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剑……你喜欢吗?”这柄剑可是花光了她做任务得来的小金库呢。
慕辞危温和一笑,轻轻捏住她的后颈,俯身贴耳:“喜欢。”
声音刮过细绒,痒痒的。姜照月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酥酥麻麻,耳尖发红:“你、你喜欢就好。”
慕辞危坐正身体,发丝撩过姜照月的手背,他话峰陡转,笑眼弯弯:“若是没有带那什么土一起,我会更喜欢。”
坐在一旁的宋土土眼睛瞪大:危。
姜照月纠正:“人叫宋土土,不叫什么土。”
“哦?”语调微转,慕辞危笑眼弯弯,“望”向宋土土,“抱歉,原来你叫宋土土啊?”
求生欲强烈的宋土土立马举手:“我也可以叫什么土!”生怕说迟一步,慕辞危就把他削了。
突然,马车晃荡一下,停住。
车夫掀开车帘,操着一口青州方言:“各位就在这儿下车吧,前面我送不了了。”
慕沉舟等人拿上行李,纷纷下马:“为何送不了了?”
车夫扶了扶草帽,看向佘縻山深处,解释道:“十多年前,沈家搬到佘縻山后,沈砚山沈老先生的至交好友秦敛专门请天机阁的人为沈家在山门设下了机关,以免被鬼怪纠缠。”
秦敛为晋朝左相,育有两女,大女秦蓁蓁,二女秦贞贞。秦蓁蓁与沈砚山的亲孙沈烬书自小指腹为婚,而秦贞贞则入了后宫,如今已是当朝皇帝宋寂的皇后。
姜照月感到奇怪,一些机关术数便能抵挡怪力乱神吗?
车夫:“这么多年来,沈家避世不出,倒是有不少江湖中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武功实力,去闯天机阁布下的机关,但都有去无回。”
车夫坐上车头,拽起马缰,调转方向:“所以我只能送你们到这儿了,抱歉了各位。”
车夫驾着马车驶离佘縻山,慕沉舟也挎上包袱道:“走吧我们,应当不远了。”
姜照月走在慕辞危身侧,时不时打量着他。
自来青州后,他好像就不大高兴,直到方才送他剑后,脸色才有点好转。
她在想,是不是很久没有和慕辞危说“我喜欢你”了,所以他没了安全感。
姜照月一路走,一路琢磨,渐渐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慕辞危忽然顿住脚步,她一不留神就撞了上去。
慕辞危的后背宽厚、挺括、硬实。
姜照月娇嫩的鼻尖撞红了:“慕辞危,你干嘛突然停下?”
她上前一步,探头一看,发现眼前立着一块刻着【迷障石林,来者止步】字眼的石碑。
想必,这就是刚才那车夫所说的天机阁设下的机关阵。
姜照月还在犹豫着“进”还是“不进”时,姜昭翎已经一马当先,背着那杆红缨长枪大步走了进去。
不愧是女主,毫无惧意啊。
一想到他们有主角光环,姜照月也不怕了,熟练地牵住慕辞危的手腕:“慕辞危,我们也进去吧。”
手腕间熟悉的触感传来,慕辞危眉头终于舒展,轻声应道:“嗯。”
慕辞危“看”向宋土土,唇角不自觉地勾起。岁岁果然还是更在乎他,宋土土,你拿什么和我比?
宋土土脖间莫名一阵恶寒,赶紧跟上朝里走去的姜昭翎和慕沉舟。
众人走进迷障石林,眼前高大尖锐的石林密布,看得人眼花缭乱。稍不注意就会迷失其中。
姜昭翎在一根显眼的石柱系了根红绳做标记。
一路走来,干裂的土地上到处横亘着白骨堆,应当就是前人闯阵失败后留下的。
姜昭翎曾在三清门粗浅地学过奇门遁甲,略懂一些八卦阵,这些尸骨的延伸路径大都靠向生门,于是她道:“前面便是生门,我们沿着尸骨走。”
前人探路,并不是白费功夫,至少给后人以指引。
众人循着前人的遗骨往前走,穿过两根高大石柱,一道山涧口就豁然敞开在众人面前。
谷口宽敞,前路坦途。
姜昭翎惊喜:“那里便是出口,我们走快些。”
谷风猎猎,吹得开路的姜昭翎红袍翻飞。姜照月总觉得奇怪,一路上这么顺利的吗?若车夫说的是假话,那方才随处可见的尸骨怎么解释。
忽然间,姜照月听见了“哐啷”“哐啷”的声音,抬头一看,竟是三五个巨型石球从山涧口滚出,朝他们极速撞来。
“姐姐小心——!”
姜照月冲上前,反应迅速地将姜昭翎扑到一边。
石球擦边而过。
、
姜昭翎躺在地上劫后余生,愣怔一下,扒过姜照月的肩膀,心疼道:“岁岁,你肩膀……”
方才生死一线,姜照月为了扑倒姜昭翎,肩膀被石球剐蹭到,鲜血夹杂着碎石流了出来。
“姜照月怎么了?”
听见姜照月出事,慕辞危下意识轻问。他无法视物,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能凭听觉躲避石球的无规则撞击。
姜照月白着唇:“没事,就是不小心刮到了。”
“哐啷——”“哐啷——”又一个巨石朝她们滚来。
姜昭翎红缨长枪一出,“锃——”的一声,斜插在干裂的土地上,硬生生将朝她们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