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会儿都不敢敲门,推开点门缝瞧着里面是黑的,赶紧下楼。
大小姐脾气一向大,起床气更是可怕得很,没睡醒,连太太都不敢去招她,她们做保姆的更不敢触霉头了。
邬玉瑾七点到家,吃过晚饭楼上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她上楼去看了眼,屋子里窗帘都拉着,黑黢黢一片,奶白蚕丝被下有个小小的隆起。
她走近看。
女儿背对着门,呼吸匀速,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她轻轻叹气,拉开了一点被子,打着手机背光看女儿胳膊。上过一次药,被开水溅到的胳膊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
邬玉瑾又将被子拉好,轻手轻脚出了门。
“怎么样了?”
见她从房间出来,邵项均问。
“还睡着呢,胳膊上倒看不出什么了,叫厨房备点吃的,让她睡吧。”
对身边发生的这些一无所知。
邬雪青这觉睡得极沉极深,等她被没眼力见的人从被子里薅起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