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定也不会完全无路可走。
吴天宗也肯定有人希望阿吴复活,
比如……啸哥,还有月华。
对了,月华!
阿银眼眸缓缓恢复了光彩,仿佛终于找到了事情的突破点,只要有了这二人的理解与支持,那可能性将会大大提高。
“多谢少主提醒,我知道了。”
阿银感激地说道,少主已经为她指明了方向,接下来她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即可。
而墨白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单纯,善良……不愧是他印象中的蓝银皇,十万年魂兽竟然还天真地以为从前的关系依然存在。若是真的存在,吴天宗就不会在当初选择袖手旁观了。
至于阿银投以希望的那个人一一唐月华?那位更是“神奇”。
明面上是大气高贵、精通宫廷礼仪的月轩之主,但实则是个暗恋唐昊、心思扭曲的女人。
当她再次面对这个间接导致其兄长殒命,宗门被迫封闭,遭受外界无数白眼与羞辱的人...不对,是魂兽时,还能保持从前那般状态吗?
墨白不得而知。
但想必……不会是什么愉快的重逢。
另外,死而复生的诡异魂兽,大量血液加上白骨才能复活的方法。
无论怎么听都不是一种正规途径。
于此之下,成功的可能性不足十分之一。
若是再算上他有心的激发,可能性更是连百分之一都难以达到。
但这话,他当然不能说。
毕竟这是阿银目前的期望,一份向上的期望,等到期望破灭之时,他便有机会彻底占据阿银心中最后的那一份净土。
“九分,还是想的太多了。”
如果事情和预料中一样的发展,也能防止阿银和唐三偏向吴天宗。
有需求就有矛盾,有矛盾就有冲突,冲突说文的可不听,用武力是最好的方法。
唐三会成为一柄很好用的匕首。
见阿银又恢复以往温婉神色,眼眸中甚至带着几分更加精神的色彩。
墨白默默勾起嘴角,开口道。
“阿银,我饿了,去准备些补身的吧。”
“是,少主。”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
胡列娜便在墨白的院子中住了下来,如两年前一般,每日每夜和墨白缠绵,一同缓解多年未见所压抑的情绪。
期间,因为菊月关和胡列娜二人都未回归武魂殿,索托城武魂殿分殿的主教曾前来禀报过“菊斗罗并未归来”的事。
但胡列娜并未在意,仍又满目含情地望向墨白,最终只得到一个“知道了”的答复后。
那位分殿大主教无奈退去。
等人一走,胡列娜再次缠住墨白的脖子,贴耳在他胸膛,倾听着那沉稳跳动的心脏,一种无比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我想知道………”
胡列娜开口轻声问道。
不用她特意说明,墨白抚了抚她的秀发,温声道:“放心,菊斗罗不会有事的。或许等你们下次见面之后,他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嗯。”胡列娜美眸一亮,颔首,没有丝毫怀疑,就闭眼沉醉于耳边的心跳声中。
墨白望着空中的明月。
育人之术,甜枣大半。
大棒?岂止是大棒……
甚至可以说是刀割肉般的痛苦,该有的警告也已经给了,接下来,便是驭人之术之后的“甜枣”。以菊月关现在的层次,对“神”应该也有一些了解,想必,很难拒绝一个神位的诱惑
当然也拒绝不了。
与此同时。
深邃,沉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月关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面容呆滞地望着在头顶高高悬挂的明月。
“这里是哪?我是谁?我不是……死了吗?”
菊月关按压从坚硬的石板上直起身,摸着那石板上沁入指尖的寒意,触感真实,不像作假。可之前那股冰冷的死意,无边无际的黑暗,更不像作假。
自己确确实实死了。
但现在……
菊斗罗茫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两道熟悉、令他心中忍不住一颤的身影,黑衣女人以及白发男子。
他身形一紧,下意识试图运转魂力。
可身体却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会?!”菊月关心中惊骇。
魂力!他怎么感受不到任何魂力?!
就仿佛一个普通人一般!
“死过一次还不够吗?想试试第二次?”
瞳三语气毫无情绪地冷冷道,“但下一次,不会有人再复活你了。”
“复活”二字传入菊月关耳中,他瞳孔猛地一缩,喉咙动了动,余光下意识瞥向周围的一切,正是他印象中的那个祭坛,无数身穿白袍、眸泛金光的教徒众立。
而自己,正身处祭坛中央
菊月光失了失神,可周身的寒意却越发凌然。他猛然地抬起头,双目落到那黑衣女人的脸上,喉咙不禁地发痒,后脑勺也隐隐闪过几分疼痛连忙抬手,道,
“阁下,我认栽。”
他感觉若是自己再犹豫一秒,脑袋下一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