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地往镜头上扒拉着。“人家有名有姓,叫钟煜!”
赖香珺说起这个就来气。
钟煜这人是拿家里当酒店吗。
这段时间总是神龙不见首尾,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昨晚她都要睡着了,听到楼下的声响,其实房子隔音很好,大概是她心里总记挂这上次未遂的那档子事,就格外显得做贼心虚。钟煜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赖香珺本以为他会照旧睡客房,却不想过了几分钟后,主卧门被推开。
这人一身淋漓水汽,兀自躺在她一边。
赖香珺佯装熟睡,不动声色地往自己那侧挪动。她在家习惯穿得简单舒适,丝质的吊带睡裙此刻在朦胧的月光下,勾勒出流畅的肩颈线条,薄被下的曲线起伏,钟煜就着月光盯了她半响,又起身下床。浴室又传来一阵水声。
钟煜这次时间长了些,等他出来后,赖香珺已经彻底熟睡。睡着了便不是之前警惕性强的睡美人状,理直气壮地抢过他这一侧被子,白花花的大腿漏在外面,细长而笔直。
钟煜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侧开脸,闭上了眼睛,可属于她的馨香又丝丝缕缕飘过来,钟煜那股刚释放的邪火又凑上来。他认栽,大半夜又折回客房睡。
是以在赖香珺眼里,钟煜属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每次都是她快睡着或已经睡着了他回来,早上一醒来身边早就没了人影。白天两人更是毫无联络,要不是名义上是夫妻,赖香珺真想让他不用回来了。
虽然钟煜好像也没什么特别过分的地方。
“钟煜去陟岛干嘛?”
谈薇诧异:“你不知道?”
赖香珺无力吐槽:“我怎么会知道?!他这人神神秘秘的,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人当同妻了,和形婚似的!”
谈薇知道钟煜最近一直在忙医疗器械的事情。国樾和赖氏都是干地产起家的,只是钟氏的旁支多,势力更大些。甚至是赖君昊独大的娱乐产业,钟氏也有经纬娱乐,倒也蒸蒸日上。当然,这在外人看来,倒像是两家在打擂台。而钟煜人前看似一副花天酒地游戏人间的做派,却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将股票、证券玩的得心应手。
十五岁去国外读书,成年时候创立自己的国樾资本,现如今,放着家里的集团不继承,钟老板的名号倒是响当当得很。“钟煜在干嘛?“赖香珺说是不关心,可眼睛却没从手机里的视频上挪开过。镜头剧烈晃动,赖香珺看到了屏幕上他卷到肘部的衬衫,语气颇为嫌弃:“他怎么穿得跟球场推销员似的。”
白瞎了那好身材。
“凡尔赛是吧?“看赖香珺切换后置摄像头,谈薇又默默点评:“你老公要是像推销员那其他人可不没活路了…”
镜头里,cici突然叼着男士手表蹭过来,够买一套房子的手表,就这样被钟煜随手丢在家里的特角旮旯。
“同妻可没资格收留丈夫的贴身物品噢小宝宝。“谈薇看到这一幕后揶揄,“昨天医疗峰会他也参加了,那一身可绝对不像推销员,特正!照片你要不要看“不要!“赖香珺拿下手表,揪着cici的耳朵转身,整个人是大写的傲娇。两人说话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陟岛的中心区域向来昼夜不分。夏日渐长,富人们索□口上了晚上打高尔夫。陟岛环境好,高尔夫球场是顶级的难约,VVIP也是每年限量的,有段时间,润城圈子里都以能进入陟岛打球为谈资。很少有人知道陟岛背后的老板之一就是钟煜。“煜总球技可以啊,"在钟煜又一个球入洞后,身边长他一轮年纪的男人赞道。
钟煜满不在意地笑笑,扬了扬下巴,语气稍有挑衅,“你来啊,别歇了,看看技术退步没?”
这人是钟煜舅舅那边的,算是他半个表哥,待他不错,起码要比钟煜明面上的哥哥好。
“对了,你那个哥哥,我听说已经进集团的主线产业中了?”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坐在二楼的贵宾室休息,菜品和酒水陆陆续续被端上来。
钟煜灌了口矿泉水,慢悠悠问:“你说谁,纪淮?”表哥语重心长:“不然还有谁,你心别那么大行不行,小时候还没被这母子俩欺负惨啊!”
钟煜语气随意,“随便他,别来我眼前晃荡就行,看见就烦。”表哥不赞同,想到钟煜母亲生前也是如此,教她儿子大度,莫要记恨。不由得为其不平:“你是这么想,大度得很,人家呢?!吃你这份情不吃?还以为你下套让人家钻呢!”
晚风带着湖水的湿气拂过,吹得人思绪微凉。钟煜捏着冰冷的玻璃杯,指尖泛白,沉默着没有回应。
对面男人似乎还对以前的事情心有余悸,歪头去看钟煜耳后的伤。晚风徐徐,表哥还在絮絮叨叨,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钟煜冷不丁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和表嫂…现在相处得挺好?”他们也都是联姻,只是处境却不像钟赖两家这般尴尬,算得上强强联合。结婚一年,他看表哥,倒是由一开始的抗拒变得乐在其中。“说起这个我就无语,你们钟家怎么回事!"表哥一脸愤世嫉俗,“润城好人家女儿那么多,干嘛要和赖家联姻?”
两家其实之前没那么差,只是在二十年前,发生了一场命案,牵扯的有点多,也就开始了长达这么久的交恶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