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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障(2 / 3)

放不下,若是就此扔掉,她夜里怕是会辗转难眠。

犹豫再三,回到澄心苑后她还是将封蜡打开了。

里面果然是一个小纸条,上面只写了八个字:

“申时三刻,竹屋一见。”

她打开纸条时没瞒着瑶环,瑶环也看到了上面的字,当即变了脸色,劝阻道:“小姐,你不要去!”

江晏禾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若是被人发现,一个私通幽会的罪名是少不了的……

可也是一个难得见面的机会。

她将腰间荷包里的随珠拿出来。

带在身上,是为了随时寻机会还给他,却一直没找到时机,随珠沉甸甸的,一日在她手里,她就一日不能心安。

而且昨日的事,她总归要与他说清楚。

申时三刻,江晏禾借口环佩掉落到梅林竹屋里,带着瑶环去了竹屋赴约。

瑶环劝阻不成,只好舍命陪她。

到了竹屋,江晏禾让她守在外面,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好能提前通风报信。

她独自一人进了里面,刚踏入竹屋,便感觉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她朝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环视打量,却并未发现什么人。

行至那扇绣竹连屏后,床榻上也无人。

江晏禾蹙了蹙眉,难道她来错地方了?

正要转身时,一只宽厚的大掌突然遮住眼前光线,她惊了一瞬,想要尖叫出声,下一刻,那只手覆上了她的唇,低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嘘,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晏禾的惊恐才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愠怒,她扒开那人的手,回身去看来人,黛眉轻皱,压低的声线里是浓重的不满:“二公子非要作弄一下我才开心吗?”

裴戬一着紫袍,面如冠玉,眼里本是笑着的,见她淡漠疏离地喊出那声“二公子”,唇角的笑意慢慢淡去,眸光渐冷,他沉声问:“你喊我什么?”

江晏禾不解他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声音却不自觉地低了一些:“二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裴戬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静默片晌,他从喉咙中挤出几个字,挟带着难以抚平的、不知是怨气还是怒气之类的东西:“你还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吗?”

江晏禾见他如此动气,更加心虚,闪烁着眼睛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

裴戬气息一顿,盯着她良久,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从齿缝间溢出一句:

“江晏禾!你可真是——”

他话说半截,眸光沉沉,却意味深长,把江晏禾说得更加忐忑不安,连他为何知道自己的闺名都没注意,急着为自己辩解道:“昨日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醉酒,把你错认成大哥,还对你言辞无状,害你伤情加重……”

裴戬打断她:“你可没认错人。”

!!

江晏禾抬头,震惊地看着裴戬,见他眼底像淬了冰一样的寒凉,认真又有些……受伤,就觉得他没有骗自己。

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跟瑶环说的不一样?

“我、我……”

她有些露怯了,连解释都无从下口,因为她一丝记忆都没有,也不知裴戬到底在因为何事而生气。

偏偏裴戬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给她机会让她继续往下说,似乎倒想看看她能编出什么理由来敷衍自己。

江晏禾脸上烧得慌,只好低下头认错:“我冒犯了你,我可以道歉,我打伤了你,我也可以补偿的。”

“你能补偿什么?”裴戬一双桃花眸此时幽暗深沉,让人看不透,尾音故意一般,特地低低地唤了她,“嫂、嫂。”

只两个字,缠绕在齿间,被他念得意味不明。

江晏禾骑虎难下,好像被逼到了绝境,鬼使神差地,她低声问:“你想如何呢?”

你想如何呢……

那道嗓音软而轻,蔫头耷拉脑的样子,让人不忍过分苛责,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却反而像是他将她欺负狠了似的。

裴戬真的开始气血上涌了。

她把认出他是镇戮的事,忘得精光,起初他还不信,但几番试探之下,他确信她就是将他忘了。

好啊,她将他搅得心神不宁,辗转折磨,自己却能心安理得,留他一个人劳心伤神。

伤口隐隐作痛,快要憋出内伤了。

裴戬眉心紧锁,抚着胸口深深叹息一声,江晏禾闻声抬头,观他面色苍白,似有痛苦之色,连忙上前将他扶住,关切道:“你没事吧,是伤口又疼了吗?”

也许是有错在先,她态度出奇的好,裴戬看她这幅样子,再多的怨气也都消弭干净。

明知她醉酒了,又能奢求她留下什么记忆呢?

“嫂嫂,你说要补偿我,可是真心的?”

江晏禾连连点头:“自然是真心的。”

裴戬看着她梳得一丝不苟的妇人发髻,眼前却晃过一张天真稚嫩的笑脸,从前她总是追在他屁股后面唤他“镇戮哥哥”,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嫁做人妇,成了他的嫂嫂。

“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江晏禾抿了抿唇,犹疑道:“不会很难吧?”

裴戬见她退缩得这样快,不由得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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