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他死咬着牙不吭声,心里却把何保国骂了千百遍——肯定是这老小子使了什么歪门邪道!
古代名将的眼眸似有千钧之力,只需一眼便能震慑人心。
力量与敏捷皆可通过苦练得来,那双目之中的威势是否也能后天磨砺?
贾东旭垂下头,再不敢与何保国对视。每当忆起那人,脊背便窜起寒意。
何保国这三个字,已在他心底刻下深深的阴影。
两次对视,第二次虽未失禁,贾东旭却已面如土色。
想来首回交锋时,裤裆早已洇湿一片。
此刻何保国几乎断定,这威压源自精神力的蜕变。
正是那六点精神属性的提升,令他一个眼神便让贾东旭肝胆俱裂。或许这精神力还藏着更多玄机,需待他慢慢发掘。
“柱子,把这碗红烧肉给老太太送去。“
午膳时分,难得全家齐聚。何保国从鸿宾楼带回两盒“残羹”,总惦记着分些给院里最年长的长辈。
他取了个白瓷碗,专挑那油光锃亮的肥膘。
这年月,肥肉可比精肉金贵得多。
何保国虽不嗜肥,却知老太太的牙口最宜这种软糯脂膏。
傻柱端着碗往中院去。易家堂屋里,老太太正就着二合面馒头啃咸菜,桌案上连片肉星都见不着。
当那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摆在面前,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老易夫妇坐在旁侧,眼馋得直咽口水,只恨自己没这福分。
“还是您老有口福啊。“易中海由衷叹道。
一大妈也跟着附和:“我要是老了,能有这待遇,死也瞑目喽。”
“您瞧这脸蛋,都圆乎了不少。”老易笑着打趣。
老太太却只顾着往嘴里塞肉,油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淌。
老易夫妇对视一眼,终究没好意思开口讨要。
老太太佯装不见,只顾埋头大快朵颐。
何家屋内,残席已撤。今儿轮着何雨水洗碗,小丫头端着搪瓷盆往水龙头去,动作轻快得像只小鹿。自打何保国立下“验碗”的规矩,这丫头洗的碗筷比国营饭店还亮堂。
饭后,何保国剔着牙缝里的肉丝,烟盒里摸出根大前门。
火柴擦响的瞬间,傻柱忽然支支吾吾起来。
“有屁快放。“何保国斜睨一眼。
被那目光扫过,傻柱虽未失态,却也绷直了脊背——父亲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比从前更盛了。
何保国暗自打量:这小子比贾东旭强得多,或是天生胆气足,或是精神阈值更高。
“爸,明儿厂里要办招待宴,我手艺不够看,就跟杨厂长推荐了您。”
傻柱堆着笑脸,“您明儿抽空去露两手?”
烟头在指间明灭,何保国心里火气噌地冒上来。这混账东西,竟敢先斩后奏!
“你这是在教我做事?”何保国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要说原主和轧钢厂杨厂长,关系确实处得不错。
厂里办招待请他掌勺本是顺水人情,可傻柱这孩子办事没分寸,这口子一开,往后还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爸,明儿厂里招待领导,您手艺比国营饭店大厨都强,就去露两手呗,又不费什么事……”
傻柱话没说完,何保国直接抬手制止。
“没空。”他掐灭烟头,连多余的解释都懒得给。
如今他早不在厂里食堂干了,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没必要上赶着。
傻柱急得直搓手,他可是在杨厂长跟前把胸脯拍得山响。
何保国却连眼皮都没抬,只重复了两个字:“不去。”
明儿他还得去上班,就算能抽空,也得看他乐不乐意。
“许大茂他爹明儿要在厂里放电影,您要是去掌勺,正好能赶上,等于许富贵给您搭台子呢。“傻柱又换了个说辞。
许富贵是厂里专职放映员,招待宴后放场电影是惯例。
这年头娱乐少,看电影比过年还稀罕。农村放电影能引来十里八乡的乡亲,城里电影院虽有几个,可一张票抵得上半月菜钱,半夜排队都不一定能买到。
前门大栅栏的大观楼、天桥那片的影院,普通老百姓一年到头也难进一回。
傻柱心里清楚,他爹和许富贵素来不对付。
若是原主何大清,或许真能被这话说动。可何保国却连眼皮都没颤一下——就算许富贵单独给他放十场,他也不带心动的。
傻柱急得直跺脚,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何保国却像块石头似的没半点反应。他不死心还想再劝,可张了几次嘴,终究泄了气。
这小子眼珠子一转,又跑去求老太太。
“您帮着劝劝我爸呗?”
老太太却突然“耳背“起来:“啊?大点声,我听不清!”
这老太太平日里耳聪目明得很,可一遇到不想管的事,立马就“聋”了。傻柱碰了软钉子,只能悻悻而归。
“柱子这是咋的了?”易中海望着院外耷拉着脑袋的傻柱,随口问了句。
一大妈刚从老太太屋里出来,接话道:“还不是为着明儿厂里招待的事?柱子在杨厂长跟前夸下海口,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