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了,颜红旗她疯了!赶紧叫联防队的人来!”
“叫联防队?他们来了,是信我一个人就把你们几个人都干倒了,还是相信你们几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姑娘?”颜红旗嘲笑地问。
颜老太婆忙伸出胳膊去捂颜老二的嘴,嘴里头“啊啊啊”地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如今的颜红旗不是原来的颜红旗了,这些手段对她没用。
娘们几个又哭又叫,乱做一团。
颜红旗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们,歇了五六分钟,等身体没那么疲惫了,跳下柜子去,出去从外面接雨水的大水缸里舀出一瓢凉水来,泼在颜老三的脑袋上。
颜老三激灵灵地清醒过来,还没等睁眼,一个水瓢结结实实地砸在他脑袋上,顿时四分五裂。
水瓢飘轻,是用晒干的葫芦做成的,但砸下去的力道不小,颜老三连惊带吓,像个受惊的老鼠一般,“嗷嗷”地抱着脑袋左摇右晃地叫个不停。
眼看着最爱的小儿子遭受这么大的痛苦,对儿子的疼爱超过了对颜红旗的恐惧,颜老太婆猛然站起,就往颜红旗身上扑。
颜红旗抬起右脚,有技巧性地往前一踢,颜老太婆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颜老二那肥胖的身体上。
几人又是乱作一团,互相压着,挨挤着,痛苦地嚎哭呻吟着。
颜红旗笑着看,有些遗憾原身走得太早了,没有看到这一幕。不过她还是在心里头跟小姑娘说:“看见了吧?肆无忌惮伤害你的人如今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我替你报仇了,以后我就是你了,会按照我的想法好好活下去,你好好投胎去吧,希望下辈子能活得恣意幸福。”
她还有正事要办,朝着那几人喊了一声“都给我住嘴!”
很快,乱做一团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只剩下无意识的抽泣。
颜红旗好心眼儿地挨下身去,将几人的下巴都推了上去。
颜老太婆等人已经有点适应了耷拉着的下巴,这会儿下巴恢复到原位,便觉两腮处连带着耳朵眼儿又开始尖锐地疼起来,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适应。
他们又惊慌起来,知道她这么好心,肯定别有目的,能说话了,反而不敢出声了。
颜红旗从他们身上迈过去,走到炕上盘腿坐下,顺手从旁边扯了一床又硬又沉的棉被盖在自己身上。
这间西厢房盖来是为了放杂物的,是土坯房,比正房矮了不少,加上朝向也不好,冬冷夏热,4月份的天气里,待上一会儿就浑身发凉,颜红旗现在的小身板还真有些抗不住。
她挪蹭了下,让瘦小的身体都被棉被盖住,轻咳一声。
这声音一出,连低低的抽泣声都消失了,屋子里头安静极了。
“跟你们说一声,从今往后,我就是颜红旗,她的一切,我接管了,她的公道我帮她讨回,她的东西,也都归我了。你们吃了我的,得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得给我还回来,欠了我的,也得慢慢还给我!否则的话,我就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们听明白了吗?”
她一开始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并不担心因此产生什么后果。这个年代可是信奉唯物主义,破处封建迷信的,颜家人敢往出说,别人也不敢信,搞不好,还被扣个宣扬封建迷信思想的帽子,被打成“黑五类”。
颜红旗可不是有勇无谋的人,这样的震慑力更强,要让颜家人打从心眼里,打从骨子里惧怕她,想起她就心肝发颤,这才是更长久的惩罚。
她的话一出,没人敢答话,颜红旗少不得又不轻不重地问了一句,“下巴不是给你们安上了吗,怎么还不回说话?下巴要是没用的话,我给你们直接打碎好了!”
听得被卸过下巴的几人顿觉下巴疼痛起来,颜老太婆连忙张开嘴巴,含糊不清地说着:“听明白了”,马兰英和牛玉环也连忙答应着,唯恐慢了一步,下巴真被打碎。
颜老三身上又湿又冷,脑袋瓜子嗡嗡的,知道自己肯定是脑震荡了,被水瓢砸中的脑袋,更是肿起了一个大包,尖锐地疼,但还是忍着疼痛,也答了一声:“知道了”,他最是识时务,目前颜红旗占据优势,得先稳住了她,待自家能脱身了,再做图谋。
而颜老二却没他弟弟这么识时务,身上无一处不疼,尤其是两只胳膊,就像是被扯断了一般,连着心地疼,这会儿他动弹不了,却一点都不服气,心里头在积蓄着怒气,诅咒发誓,将来一定会用各种恶毒办法折磨这个死丫头!说什么讨公道,还东西?那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