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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2 / 3)

,好似佛陀飞天的虚影流转,朱砂红与宝石绿交织,艳丽又不失庄严,令人爱不释手。此世道讲究“风雅”二字,她今日之画,既见巧思,又暗合禅意,实属风雅之物。

饶是那些见惯了新奇之物的高门贵女,也不由多看了她几眼。高玉容见她鬓边只簪着一支花簪,连耳坠都未曾佩戴,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件贵重饰物,偏生那一张面容,就让人觉得戴满了珠光宝石,只进来后便让着属中最为美貌的贺兰贞都黯然了几分。

高玉容道:“我们才下学,正要回寝舍,不若一同走吧?”众妙龄女子一同出屋,个个生得年轻鲜丽,珠翠轻摇,带起一阵香风,经过郎君前的学殿,实在是引人瞩目。

元朝露跟随在她们身后,与众贵女相比,她先父已亡,家族落魄,甚至可以说用寒门来形容。众人见即便如此,她也目光随和,不见丝毫攀附权贵的谄媚,只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得体。

落后贺兰贞几步的几位贵女,窃窃私语,看向贺兰贞,心照不宣浮起几分微笑。这元家小姐似乎未曾有贺兰贞说的那样不堪吧……贺兰贞如芒在背,只觉那些细碎的目光像针一样扎着她,挽着高玉容的手谈笑,忽回头道:“元二小姐入宫,可曾得仲常侍传召?”元朝露轻轻一愣,道:“尚未。”

贺兰贞眼尾微挑:“我等入宫学礼,可是得仲公公传旨,承训于他,二小姐今日入宫到眼下也未曾见过仲公?对了,你那寝殿在何处,我住的乃是学宫里头撷芳居,推窗便能看到一片极好的海棠。”话语听似寻常,字句间却暗暗透着对比,提醒众人,眼前这位新来者,与她们之间差别。

贺兰贞摇了摇团扇,意味深长:“只是我倒是好奇,二小姐缘何今日方才入宫?可是有何事耽搁?”

元朝露正要回答,话音却停在唇边。

她目光被高家大小姐腰封吸引去,那里悬挂的一颗红佛珠吸,红楠木佛珠,圆润饱满,与她的那一颗别无二样。

“此佛珠千里迢迢从佛国进贡而来,世间仅此两颗,一颗赠予小姐。”原来除了她,天子将另一颗赐予高玉容吗.……元朝露视线在高玉容清丽的面容上不着痕迹滑过,看向她身后的长廊上转角处,一道清瘦的身影正快步走来。

“仲常侍。“众女对来人问好。

仲长君含笑行礼,在众人注视下,看向元朝露,躬身道:“二小姐。”元朝露攥紧袖摆,就听仲长君道:“二小姐请吧,陛下唤你过去。”众女惊诧,陛下日理万机,她们初入宫时不过由仲长君接待,此刻元二小姐却能得圣恩眷顾,亲自面圣?

元朝露面上维持着得体笑意,袖摆之下攥着的掌心,指甲抵得肌肤生疼。待元朝露的身影转过回廊,消失在宫墙的拐角处,方才沉静的女郎们,终于再度如潮水般涌起议论声。

大大

日暮时分,花枝在晚风中轻轻摇曳,缀满繁花的枝条不时探出,偶尔会勾缠到过往宫人的衣袍。

燕王殿下萧洛之,便与堂兄清河郡王,正同行在廊下。“燕王殿下,傍晚是要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近来凤体可曾转好?”燕王指尖把玩着腰间的玉佩,漫不经心道:“仍需要静养,但这一次我新在坊间寻得一画师的画卷,必然能叫母后见后心情畅悦。”清河郡王点头附和,“此前陛下便曾叮嘱殿下为太后娘娘备画卷解闷,太后喜佛,画卷若能以佛陀入画,必然得太后欢心,想必陛下知晓殿下此举,也当欣慰。”

话中带着几分谄媚,谁料身侧人忽然停下脚步,再抬起头,那脸上飞扬的神色也已落下,语气添了几分冷意,“孤献画,是本就打算为母后尽份心意,非因皇兄之令。”

清河郡王不解:“殿下?”

萧洛之蹙眉,单手撑在廊柱边,道:“你先退下吧。”清河郡王也不知自己哪一番话触及他不悦,讪讪然退下。待人走远,身后的侍卫叶疏方上前一步,见萧洛之正展开那卷画轴,眉峰拧得愈发紧,“殿下可是觉此画卷有异?陛下令殿下……”萧洛之回首道,“你虽是我皇兄为我择选的侍卫,可亦然是我的人。”叶疏连忙告罪。

萧洛之心中那点献画的雀跃之情,也早被那番话扫得一干二净。献画是他所想,非皇兄之命。

什么事情,他可以去想去做,但若是被人用“命令"压着,纵是再情愿,也生出几分抗拒来。

四下宫墙巍峨,却将暮色圈成一方天井,他遥遥望着太后宫殿的方向,心口像被一堵墙堵着,闷得透不过气。

那清河郡王万不该话语之中,非要谈及皇兄。似乎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皇兄的意思。

萧洛之将画卷递来,叶疏不解道:“殿下?”“画收起来,孤不送了。”

叶疏道:“可此画是殿下为讨太后娘娘欢心,特意在洛阳坊间奔波数日,从那位周姑娘手中耗费重金购置而来的。”“那又如何?"萧洛之道。

他盯着叶疏看了半响,忽然松了口气,轻叹一声,柔声道:“抱歉叶疏,不怪你,是孤的问题,孤只是不喜人提醒孤,我非得要做什么。”至于那一幅画卷……

萧洛之抬手想去拿,指尖悬在半空,终究还是移开了。却听头顶复道之上传来一道清脆的脚步声,萧洛之下意识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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