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叫什么好呢?
这个晚上两人就取名字这个事情没少争论,在水果名、动物名、花鸟名等等一系列纠结,天马行空的。
“叫小葡萄?听起来会有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钟煜皱眉:“万一真是个小子呢?叫葡萄?”“那叫小鹿?多灵动可爱。”
钟煜摇头:“听起来太弱了,不行不行。叫小虎?虎头虎脑多好!”赖香珺嫌弃:“太凶了!万一是女儿呢?”一听到她说女儿,钟煜认了真。想啊想,想的脑壳痛,抱住赖香珺,埋在她怀里,香气满盈,让他人也晕晕乎乎。
又不敢亲这里,她这里本来就敏感,现在更是孕晚期了,稍有不慎就有意外发生。
钟煜干脆摆烂。
“叫好好,我们孩子哪哪都好。”
赖香珺没同意。
“叫月月,今晚月亮真圆。”
赖香珺听了更是捶他一下,说这也太土了。“叫小鱼,你这几天总爱吃鱼。”
赖香珺无语凝噎,觉得他这个爸爸简直是敷衍,气得又捶了他一下。钟煜不退反进,又说,“那叫捶捶吧,一听就是个厉害的小孩!”赖香珺….”
直到产期临近,孩子的小名都没定下来。
赖香珺还是紧张,哪怕钟煜和祝景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会有最好的医生主刀,产后的各种应急方案也十分到位,但她还是紧张。赖芷瑜和谈薇也从国外飞回来陪她,就睡在她隔壁的家属套房里。窗外月光温柔洒落,赖香珺捏着钟煜的手,说自己睡不着。“那我带你出去走走,好吗?”
不是错觉,赖香珺觉得钟煜越来越温柔了,和一开始对她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钟煜截然不同。
这一变化应该可以追溯到两个人彻底交心后,接着就是孕期,温柔到让赖香珺有时感到恍惚。
可她见过他对其他人的态度,还是一样的漫不经心,挂着混不吝的语气,和在她这里完全是两幅面孔。
“去哪?“赖香珺眼睛亮晶晶的,就这么黏着钟煜。顶级的妇产医院,连环境都是顶配。夜晚静谧,空气中有好闻的花香,越往前走,香味越浓。
钟煜牵着她,来到了东南角的这处花园。
月光本就明亮,路旁是造型别致的感应式花朵灯,颜色各异,如果有人走向花蕊下面,花灯便会受感应而变亮,花瓣也随即张开。沿途的花圃里,种着月季、蔷薇、铁线莲、剑兰、月见草、绣球…还有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花种,在夏夜里散发着盈盈幽香。赖香珺孩子气地走到花朵灯下,蓝的、紫的、粉的…都为她打开。她开心地拉着钟煜,也要他来试试。
夜里无人,安静又温馨,两人在长椅上坐了会儿,直到赖香珺打了哈欠,抱着他说困了,这才回去。
第二天大家都到了医院。
钟老爷子和老太太在钟琴夫妇的陪伴下早早到了,祝景山也放下所有事务赶来,赖芷瑜和谈薇更是寸步不离地守在赖香珺身边。连cici都被特许带了进来,它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摇着尾巴在产房外的走廊上不安又期待地转来转去,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钟煜全程陪产,虽然腹膜外剖宫产没有一般的顺产那么熬人,但他心还是提到了嗓子眼,注意力全在赖香珺身上。
以至于护士抱着孩子到他跟前说了声"小姑娘特别漂亮”,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钟煜还在对赖香珺说老婆好棒,右耳抓到护士话里的尾音,可置信地转头,连声音都抬高了几度,“是女儿?”赖香珺笑吟吟地看着愣住的钟煜,护士已经将孩子抱到了妈妈面前,声音喜气洋洋的:“恭喜啊,是个小公主,六斤四两,和妈妈一样,特别漂亮!很小,很小的人儿。
头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皮肤红润,并不像传说中那样皱巴巴的。眼睛又大又圆,像浸在水里的葡萄。刚哭过,黑眼仁还水气淋漓。小手好奇地挥向沉浸在女儿美貌里的二人。直到被推出去,赖香珺看到钟煜匆匆抬头,眼角有一抹湿润。有这么开心吗?
小姑娘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无一不在夸着宝宝,又害怕惊到小婴儿,声音压得极低。
赖香珺睡了一觉后,身边已经恢复了清净,钟煜就坐在身边的位置,猫着身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儿。
赖香珺也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泛起一种很柔软的温度,她想笑,又怕伤口痛,于是只能说话。
“钟…”
只叫了姓,他就立刻扭头。
“醒了?“钟煜立刻紧张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有,"除了有些虚弱,她并无任何不适,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快让我看看她。”
“爸刚走,说让你醒了我打给他。"钟煜还不敢上手,小心翼翼地把孩子连人带着小护理床挪到了赖香珺身边。
刚刚那一觉睡得沉,做梦就梦到了宝宝,姐姐也在身边,说宝宝和她小时候特别像。
梦里她给女儿买了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每天变着花样给她梳头,小小的人儿又乖又懂事,说她永远爱妈妈。
赖香珺盯着刚刚还在梦里出现的小人,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看得入神,只能蹦出来一句:“她真的好漂亮!”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