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喊妈妈。林疏穿着薄西装长裤,一身风尘仆仆,明显下了飞机就赶过来,她淡淡朝女儿招手:“林舫,过来。”
叶青澜低头看小舫,小舫抿抿唇,走了过去。林疏蹲下身,将女儿从头到尾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小舫垂了脑袋。
“带她回车里。“林疏起身,把小舫交给身后的秘书,看向叶青澜和蒋思贤,“小舫上午给两位添麻烦了。”
蒋思贤大方一笑:“没有的事,小舫一直在儿童区玩,林总客气了。”叶青澜也点头。
林疏目光移到她身上:“叶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蒋思贤回头看叶青澜:“那你们聊,我去球场等你。”“好。”
餐厅外有几张露天的咖啡座,遮阳伞撑在头顶,最近几天是梅雨季中难得的晴日,一眼望过去万里无云,碧空荡漾。林疏坐下,从包中掏出一张商场购物卡推过来:“小舫昨天半夜打扰你和周总了,抱歉,是我管教不严。”
叶青澜自然不能收:“不会,她很乖,没给我们添麻烦。”林疏脸型瘦长,五官形状偏冷淡,闻言轻叹一声:“她姥爷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听不清人说话,家里的保姆小舫不喜欢她,所以昨天派出所的电话才打到了周别鹤那里。”
叶青澜说:“幸好小舫没遇到什么危险。”“她胆子太大了。“林疏皱眉,“我回去要好好教育她。”每个人对待子女的教育观不同,叶青澜没说什么,她和林疏非亲非故,不好交浅言深。
林疏端起杯子,浅抿了一口热茶,稍微顿了一顿抬头说:“周别鹤一直很照顾小舫,为此外面可能有些流言,但他照顾小舫其实并不是看的我的面子,而是因为他和小舫爸爸的交情。”
她说得很隐晦,但叶青澜还是听懂了。
林疏是在向自己澄清她和周别鹤的关系。
周别鹤请林疏任君和高管,关于他们关系的遐想一直不少,这与林疏的能力是否能胜任无关,只因她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桃色绯闻一向是大众爱追逐的热点。
可如果会因为在意这些而不用林疏,他就不是周别鹤了。送走林疏,叶青澜去球场找蒋思贤,蒋思贤不在,她就一个人坐在长椅上休息。
太阳微毒,她将帽檐往下压了压,挡住阳光闭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久,隐约的脚步声,有人在身旁坐下。以为是蒋思贤回来了,叶青澜歪头往那人身上一靠:“你去哪儿了这么久?”
没靠到肩膀,反而掉进那人的臂弯里。
碰到的一瞬间叶青澜就察觉到不对,她一抬手摘掉帽子,紧张的神情正好撞进周别鹤眼里。
晴朗的阳光下,她脸蛋因为运动而白里透红,白色短款polo上衣包裹着紧致的圆润,蜂腰细腿,浑身雪白。
叶青澜愣了一下,耳朵迅速烧红,撑着周别鹤的大腿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周别鹤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她发丝凌乱,他帮她把遮阳帽戴好,慢条斯理说:“在附近开会,看到你发的地址离得不远,就过来一趟。”“那你还要回去吗?”
“不用,已经结束了。”
叶青澜双手理了理自己的帽子,不知为何心跳有些快,她从旁边拎出一瓶矿泉水想拧开:“对了,刚才林疏过来,已经把小舫接走了。”“我知道,辛苦你了。“周别鹤边说,顺手接过她手里怎么也拧不开的矿泉水,拧松还回去。
叶青澜喝了一囗。
她手心出汗了,滑滑的,所以才拧不开。
转头看周别鹤今天穿得很正式,戗驳领深色西装,优雅而贵重,想来会议应该很耗费精力。
叶青澜问:“你吃过午饭了吗?”
“吃过了。"周别鹤掸了下她的球拍,“下午还打吗?”“打,但是思贤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陪你打。”
说着,周别鹤抬手捏走她头发上不知从哪飘来的一片树叶:“我去换身衣服,等我两分钟。”
他说得轻描淡写,叶青澜掌心紧了紧:“好………她打球水平不高,只能算业余爱好,和爬山徒步一样,都是为了在工作之余锻炼身体。
什么都会一点,也什么都不够精通。
不一会儿,周别鹤换了身休闲]服回来。
他换的是俱乐部对客售卖的运动装,款式普通的棉质白衣黑裤,迎光走过来,脚步闲散,气宇轩昂。
衣靠人穿。
叶青澜推着网球车,把球拍递给他:“我们要计分吗?”“怎么计?”
“三局两胜。”
“可以。"周别鹤挑了挑唇,“有奖惩吗?”“奖励……”叶青澜伸出一根手指,习惯性说出以前跟蒋思贤的约定,“输家请客,不过今天的费用已经记思贤账上了,那就请吃饭吧。”周别鹤笑了笑,掂着拍子俯身:“换一个。”他鼻尖离她的帽檐一寸之遥,叶青澜不自觉又开始屏息:“你想要什么?”长指轻轻拨开她的帽檐,周别鹤深邃的眼眸在阳光下浮动着浅浅笑意,漫声说:“让我想想,打完再说。”
请来一个裁判计分,叶青澜走到场馆一侧,握着拍子先发球。她打得心不在焉,很快丢了三分,四分为赛点,眼看第一局要输,叶青澜终于回神,咬咬牙迎了上去。
很快裁判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