噬是迟早的事。”
“抢来的资源，害过的人，一笔笔孽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