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你回来了，告诉我你累得睡着了。”
“他让我和你姐夫照顾你，自己跑去给你买糯米糕了。”
玩具是不能饿坏的。
慕辞危撕开纸袋，取出一块糯米糕，随后坐在她床边，循着栀子花的气味，将糯米糕递到她唇边：“岁岁，饿了吧，要吃块糯……”
话还没说完，姜照月顺口咬住糯米糕吻向慕辞危的唇，将他的话堵住。
慕辞危羽睫轻颤，像蝶翅一般微微扇动，“砰砰”“砰砰”真奇怪，心跳又不听使唤了。
慕辞危口中含着糯米糕和栀子花的香气，口齿不清：“岁岁，你…你在干什么？”
“慕辞危你别说话，你听我说。”
“……”
姜照月将糯米糕整块咽下，软唇轻轻点碰到慕辞危的唇。
啊，那感觉又来了。软软的。糯糯的。
慕辞危回忆起和姜照月一起躺在棺材时，她也是这样用软软的东西印了他唇一下。
原来，是糯米糕吗？
那他喜欢糯米糕。
姜照月俯倾着上身，一把抱住慕辞危，语气中带着哭腔：“慕辞危，以后我喜欢你好不好？”
我不骗你了，我会试着爱上你。
你阿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你阿妈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姜照月在心底默念。
慕辞危贪恋那份柔软，于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姜照月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嗫嚅：“你也只喜欢我一个人，好不好？”
慕辞危，你不要再喜欢昭翎姐姐了好吗？
闻言，慕辞危心弦紧绷，根根颤动。他闭着眼，静默良久，在心底自问：
慕辞危，你也可以拥有选择权了吗？
慕辞危捏着纸袋，轻轻环抱回去，笑如积雪消融：“好。”喜欢自己的玩具不是应该的吗？
糯米糕，很甜，很好吃。我喜欢姜照月。
“咳咳。”慕沉舟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弟妹这也太直白了吧。他和翎儿听着都不好意思了。
慕辞危唇线微抿，轻轻松开姜照月，转头“望”向慕沉舟，声线平稳：“大哥，你渴了就喝水。”
慕沉舟：？？？
姜昭翎：^v^
姜照月：……
姜照月轻轻拉了一把慕辞危的小臂，笑意浓浓地看向慕沉舟：“姐夫，你和姐姐去户部查到什么了吗？”
慕沉舟从桌旁拿起三卷分别挂着“益州”“盘岭”“青州”字样的木牍：“近年来有大量人口入洛京的南方诸州诸郡，符合条件的就这三处。”
“但就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还无法确定那群刺客究竟来自哪。”
姜照月：“姐夫，这三处有哪个地方的家族有姓‘沈’的吗？”
她在慕辞危的幼时经历中，看见了他父亲沈烬书的左心口也刺有一朵蜃绡兰。
“沈？”慕沉舟思索道，“沈不算是我朝的稀有姓氏，这范围可就大了。”
姜照月：“姐夫，你就查一查益州、盘岭、青州这三处，看里面有没有哪个沈家在二十多年前有青年男子失踪。”
姜照月不敢直接说沈烬书的名字，怕慕辞危起疑。
姜昭翎望着一脸笃定的姜照月，询问：“岁岁，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啊这个……”姜照月眼神飘忽，瞥到安安静静的慕辞危后，她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贴近道，“是我和慕辞危在红绡帐打探到的消息。”
“当时出现了一名杀手想要杀我和慕辞危，多亏慕辞危他身手矫健，制服了那个歹徒，最后逼问出他背后主使之人。”
“虽然，那个杀手还没说出背后主使的全名就死了……”
姜照月越扯越自信，目光灼灼：“但我想着一个‘沈’字也足矣英明神武的姐夫找到线索了！”
“至于为什么是二十多年前有青年男子失踪的沈家……”
姜照月绞尽脑汁后终于编出一个谎来：“刑部尚书李玉昆不是说了嘛，玉郎案是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出现的。”
“我猜那群刺客掳走俊美青年，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公子失踪了，所以才到处找替代品。”
话毕，慕沉舟没有说话，眼神锐利，直直地盯着姜照月，像是想把她看穿。
姜照月心虚，她瞎扯的谎是不是也太扯了？
慕沉舟到底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