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骄戒躁……“
这声儿出来时,何保国差点让烟灰烫了手。原剧里傻柱六五年才混上八级,这会儿才五一年,感情这小子是坐了火箭?要他说,何大清当年但凡肯露两手,少说也能评个六级炊事员,五级都敢想!
其实何保国自己心里门儿清,原身那手艺他还没完全接住。
虽说记忆都消化了,可真要上手,怕是连七级都够呛。这会儿厂里还没散工呢,南锣鼓巷已经炸开了锅。
贾张氏臊眉耷眼地堵在胡同口,原先吹嘘四级钳工的劲头早飞了。
一级工二十七块工资,母子俩紧巴点倒也能活,可等到东旭以后成了家有了娃,这点钱够干啥的?
聋老太太攥着一大妈的手直乐呵,六级钳工的易中海和八级炊事员的傻柱,可是给大院挣足了脸面。
“八级炊事员月薪多少来着?“老太太扒着门框问。
“三十五块整!“一大妈嗓门亮堂得很,“易师傅那六级钳工更了不得,七十二块五!“
后院贾家屋里叮咣乱响,贾东旭把搪瓷缸子摔得震天响。
贾张氏这回连街坊的面都不敢露,厚脸皮也扛不住这落差。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对视一眼,默契地转开了话头。
何保国可没闲心管别人家破事,他琢磨着得整桌好的——十五岁的八级炊事员,这不得摆席庆祝?全聚德的烤鸭来两只,空间里囤的猪下水也拾掇拾掇。
白面馒头蒸一锅,二合面都嫌寒碜,酒瓶子见底了,再打二斤烧刀子!
两只油纸包的鸭子才五块七,这价钱搁解放前想都不敢想。
何保国记得清楚,全聚德眼瞅着就要关门大吉,第四代老板娘连嫁妆都当了给工人发工资。
要不是明年公私合营救场,这老字号早歇菜了。现在不买更待何时?他左手鸭子右手酒,哼着小调往家溜达,油纸包里的鸭油印子在衣襟上洇出朵花。
何保国嘴里还噙着半截烟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