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到了窗边,香香顺势站在了书桌旁。“你什么都会说吗?"钟煜倚着桌沿,目光落在香香身上,食指轻轻挠了挠它脑袋顶的粉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帮我个忙可以吗?香香不明所以,只是用小豆眼看着他。
钟煜清了清嗓子,目光飘向床边那个明显竖着耳朵的背影,故意提高了一点音量:“赖小苔。”
赖香珺叠衣服的动作顿住,肩膀几不可察地绷紧,却没回头。钟煜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叫了一声:“赖小苔。”赖香珺不应,正想扭过头问他要搞什么把戏,就听到香香重复了一遍“赖小苔″。
钟煜鼓励地又摸了摸它,似乎极为受用,香香又飞到了别处,嘴里还叫着“赖小苔”、“赖小苔”…
钟煜的声线被鹦鹉刻意模仿,屋子里一时间当真聒噪得很。她被烦得不行,终于扭头去瞪钟煜,卸了妆,比白天的精致面孔多了些柔和,却因为故意板着脸,气鼓鼓的,而显得更可爱。钟煜看着她这副模样,直截了当地开口:“我错了。”她刚要炸毛的动作被这一声利落的道歉而半路夭折。钟煜倚着桌子,长手长脚靠着桌边,怎么看都逼仄。穿着他衣柜里没有十件也有八件的纯色T恤,多了份随性,而腕上戴着只价值不菲的表,又怎么看都矜贵。
看她似乎欲言又止,钟煜勾起了唇角,缓缓靠近,直到靠近床边,他蹲下去,视线与赖香珺齐平,又重复了遍:“对不起。”赖香珺抿着唇,不吭声,长长的睫毛垂着,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钟煜便试探性去抓她的手,她没有立刻甩开,只是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软软一只,任他晃荡。
赖香珺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转而质问:“谁告诉你我在新州的?”钟煜笑了声,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点理所当然的痞气:“我想知道这个,应该没什么难度。”
她被他的话噎住,又不想失了气场,用力想抽回手,却被钟煜握得更紧。于是便只能气鼓鼓地瞪他:“是是是!煜总可是投资方,这点难度算什么!”
“投资下我老婆的综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钟煜捏了捏她的指尖,看她不排斥,又凑过去,亲了亲她手背。
赖香珺被唇瓣柔软的触感弄得心头一跳,又听到钟煜惯有的语气,有点散漫,有些慵懒,连嘴角弧度都有点坏坏的感觉。“我老婆想我,我不能来啊?”
赖香珺被他看得脸颊发烫,下意识地想反驳,却顺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瞥向了窗边的书桌。
糟了!是昨晚画的那幅画,她忘了收拾,一定被他看到了!赖香珺唰的起身,甩开钟煜的手,抬高了分贝,“你偷看我的画!”钟煜被她甩开也不恼,反而一脸无辜地摊手,慢悠悠地纠正:“你用词可以再准确些,宝宝。”
手却抚上了她腰肢,长袖睡衣宽松,却并不妨碍他轻轻松松地圈住她。他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是偷看,正大光明看,甚至想复印十三亿份,人手一张,告诉大家这是我老婆画的我。”赖香珺有点痒,他鼻息吐在她颈窝。
下一秒钟煜像是突然卸了力,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倒在她身上,赖香珺没站稳,惊呼一声,猝不及防,被他带着倒向床中央。这里的床垫并不像家中那般舒适,可想象中的接触却没有如期出现,钟煜手掌护在她脑后,让她以绝对安全的姿势圈在他怀里。两个人瞬间贴得近,很近很近。
近到她可以看见钟煜脖颈上微微凸起的青筋,还有脸上逆光方向的细小绒毛。
以及,他身上好闻又熟悉的味道。
半响,被他瞧得不自在,赖香珺只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带着羞恼的嗔骂:“无赖.…″
钟煜没多废话,坦荡收下:“我是。”
赖香珺却被他这两个字唬住,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钟大少爷以前不是惯会对她阴阳怪气的吗。
钟煜看她睁大了瞳孔,皱着眉头思考、末了还是困惑的样子,没忍住就要再凑过来。
赖香珺却伸手拨开了他凑过来的嘴唇。
男人是什么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谁告诉他现在气氛到了就可以亲她了?她还没原谅他呢!!
“别想亲我,我不接受。”
赖香珺捂住自己嘴唇,眼里几分戒备,瓮声瓮气地强调:“你知道我生气了吧?”
钟煜点头,他再不知道,是不想过了吗?
“那我现在还在生气,这几天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并不是你追来新州我就要立刻同你和好。”
行,挺有脾气。钟煜吊儿郎当地笑了。
赖香珺看到他不仅没有生气,反倒还心情更好的样子,更加不解,“少嬉皮笑脸,我不吃这套!”
钟煜轻轻拿开她戒备的手,两个人仍然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动作,“来,有什么问题,我们一个个解决。”
“你很久都没有回我信息,"赖香珺乜了眼头顶这人,心里愈发上火,语气也是够阴阳:“我还以为钟大少爷日理万机,要单方面和我离婚呢。”钟煜笑,想捏她脸蛋,又想到这是他在求和,脾气全无:“我的错,手机充电忘带了,后来又和工作手机搞混,下次不会了。”他说着拿出手机。
“你竟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