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我的头脑,我的家财!!”
拉切特赤红着双眸。
“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北风带来空灵的回响。
“那么,如你所愿。”
一道雪光如闪电般穿过天龙人的躯体,麒麟戈姆抽搐了一会,便再也不动了。
拉切特愣愣地跪坐在地上,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麒麟戈姆倒在地上,温热的血逐渐晕开,而拯救他的主宰声音冰凉而飘渺。
他止不住地哭,不知为何而哭,滚烫的眼泪径直落下。
拉切特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掌贴紧他的头颅,他的身体往下,灵魂向上,聆听新神传下的福音。
“去吧,巴尔基摩亚的拉切特。”
神说:“传颂我的功绩,铭记我的尊名,追随我的步伐,为众人带去我的事迹。”
“往西走,飞艇上有飞行器。”
北风呼啸,当拉切特再度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了神明的身影。
“是祂的保佑……”
拉切特又哭又笑。
如果不是神,祂又怎会知道他的名字与来历?
如果不是神,祂又怎会聆听他的心愿,拯救他的性命?
拉切特撑起身体,莫名的力量涌进孱弱的身体,他踉跄着往西方跑去,野望与狂热同时降临。
“我要活下去,”拉切特说,“我要让世人都知晓我主之名!”
在他的上方,娜丝迦抓着粗壮的树枝,注视着他远去。
第一个一百年,魔鬼说,我愿意让救我的人享受荣华富贵。
第二个一百年,魔鬼说,我愿意为救我的人实现三个愿望。
第三个一百年,魔鬼绝望了。
他说,谁来救我,我就杀了谁!
[但我还听过另一个版本,被困在瓶里的变成了人类。]
她语气悠悠。
个头小小的女孩才松开手掌,灵巧地重回地表,站在麒麟戈姆的身边。
系统不解她的所作所为:[啊?人类版本?然后呢?你刚刚为什么不现身呀宿主,这下拉切特都不知道你是谁,他能帮你做事吗?]
[万一他死了怎么办,我看他就是一宅男啊!]
[让他看到我的脸,如果他背刺我们呢?]
娜丝迦随口道,对拉切特的死活并不在乎,他很聪明不假,但只有能活下来的科学家才有用。
难道还指望六岁的娜丝迦带他逃离玛丽乔亚吗?
如果拉切特死了,也只能证明他不过如此。
语罢,她掏出夏姆洛克留给她的电话虫,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就换了语气。
“夏姆!有下界人袭击了麒麟戈姆!”
她脸上带着笑,嘴里却焦急地喊道,“我赶来的时候只看见他逃跑的背影……他往飞艇的方向去了!”
“好,”女孩乖巧地说,“我等你过来。”
她挂断电话,又对着雪地里倒下的麒麟戈姆嗤笑出声,紧接着,坚硬的皮革手套用力地打在对方脸上。
啪!
一个鲜红的掌印在麒麟戈姆脸上缓缓浮现,被捅了一刀的他痛苦挣扎,努力掀开眼皮,耳边模糊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还好吗?”
年幼的同族焦急地问:“是谁伤了你?我看见有奴隶跑了!”
“痛……”
麒麟戈姆的眼泪滚了下来,他哭得和拉切特一样狼狈。
每一次呼吸都扯动伤口,让养尊处优的天龙人痛得就像虾子一样蜷缩。
“痛!!”
“别怕,”那道声音宛如天籁,“我已经叫人来救你了!”
他像孩子一样无助地哭泣,只能抓住这只冰凉的手,像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一直到夏姆洛克赶到、麒麟戈姆被送进飞艇紧急治疗,他都不曾松开这只抓住稻草的手。
受伤的天龙人把年幼的女孩当成了安全堡垒,他的伤口越痛,对她的依赖就越深。
“你救了麒麟戈姆,”夏姆洛克说,“做得好,娜丝迦!”
“这会对你有好处吗?”
年幼的女孩问,她洁白的袖口上满是干涸的血液,原本雪白的制服也被染红了,看上去一片狼藉。
夏姆洛克的眉眼一瞬间柔和了,他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冰冰凉凉,又细又软,都说头发像主人,它们的确很像这个阴晴不定、偶尔有点坏脾气、但又一直站在他这边的小娜丝迦。
“这是你的功劳。”
夏姆洛克说:“谢泼德三代只有他一个儿子,你现在可以想一想,想要什么礼物了。”
“那我要大宰一笔。”
娜丝迦问:“对了,那个下界人找到了吗?”
“没有。”
夏姆洛克不满地皱起眉毛:“说是他潜入了飞艇,偷走了上面的小型飞行器,实在是荒谬!一个下界人都能破解飞艇的密匙!”
看来还不算蠢。
娜丝迦微微一笑:“我想换衣服,夏姆。”
她慢慢走在豪华的飞艇舱内,舱外太阳西垂,天空逐渐晦暗不明,红土大陆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
其他天龙人逐一回到舱内,他们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