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做过皮肉生意,显然不是善茬,你一大爷又对贾东旭那么好,原先我以为是图他养老,现在看,怕是另有隐情。”
何保国的声音钻进贾东旭耳朵。
贾东旭脑子嗡的一声。
“爸,你的意思是贾东旭其实是一大爷的亲儿子?”傻柱惊呼。
“我看十有八九。”何保国肯定道。
“别说,仔细瞅瞅,贾东旭和一大爷还真像,那鼻子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的。”傻柱附和。
“这事你先别往外说,管住自己的嘴。”
“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就好。”
贾东旭呆立当场,只觉天旋地转。
……
贾东旭也没了如厕的心思,扭头就往家走。
他揣着一肚子心事回了家,连脚步都沉甸甸的。
方才在公厕外听到的那些话,像根刺扎在心里。哪怕何保国提到母亲过去“半开门“的旧事,他都没顾上计较——眼下最要紧的是弄清自己的身世。
一大爷当真是他亲爹?
就算真是,他也不见得会欢喜。
毕竟这身份背后,藏着太多说不清的龌龊。
憋着满肚子尿意冲回家,瞧见母亲正坐在炕沿上纳鞋底,贾东旭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是咋了?”贾张氏抬头见儿子脸色不对,放下针线问。
“妈,一大爷他……”贾东旭支支吾吾,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一大爷咋的了?”贾张氏没听明白。
“是我亲爹?“贾东旭一咬牙,终于问出口。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水里,贾张氏右手的针猛地扎进了左手背,疼得她五官都拧成了一团。可她顾不上处理伤口,猛地站起来:“你听谁胡咧咧的?”
“您先别管我听谁说的!“贾东旭往前跨了一步,声音都提高了,“我就问您,一大爷到底是不是我亲爹?一大妈要领养孩子他不同意,傻柱他爸劝他也不听,又对我格外好——是不是因为我是他亲儿子?”
他脸色阴晴不定,手指攥得关节发白。
若他真是易中海的种,那老贾活着时,母亲就给他戴了绿帽子;若母亲守寡后还做那“半开门“的营生……往日里母亲的形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别听那些碎嘴子瞎编排!”
贾张氏扯着嗓子喊,可声音里透着心虚,“你姓贾,跟易中海能有啥关系?他对你好是惦记你给他养老!不领养孩子才是聪明,算他看人准!”
“妈!“贾东旭冷着脸打断,“我不是三岁小孩!您要是不说实话,我这就去问一大爷!”
一听要去找易中海,贾张氏慌了神,一把拽住儿子胳膊:“别!妈跟你说实话!”
她探头往窗外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才压低声音:“那年你爸和易中海喝酒,俩人都喝高了……后来易中海爬了咱家炕,我稀里糊涂就……可我事后找大夫开了药,怀你的时候……肯定不是他的!我就是诓他来着,谁成想他倒当真了!”
贾东旭盯着母亲的眼睛,半信半疑。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跟你嚼的舌根?”
贾张氏追问。
她心里也没底——成亲前她确实只跟过老贾和易中海,可就那一次糊涂,真能那么巧?至于守寡后做“半开门“生意,那也是为了拉扯孩子,能有啥错?
贾东旭在屋里来回踱步,最终还是没往易中海家去。
罢了,就当没听过那些话。易中海待他如亲儿子,这是真;可他到底是不是易中海的种……
这疑问却像颗种子,在心底扎了根。
“东旭知道了?”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声,惊、慌、喜搅成一团。
“都怪何保国!他和傻柱在厕所唠嗑,让东旭听了个正着!”
贾张氏猫着腰溜进屋,三角眼瞪得通红,“这老东西咋啥都往外秃噜?”
提到何保国,她牙根都痒痒。
“你瞅我干啥?”
易中海急得直搓手,“我嘴没那么松!会不会是你...你哪天喝高了说漏的?”
“放你娘的狗屁!”
贾张氏叉着腰骂,“老娘守得住嘴!倒是你,是不是哪天醉醺醺跟人显摆了?”
易中海心里发虚——这事儿他确实跟贾张氏提过一嘴,可当时就他们俩在场啊!
俩人正掰扯,没注意墙根底下探出个脑袋——二大爷家的刘光天正贴着墙根偷听,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贾东旭是一大爷的儿子!”
刘光天突然跳起来嚷嚷。
这小子才十来岁,正是“嘴上没把门”的年纪,哪懂啥叫“家丑不可外扬”?
“小兔崽子!”
贾张氏炸了毛,抡着笤帚就追,“我撕烂你的嘴!”
可等她追到后院,二大妈早把刘光天护在身后,叉着腰瞪她:“贾张氏,你追我儿子干啥?”
易中海跟出来,脸都白了——这事儿捂不住了。
原本就他们几个知道:自己、贾张氏、何保国、东旭、傻柱。可谁成想让刘光天这“漏风嘴”听了去?
院里已经有人探出头张望,刘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