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积极认真地处理后续,没有责怪我们任何一人,他是个好人,请你们不要审判他,要带就把我这个老头子带走吧,我也是聚众者之一,错的是我们啊。”他一说完,他身后的老人们也把双手伸了出来,让五人把自己押走,将楼权留下。
看着车前喋喋不休的老人们,其中一个脾气暴躁的异能者骂了句老不死的,右手忽地变成了虎爪,想要下车去开路。“啪啪"两声,楼权攥住了他的手臂,而大个子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楼权冷冷地看向他,明明只是个普通人,但楼权的眼神却让异能者莫名觉得胆寒,这感觉就跟他面对中央基地的那些上位者时一模一样。异能者们大多因自己怀揣异能而性子高傲,特别在他们眼底,楼权已是阶下囚,此时却敢这么对他,异能者心中火起,就想先拿楼权开刀。可按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力道却不比楼权的轻多少。男人用力将他按坐回座位上,淡淡地道:“你要是再轻举妄动,回去后,我有权向上级要求处置你。”
异能者再强大,也是受军方管辖的,这个大个子男人不是郑家人,其余四人只知晓他职位很高,是他们即便努力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所以哪怕大个子男人只是普通人,他们也不敢开罪他。异能者甩开两人的手,愤愤不平地坐了回去。而在他们对峙的这几分钟里,楼誉等人也已经过来,将老人们给劝走了。楼誉告诉他们:“总指挥官作为永安基地的负责人,无论这次踩踏事故他是否有错,都得接受上级的审问,这是法律规定的,谁都不能违背,你们堵住车子不让走,不仅帮不了总指挥官,还容易给他戴上教唆民众抗拒执法的罪名,只会害他罪加一等。”
听楼誉这么说,老人们也不敢再拦了,乖乖被士兵们扶到了旁边去。车窗紧闭,楼权又被夹在两个异能者中间,也没法跟这些群众说声谢谢,谢谢你们相信我为我发声。
车子缓缓驶过,道路两边的围观群众都红了眼睛,老人们则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动静传进车内,大个子男人看着楼权,眸色深沉。他不清楚方才那出是楼权有意安排的还是群众的自发行为,可无论哪一样,都表明楼权在永安基地是民心所向的。即便中央基地那边派了新的总指挥官过来,怕也是寸步难行,因为整个基地从上到下都是楼权的人,他们团结一心,谁也没法插手。高个子男人思索,他得将这些信息都报告上去,对楼权的处置方案要做点调整了。
无论车子前行得再慢,最终还是驶出了基地大门。楼誉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垂在身侧的手默默攥紧了。楼权被带走已成事实,普通民众再不甘,也没有办法,没过多久就慢慢散去了。
几位高层也拍拍楼誉的肩膀,劝他回去,接下来就是他主持大局了。楼誉点头应好,转身没走几步,就在路边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白幻。
楼誉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好像又瘦了许多,此时还直勾勾地看着大门外的方向,眼睛哭得红肿,脸上也全是泪痕。在场几个尽管没有楼誉知道的内情多,但白幻是跟着楼权来永安基地的,他跟楼权的关系,他们也心知肚明。
见此情景,他们互相看了几眼,都不知该怎么办。楼誉让他们先走,自己来到了白幻面前。
察觉到身边来人,白幻转回视线,没有因为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而尴尬,只是疲惫地喊了声楼队长。
楼誉也没心情寒暄,直截了当地道:“放心,楼权好歹是楼家的孩子,他们不会要他的命,他会活着回来的。”
楼誉这实话说得不太好听,但他知道白幻想听的就是这种实话,而不是花里胡哨的善意谎言。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白幻闻言脸上的悲伤减少了一点,可表情看着还是如深夜秋雨般阴郁。
不死,可也会受伤,白幻在乎楼权,自然会心疼。“不客气。“楼誉明白劝说无用,也不再多话,转身回去了。今天哭得很惨的不止白幻,还有躲着不能让郑家人发现的赵韬。异能者和异能者之间有感应,即便赵韬不兽化不使用异能,他们也能看出他是异能者,所以赵韬连送都不能去送楼权。赵韬哭得声音都哑了:“楼哥,都怪我太没用了,我当时要是制止了踩踏事件的发生,总指挥官就不会被问责了,我是个没用的人,更是个没用的异能者。”
楼誉靠三言两语就能稳定住局面,而他只能亲身上阵,偏偏还没什么用,连疏散人群都做不到。
楼誉叹气,摸摸他的脑袋,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不要把锅都往自己身上揽,他们就是冲着陷害楼权来的,我们防得住今天,也防不住明天后天。”赵韬还是哭得抽抽:“我马上就去锻炼,一定要变得更厉害,这样才能保住我们的家。”
说完,他起身就往外跑,估计是去训练室了。楼誉也没拦他,心里有火有气,发泄出来才好。楼权一走,之后果真如他们料想的那般,基地里几家的眼线都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们从前安插在基地各处的暗桩皆有了动作,接近不了机密关键,就各种想办法搞乱,总之就是要让楼誉他们不得安生。楼誉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他于政治上本就不如楼权精明,再加上是临时接管,尽管跟高层们都很熟悉了,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