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姜昭翎思量许久,终于松口:“好吧,宋土土也一起吧。”
“谢谢姐姐。”宋土土兴奋地跑到姜照月身旁,耳根密布红云,“还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呢。”
姜照月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指着自己介绍:“我叫姜照月,你叫我照月姐就好。”
随后,又抬手介绍姜昭翎:“这是我姐姐姜昭翎,你叫她昭翎姐。”
“前面那位是慕沉舟,我姐夫。”姜照月好心地指着走在前面的人给宋土土介绍,“旁边那位呢,是慕辞危……”
眼前空空。
“诶?慕辞危人呢?”怎么走着走着早不见了?姜照月一脸疑惑。
慕沉舟回过头:“辞危等不及,先一步去客栈了。”
他平日有这么着急吗?
夜深人静,唯有打更的声音穿街走巷。
长亭客栈的伙计以为半夜没什么客人,俨然打起了瞌睡。
清亮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进客栈:“抱歉,请问还有多余的客房吗?”
伙计柴胡朦朦胧胧地睁眼,只见眼前清清冷冷地站着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笑如弦月地看着他。
柴胡反应过来是来客人了,擦擦嘴边的口水:“请问客官要天字号房还是地字号房?”这位公子看着清贵,应当不差钱。
慕辞危闭着眼,浅浅一笑:“人字号房吧。”便宜。
柴胡噎住了,没想到眼前这盲眼公子周身气质那么出众,竟然这么窘迫。
不是肥客,柴胡的热情也就淡了下来,随意取了间人字号房的钥匙递给慕辞危,冷淡道:“押金50文。”
慕辞危拿着那串钥匙久久没有说话,像是在衡量些什么,正当柴胡以为他连50文都付不出时,他淡淡一笑:“抱歉,我可能还需要一间天字号房。”
他一间,姜照月一间。
柴胡往他身后看了看,也没人啊。不过生意嘛,不做白不做,柴胡又拿了间天字号房的钥匙给他:“押金100文。”
150文啊。慕辞危眉头轻蹙,他好像没带这么多钱。要不……
把他杀了?慕辞危抬头“望”向柴胡,唇角勾着笑,冷意森然。柴胡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突然,客栈外传来少年少女嘻嘻哈哈拌嘴的声音: “照月姐姐你家也住洛京城啊。”
宋土土背着桃木剑,高马尾一甩一甩的,一张口便是少年气:“好巧,我家也在洛京,我以后可以去找你玩吗?”
姜照月咂嘴:“你和我可相差着四岁,这年龄就是一道代沟,我可不想和小屁孩玩儿。”
年龄小怎么了?等我长大了,我一定娶你。
宋土土瘪着嘴,不高兴。他都已经十五了,不是小屁孩。
“照月姐姐你可别小瞧我。”宋土土不满,抽出背后的桃木剑在姜照月面前耍了起来,“我会的本事可大着呢,以后有我保护你!”
“得得得,你先保护好你自己。”她自己会保护好自己的。
姜照月没理会宋土土的“豪言壮语”,眼睛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声音都忍不住雀跃起来:“慕辞危,你怎么不等我们?”
月夜浓浓,慕辞危只身站在客栈中,始终孑然一人。
慕辞危显然也看见了姜照月和宋土土他们,紧接着他就冲姜照月浅浅一笑,可毫无笑意。
姜照月,骗子。
慕辞危转身将50文押金和天字号房的钥匙重重扣在桌上,往伙计柴胡那个方向一推,淡淡道:“抱歉,不需要了。”
他,不需要姜照月了。
姜照月见慕辞危独自一人上楼,脸上挂着的笑渐渐消失。慕辞危这是怎么了?在沈府还好好的,还抱她来着。
慕沉舟走进长亭客栈问道:“方才那人是我弟弟,请问他住的是哪间房?”
柴胡:“人字三号。”
慕沉舟拿出一锭银,推给柴胡:“麻烦再来两间天字号。”
柴胡捧着那锭银大喜过望,他就说嘛,刚才那公子怎么可能是穷人,原来钱都在他哥这儿保管着。
柴胡将两把钥匙递给慕沉舟:“客官你来得赶巧了,也就只剩两间天字号房了。”
慕沉舟递给姜昭翎一把:“翎儿,今夜你就和照月一起睡吧。”
“我和宋方士一起。”
闻言,宋土土哼唧唧道:“昂……慕大哥,我想自己一个人睡。”
开玩笑,他身份这么金贵的人,怎么能和平民一起睡?
慕沉舟心想,客房就只剩两间,辞危好像跟照月闹了别扭。如果宋土土单独睡一间的话,他和翎儿还有照月就要挤一间房了,不妥:“可是……”
“算了,姐夫。”姜照月及时开口,“宋土土可能一个人睡惯了,就让他自己住一间吧。”
“我和慕辞危一间。”姜照月果断转身朝慕辞危方才进的人字三号房走去。
再不去哄哄,她小命就难保啦!想到自己又要面临掐脖的命运,姜照月的脚步都不自觉加快。
宋土土瞪大眼睛,望着一脸决绝走进慕辞危房间的姜照月,惊掉下巴:“照月姐姐怎么能?怎么能……!”随随便便和一个陌生男人睡觉?!
他还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