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局,脸上甚至没有太多激烈的表情,她的指尖用力,甲片深陷进他的脸颊皮肤,刻出几个月牙一样的深色红痕。“对的选择…瞿颂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错的选择,靠不住的人?商承琢,你告诉我一”她的脸逼近商承琢,近到能看清他因疼痛和愤怒而剧烈收缩的瞳孔,看清他下巴上迅速泛起的红痕,“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就是那个"对′的选择吗?嗯?说话。”
瞿颂身上香水的气息地拂过商承琢的脸颊,却带不来半分抚慰的意味,下颌的痛感在第一瞬间的强烈酸痛后演变成那种突突跳的灼热钝痛。她的愤怒显而易见,表达愤怒的方式也直截了当,疼痛已经让商承琢的眼眶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自己已经彻底把瞿颂惹毛了。“瞿颂!你…你敢!"商承琢粗重地喘息奋力扭动身体,结实的肌肉在挣扎中绷出流畅而充满爆发力的线条,汗水浸湿了衬衫,紧贴在胸肌和腹肌轮廓上。“我有什么不敢?“瞿颂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情绪的起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狼狈的姿态,眼神像在看不服管教的宠物,甚至悠闲地抬手,轻轻将者承琢脸上歪斜的眼镜扶正。
“啪!”
下一秒,瞿颂的抬手带着凌厉的风声,巴掌重重落在他一边侧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商承琢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激烈的挣扎和怒吼:“操!你他妈住手!你这个疯子!我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又打我?!”瞿颂没理会他撒泼式的破口大骂,有些无奈地和他对视。“清醒点了么,你在用激将法吗?商承琢,说实话我很…很恶心,恶心你,恶心你所有的手段。你凭什么觉得你自己是靠得住的人?就凭你这些钻营取巧、不择手段的捷径?你没发现吗,每一次,每一次跟你沾上关系的事情,最后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观心'是怎么被耗死的?是被你拆骨扒皮毫不犹豫的转手所以它只剩个漂亮壳子,是想让我的′视界之桥'′也落得和"观心'一样的下场吗?变成你履历上又一个漂亮但空洞的成功案例,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被弃如敝履?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应允。”
领带勒紧带来让商承琢目眩的窒息感,下巴骨头磕碰,尤其是瞿颂关于“观心"的指控,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他无法辩解的隐痛处反复切割。瞿颂似乎是松开了手,但商承琢一时间没有察觉,更没有察觉她已经解下来了自己颈上系着的腰果花丝巾,把它紧紧的绕在了自己两手腕间。下颚的剧痛似乎都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腔里翻涌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愤怒和某种无法言说的巨大痛苦。
他不能解释,无法辩白,巨大的冤屈和愤怒瞬间冲垮了强装的冷静。“嗬…“他艰难地从被勒紧的喉咙里挤出一点嘶哑的声音,猛地抬起眼,即使视线被模糊的镜片阻挡,姿态也狼狈不堪,那双眼睛里迸射出的光芒却异常区狠执拗,像是某种大型兽类被逼到绝境后疯狂反扑的预兆。他几乎是咬着牙,每一个字都浸着血气和挑衅,从齿缝里挤出来:“观心’怎么了?至少它活下来了!总比…咳咳…胎死腹中强!没有我当初的手段,它连现在的空壳都不会有!我恶心?瞿颂你以为你那些高高在上的悲天悯人就真的征高尚吗?”
两人之间,空气凝固,只剩下商承琢粗重压抑的喘息声。眼下这个姿势没有一个良好的着力点,他只能强撑着,用尽力气梗着脖子,试图摆脱领带的钳制,眼神凶狠地瞪着瞿颂。瞿颂眯了眼睛,屈辱、愤怒在商承琢棱角分明的脸上交织得极具冲击力,这张总是扬着眼角高高在上的脸总算有了些别样的表情。但依然不够,瞿颂心脏在胸腔里砰砰跳动,她的耳边甚至已经听到了这种急促地擂动声。
商承琢的声音因为领带的压迫而断续嘶哑,但说出来的话却依然不动听。既然这样…
“我记得我说过,而且提醒过你不止一次,你全当耳旁风么?"瞿颂俯身逼近,后者呼吸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寒意钉在原地,他立刻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
靠,玩脱了。
这手激将法用得拙劣又急躁,虽然勉强撬动了瞿颂的反应,却立刻招致更凌厉的反制。
商承琢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他的额角渗出冷汗,先前沸腾的怒意此刻全化作尖锐的警讯响彻脑海,本能地绷紧身体,试图挣脱对方的钳制,这才兀然发现自己手腕上的异样。
瞿颂攥紧领带的手猛地一撤,商承琢失去钳制,身体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撞在身侧的书柜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顾不上剧痛的下巴和喉咙,剧烈地呛咳,眼镜歪斜地挂在脸上,眼神像受伤后暴怒的野兽,死死盯着瞿颂。
“你……“嘶哑的声音刚挤出一个字,瞿颂已经绕过了宽大的办公桌。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商承琢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只觉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道猛地扣住了他右肩和左臂,天旋地转间,他的身体被一股攻劲狠狠掼翻,面朝下地重重摔压在那片冰冷坚硬的桌面上。“呃啊!"胸腔被桌面挤压,呼吸骤然一窒,痛楚再次炸开。商承琢又惊又怒,本能地剧烈挣扎,肌肤下的肌肉瞬间贲张绷紧,他试图用手肘撑起身体,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