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三个窝头,其中两个是棒子面做的,一个是高粱面做的。
秦淮茹把那两个黄澄澄的棒子面窝头递给何保国,让他吃,自己则留了个黑不溜秋的高粱面窝头。
“我不怎么饿,你多吃点儿。”何保国只拿了一个棒子面窝头吃起来。
这窝头一吃进嘴里,就感觉拉嗓子。
而且,他觉得这农村的棒子面窝头,吃起来比城里的还要难吃。
至于那个高粱面窝头,味道就更是差得没边了。
秦淮茹却一脸幸福地把那个棒子面窝头和高粱面窝头都吃了下去,不过还是没完全吃饱。
何保国眼神好,一眼就看到秦淮茹吃的高粱面窝头里,居然还有麸皮。
秦家也是为了让何保国能吃得好一点,这才特意做了几个棒子面窝头。
以往,秦淮茹基本上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口棒子面窝头。
像面条、米饭、白面馒头这些,更不用说饺子了,秦淮茹能吃到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其实不只是秦淮茹,村里的人大多都是这样,一年到头能吃上一顿饺子,那都算是很不错了。
何保国没有把那只乌鸡拿到秦家去,毕竟那乌鸡没多少肉,要是拿回秦家,就他和秦淮茹两个人吃,这也不太合适。
所以,他干脆就在山里做个叫花鸡吃算了。
不过,由于这次准备的调料还是不够充足,也没有荷叶之类的东西。
这次做出来的叫花鸡,自然不是何保国所能做出的最好水平。
坐在火堆旁边,何保国和秦淮茹一边聊着天,一边打发着时间。
火堆烧了一个多小时,何保国看着感觉差不多了,便没有再往里面添柴。
等火完全熄灭了,就让余温再接着烤一会儿。
秦淮茹找了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用它挑开炭灰,从里面挖出了一个焦黑的“泥球”。
她用力一敲,那干硬的泥块就皲裂开来,露出了里面包裹着的树叶。
还没等把树叶打开,一种独特的烤鸡香味就飘了出来,直让秦淮茹忍不住直咽口水。
何保国伸手轻轻拨开了那层包裹的树叶,一只乌漆嘛黑的烤鸡顿时完整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这鸡还热气腾腾的,烫得厉害,何保国赶忙又找了些洗干净的树叶垫着,这才敢伸手去拿。
他先撕下一个鸡腿递给秦淮茹,自己也顺势扯下一个鸡腿啃了起来。
“哇,太好吃啦!”秦淮茹咬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忍不住开口夸赞道。
何保国尝了一口,也觉得味道相当不错。
虽说自己这次做叫花鸡,厨艺没能完全施展出来,但这乌鸡的肉质就是独特,跟普通鸡不一样。
这鸡个头不大,两人一人分了一半,秦淮茹吃得那叫一个香,差点连鸡骨头都啃得干干净净。
虽说处理这只乌鸡的时候麻烦得很,烧火烤也花了老长时间,但能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倒也觉得值了。
秦淮茹吃饱了,可何保国却还觉得肚子空落落的。
之前何保国就只吃了一个棒子面窝头,而秦淮茹可是吃了两个窝头呢。
而且,秦淮茹的饭量相对小一些。
这吃完鸡,秦淮茹就已经饱得不行了。
可肚子没吃饱,那种感觉着实有点难受。
于是,何保国灵机一动,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巧妙地避开了秦淮茹的视线,然后从空间里掏出两个白面馒头,三两口就吃了下去。
在吃这方面,何保国可不愿意亏待自己。
不过,他随身带着空间,还有每个月空间里会自动生成3张卡这事儿,他可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就算秦淮茹已经是他的媳妇了,他也没把这个秘密告诉她。
填饱肚子后,何保国便和秦淮茹一起下山了。
在这山里想再找一只乌鸡,那可太难了,能发现这一只,全靠运气好。
甚至想找一株野菜都不容易。在山里游玩了一番,还吃到了美味的叫花鸡,何保国和秦淮茹的心情都格外舒畅。
下山的路上,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有说有笑的。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都不假。
跟上山的时候比起来,这下山的路确实要难走一些。
好在这座山也不是特别高大险峻。
下了山,两人就朝着村口走去。然而,还没走到村口,就看到远处田埂那边围了一群人,隐隐还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
对了,那边有棵特别大的桑树。
两人对视了一眼,何保国便和秦淮茹一起朝着那边走去,打算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何保国又看到一个中年妇女背着药箱,脚步匆匆地往那边赶。
看样子是有孩子受伤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得知消息后,也急忙赶了过去。
那时候还没“赤脚医生”这个称呼呢,这说法是到了60年代才兴起来的。
在农村,赤脚医生那可是被当作大文化人看待的,特别受大家敬重。
选赤脚医生也是有规矩的,要么家里祖祖辈辈都搞医学,要么至少得是高中毕业,对医术和病理稍微懂点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