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圣地拒绝了?”
大参谋揉住眉心,看着面前忐忑的下属,语气非常糟糕:“该死…她竞然还有这重身份!”
海军督察长娜丝迦,身兼数职的同时还是一个天龙人,这是海军内部人人皆知的事实。
但说的直白一点,真正高贵的天龙人都在圣地寻欢作乐,谁家公主王子要替世界政府卖命?
娜丝迦的天龙人身份只是五老星给的一块肉骨头,能让狗叫得更欢,这是高层心照不宣的共识。
结果没想到,对方竞然还有个身份不得了的未婚夫,那就是圣地二十王后裔,如今玛丽乔亚之首的费加兰德继承人!有了这座大靠山,不论是海军还是世界政府派去的说客都被拒之门外。下属不得其解:“为什么要联络督察长呢,她本来就是世界政府的人呀?”这个疑问库赞也问了,而战国抽着脸为他解答。“不管是我们还是世界政府,在这件事上都各有说辞,"元帅说,“而蛇姬才是关键!”
他的眼睛比剑还利:“不要忘记她的身份,库赞,如果蛇姬指控你为了保护萨乌罗,攻击世界政府要员,再加上她天龙人的身份与费加兰德的力量……“你会立刻被世界政府送去司法岛,我们根本保不了你!!”库赞听懵了:“等一下!我的确是伤了她,这是事实,战国元帅,你们难道要说服她为我求情吗?”
“蛇姬和你的关系虽然不好,但世界政府不知道。”战国淡淡地说:“你们两个过去又经常在卡普和泽法的眼皮子下互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和证人表明,你和她只是损友而已。”“损友之间,打打闹闹不过正常之举,更何况蛇姬本人就喜欢战斗,她打不过你受点伤,这很正常。”
库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战国先生,您说什么?”“更何况。”
战国道,长官熟悉又亲切,平时像长辈一样和蔼的脸逐渐模糊了,库赞只能看见他的嘴巴在动。
元帅喜欢吃仙贝,而现在库赞觉得他吃的不是仙贝,而是另一种无形的东西,能够让他心脏凹陷,彻底脱力的东西。“你放走萨乌罗,也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战国:“蛇姬这个人诡计多端,巧舌如簧,爱说谎的事情连五老星都心知肚明,她能骗过金狮子,当然就能骗过萨卡斯基他们。”“她还是个孩子!!”
“这件事里没有孩子!!!”
战国怒目圆睁,像狂怒的狮子一样用比库赞更大的声音吼了回去。“你这个白痴!蠢货!!你想做什么我从来不管!你引狼入室,把蛇姬当做普通小孩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看看你现在做了什么?!库赞!给我清醒一点!!”“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你争我抢吗?你以为萨乌罗他们是善良的正义伙伴所以放走他们也没关系吗?!”
“我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被世界政府带到司法岛,海军就完了,全完了!!“世界政府绝对会以此为借口插手海军内政,我和鹤一直以来不让蛇姬接近办公楼是为了什么?是因为我们孤立一个小鬼吗!!?”“给我睁大眼睛,库赞,“元帅用他从没听过的恐怖声音低声说着,双目充血,“你再天真下去,海军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良久的沉默,地牢里只剩下元帅愤怒而无力的喘息声。“……在今天的议员会议上,”战国过了好久又开口,“他们提了一个新建议,与其一直争执不休,争论你究竟归谁管,不如先启动审议会。”战国就像一瞬间老了二十岁一样,捂住眼睛,平静而沧桑地说。“到时候,你会作为犯人到场,萨卡斯基他们和蛇姬也会作为证人出席。”“……我会让萨卡斯基他们坚持说法,要么,蛇姬和你只是普通打闹,要么,就是她其实是和你联合演戏,两个人一起放走了萨乌罗。”库赞听到这里,猛地站起身,手上海楼石镣铐铮铮作响:“她是世界政府的人!这根本不可能说服他们!”
“怎么不可能。”
战国冰冷地叙述:“她当年为了彻底掌控金狮子的势力,对外说辞是干掉了船上的克洛克达尔,可现在呢?”
“鳄鱼还在海上活得好好的!天知道她是不是忽悠了五老星。”元帅:“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也能举证蛇姬本人的忠诚出现瑕疵,她既然能对克洛克达尔手下留情,自然也会不忍杀害萨乌罗。”“毕竞,议员们都会更倾向于相信她是一个纯洁无瑕的好孩子。”战国:“一一就像你当初认为的那样。”
世界政府想要通过库赞杀鸡儆猴?
那海军就能同样拖蛇姬下水,废了他们的好刀!库赞的脸色立刻比海楼石还苍白。
“她…她都不认识萨乌罗的,元师,你没法、你不能…”“我可以,我能。”
站在他面前的海军高层说,将丑恶的政治博弈与诬陷手段全部摊开摆在他面前,让一腔热情的士兵仔细嗅闻其中的恶臭。“你忘了吗,库赞?”
战国看他的眼神带着令人害怕的东西:“因为你告诉过她怎么融入海军。”“所以蛇姬亲自指导过很多次士兵。”
“所以她当然也接触过萨乌罗。”
真相到底是什么并不重要。
人们只会听自己想听的东西。
蛇姬这几年风头太盛了,很多人敬佩她,更多人恨死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