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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行(2 / 3)

奔波,而他却在客栈安睡,慕沉舟很是心疼。

“昨日夜探沈府,想必大家都累了,我自幼习武底子好,跑跑没什么。”

姜昭翎随手翻开油纸袋:“我今早打听到消息,十多年前沈家因孙子孙媳的离奇失踪,认定沈宅风水不好,已经搬到青州城外的佘縻山了。”

慕沉舟:“那我们修整一番,叫上辞危和照月,下午便去佘縻山。”

姜昭翎正想开口说姜照月到现在还没回来时,“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慕辞危披着黑衫站在门口,发丝如瀑般披着。

慕辞危闭着眼,抿唇轻笑,不辨喜怒:“抱歉,叨扰到大哥和嫂嫂了。我想请问一下,姜二小姐去哪了?”

“辞危,你来了。”姜昭翎将油纸袋里的包子递了一个给他,“我正要说呢。”

“岁岁今日起得比我还早,拉着宋土土就跑去铁匠铺了,也不知道去干嘛,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慕辞危捏着包子,指痕深深印入皮面。

他闷声嗤笑,似笑非笑。啊,又是宋土土啊。

姜昭翎透过窗户,看向屋外墨青色的天空,斜风细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这雨一直下个不停。”她走到一旁拿起两柄油纸伞,抬脚踏出屋,“辞危,你和沉舟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去接岁岁回来。”

还没走出屋,姜昭翎手中突然一空,两柄油纸伞就被慕辞危轻轻抽走了,他温和一笑:“不必了嫂嫂,我去吧。”

他的玩具,自然是由他带回来。

姜昭翎手中空荡荡的,愣了两秒,看向他的盲眼,迟疑道:“外面下着雨,你不太方便吧?”

“无事。”言语简洁,却又不容拒绝。

慕辞危拿着两柄油纸伞,跨步走出了长亭客栈,迈脚走进了烟雨青州。

丝丝细雨拍打在伞面上,随后又顺着伞骨滑落,最终滴在他清瘦的手背上,冰冰凉凉的,好似他现在的心情一般,空落落的。

路上行人渐少,慕辞危不知姜照月去了哪个铁匠铺,只得一路走一路问,本就无端烦躁的心,因始终问不到结果,便越发抑制不住他想杀人的欲望。

慕辞危在一家打络子的小铺前停住,面若冠玉,扯出一个温润如玉的笑:“请问,有看到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吗?”

老板娘低着头打理着被雨淋湿的络子,随口道:“十八九岁的姑娘多了去了,公子你倒是说说那姑娘长啥样,穿什么呀。”

啊,姜照月长什么样呢?

举着伞柄的手越握越紧,慕辞危睁开盲眼,似笑非笑:“抱歉,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她的名字,记得她的声音,识得她的气味,从始至终就是不知道……她的样子。

慕辞危从未有过现在这般讨厌自己的这一双眼睛。真是无用啊。

闻言,老板娘抬头看了慕辞危一眼,原来是一个瞎子:“……那她还有没有别的啥特征?”

慕辞危:“她身边还跟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打扮应当是个方士,十五六岁的样子。”

方士……老板娘回想起什么,指着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啊,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今早是有一位姑娘和一名小道士朝王记铁铺去了。”

“你直走约莫八百步然后左拐就到了。”

慕辞危的眉头终于松动下来,朝老板娘温和一笑:“多谢。”

老板娘瞧着慕辞危一手撑伞,身姿纤长,不紧不慢地在雨中走着,跟一幅水墨画似的。

“可惜喽,是个瞎的。”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宋土土坐在王记铁铺的木凳上,撑着脑袋无精打采地看着两手枕臂,睡在桌上的姜照月。

照月姐姐今早跟打鸡血一样,拉着他就跑到铁匠铺。一问才知道,她想给慕二哥打一柄长剑,但她不太懂男子喜欢什么款式,便找他来参谋参谋。

最初他还想着长大了就娶照月姐姐为妻,可昨夜昭翎姐的一句“他俩是夫妻”就打碎了他的梦想,宋土土现在生无可恋。

早在半个时辰前,剑就已经打好了。可谁曾想竟下起了小雨,照月姐姐便提议等雨停了再回去。但她昨夜没睡好,这一等便等睡着了。

落叶打着转飘落在水坑中,晃晃悠悠的。

雨还是没停。

突然,宋土土发现了一道玄色玉立的身影,仔细一看,竟是慕辞危找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把多余的伞。

是来接我们的吗?

宋土土兴奋招手,大喊:“慕二哥——!我和照月姐姐在这儿!”

慕辞危耳廓微动,闻声过去,面无波澜:“姜照月呢?”

宋土土指了指姜照月所在的方向:“慕二哥,照月姐姐就在你前面,她睡着了。”

慕辞危向前摸索,摸到一截柔凉的发缎。

啊,找到了。

慕辞危弯腰,轻轻将姜照月的胳膊抬起,挂在自己的脖间,随后单手穿过她的大腿,微微往上一抬,轻而易举就背起了姜照月。

“唔……别动。”姜照月睡梦中呓语,慕辞危闻声放慢了动作。

姜照月的脑袋靠在慕辞危颈间,轻浅的呼吸声拂过他的下颚,轻轻柔柔撩起丝丝痒意。栀子花的淡香抚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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