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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1 / 2)

第83章第83章

她抬手执起了那一卷佛经。

“誉写得极其工整,可见用心了,不过不像是哀家姐姐之手,"陆太后笑容带着深意,“莫非义阳县主所书,长姐特地差人送来?”她翻动经卷时,忽有一纸素笺飘落,两指拈起,对着天光一照。竞然是半阕情诗《鹧鸪天》,以女子口吻诉说对夫君的思念,字字缠绵入骨。陆太后将纸张放回去,道:“送进去吧。”谁料侍卫道:“禀太后,这是皇后娘娘亲笔所书。娘娘在佛庙为皇嗣祈福,亦挂心思念陛下,连日抄录佛经,为陛下虔诚祷告。”陆太后手在空中悬了一瞬,又执起了那佛经,双手捧起,来回反复看了片刻,道:“原是皇后所做。”

“既如此,哀家便帮皇后带进去。”

“太后娘娘?“侍卫一愣,似觉还是自己送进去好,陆太后指尖敲了敲卷好的佛经,一双凤目含着赫赫威仪。

既然太后发话了……

侍卫自然不敢疑有他,躬身让开一步。

陆太后提着裙袍入内,将那卷佛经放入袖摆内,径直往内殿走去。陆太后前来,是为向天子就陆家一对侄儿侄女求情。此前她请求皇帝,看在寿辰将至份上,将长离暂从牢狱中接出来。徐徐图到皇帝松口后,便是陆润兰。

“她到底是哀家的亲女儿,哀家不能坐视不管,皇帝容贺兰家闹了这般久也足够给予贺兰家脸面,说到底那贺兰玮不过是他家偏房的一个儿子。”陆太后说此话时,天子正懒洋洋靠在椅上,一只手正撑着额穴,双目眼帘闭合着,因刚下朝会,冠冕尚未来得及卸下。萧濯抬起眼帘,神色清淡:“朕让长母后生辰当日,长离能陪同在母后身边,母后还是不喜欢?”

陆太后呼吸微微一窒。

皇帝的话尖锐不留情面,直刺而来,一双眼眸乌沉沉,静静看着她。实则,从皇后离宫后的这段时日,无论是皇帝于朝会之上对众臣极其严苛要求、宣德殿传出的风声,还有皇帝开始重用酷吏的手段,都能看出皇帝近来心情甚是不佳。

宣德殿中气氛压抑至极,凡步入其中的人都能感受到。“朕感念母后寿辰将至,特赦陆长离,对贺兰家送上来惩治陆润兰的奏牍压下暂时不表,母后还有哪处觉得不对,可以和儿臣说。”萧濯换了个姿势,目光透过冠冕上东珠看来,话音甚是温和,却叫人听着只觉冰冷无比。

距离太后带人揭露皇后假孕之事已经过去许久,似乎在皇帝这里,仍旧未曾揭过去,对太后的冷淡几乎毫不掩饰。

二人心知肚明,非亲生母子,但到底也是血脉相通,这么多年来一直维系面上的平和,到了如今的地步,却是头一回。陆太后道:“母后并无半点不喜。”

“那母后请回吧。”

陆太后离开宣德殿时,胸腔之中充斥着一股寒气,立在原地半晌,才想起另一只腕骨上戴着的佛珠,连忙颤抖地抚摸着。“润兰……她口中喃喃着。

皇帝扶植卢氏,贬黜长离,那些朝堂制衡之术她何尝不知?她都不在乎。可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她率性坚持生下来,亲自抚养了二十多年。甚至比起燕王,她疼爱喜欢的更深。

无论谁也不能让她们母女分别。

陆太后突感心悸,攥紧佛珠,大步往外走去。大大

太后的仪仗渐渐远去,宣德殿中一室寂静。“陛下一一”

仲长君放轻脚步,走到帝王身侧,“陛下了朝会,这朝服还未褪下,奴婢来伺候您更衣。”

萧濯站起身来,由宫人伺候更衣。

冠冕、朝服、腰带,一一卸下搁置在玉盘上,而后帝王换上一袭常服。当仲长君为皇帝系好腰间玉带时,却见皇帝凝眸注视着窗外之景。那窗格裁出一幅秋景,院中栽种着碧树,有落叶随风翩跹,坠入下方那一汪浅池。

这方新辟的池塘,正是半月前皇后嫌宣德殿太过单调,为叫皇帝与臣子议事完后,能借此景色舒展身心,特意命人凿就。不仅移来锦鲤,更坚持每日亲自喂食,不许旁人假手,池畔还栽了皇后喜欢海棠,如今临水照花,景致优美。

可自皇后娘娘移居禅虚寺后,皇帝便不曾过问过那池鲤鱼。“殿外的游鱼,有多少日未曾投食了?”

“陛下放心,娘娘虽不在宫中,但宫人未曾忘记每日投食。”谁料萧濯却质问道:“皇后不是说,非她和朕,外人不许假手。”仲长君一怔,道:“是这般说过,可…”

萧濯目不转睛盯着那池中游鱼,冷笑道:“她走得倒是轻松,留下这么些摊子需要朕帮她收拾。”

仲长君闻言,忙给身边手下使眼色,去呈上鱼食来。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天子长身立在庭院池塘边,掌心捧着的青瓷小碗,捻着些许饵料,往池塘内播撒。

鱼儿摇动鱼尾,泛起阵阵涟漪。

他垂下眼眸,见游鱼因饵而动,自四面八方聚涌而来,须臾间食尽饵散,便又争相散开。就如同为权势汇聚在他身侧的那些人。萧濯只觉无趣。

不久,仲长君来禀,燕王殿下昨日的课业送到了。萧濯手中的一碗鱼食也已见底,抬手搁置在宫人手中,接过仲长君递来薄薄几张记满策论的纸。

萧濯挑眉道,“午后唤他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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