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行!"兰时漪神色难掩内心纠葛,却依旧斩钉截铁地拒绝。“为什么!"乔醉枝痛彻心扉地质问:“您当初对我一见钟情时,口口声声说爱我,说一定会护我终生,如今蛇妖就在府里,您非但不想着保护我,却处处护着那条蛇妖,难道在您的心里,我比蛇妖更重要吗?我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夫郎啊!为什么我还比不上一条蛇妖!”
乔醉枝快要疯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换上了妻主最爱的那张脸吗?为什么妻主却还是不对他百依百顺?
为什么?'兰时漪低着头,闷闷坐在书桌前,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从前,她是最痛恨妖怪,还有无所作为的天神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二爹爹是蛇妖的时候,她对他竞然没有深恶痛绝的恨,只有震惊、难过、她甚至还想解释,替他一直隐瞒下去。为什么?
一定是因为她和二爹爹情同父女的关系。
兰时漪暗暗握紧拳,眸光坚定。
对,一定是这样。
"小姐,少主君。"小翠站在门外,清清脆脆的声音,将屋内凝滞的氛围打破:“用晚膳的时间到了,太爷请你们过去,一起用膳。”“好,就来。”兰时漪将灭魂钉放在抽屉的最深处,起身出门。乔醉枝就在一旁看着,一口银牙死死紧咬着,几乎要把牙根咬碎。到了李氏的屋里,两个小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饭菜。李氏在小翠的搀扶下,虚弱地下了床,坐在主桌上。左侧的桌子则坐的是兰时漪。
而乔醉枝,女婿都是要全程伺候公爹和妻主用膳的,等她们吃完了,自己才能回屋自己吃。
乔醉枝冷眼看着李氏故作柔弱的样子,以前他觉得李氏是对女儿有过分的占有欲。
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条蛇,淫心可诛,竟然惦记着他的妻主。甚至还把妻主迷得神魂颠倒,都不忍心杀他。他沉下心来,默默伺候着'李氏'用餐,忽然眼神一变,手指、乃至手臂都在微微发抖,像是受了极大的惊恐一样,跌坐在地。“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裴玉贤眼神略带嫌恶。“对不起公爹,是女婿不好、“乔醉枝半含哭腔地道歉,余光却瞥向一旁的兰时漪,眼神求助。
好叫她明白,他是因为面对一条千年蛇妖,害怕恐惧才会失态的。“二爹爹,我来服侍您用膳吧。”兰时漪了冬雪一个眼神,让他扶起乔醉枝坐在一旁。
她自己也起身,跪坐在裴玉贤的身侧,正要替他夹菜。但裴玉贤却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烤乳鸽来。这乳鸽酥皮上抹了酱汁,颜色暗红酱浓,香中带甜,酥脆可口,鸽肉却嫩滑紧实,酥皮下清亮的油脂横流。
他夹的是乳鸽的胸脯肉,最是香浓软腻,又蘸了一点去腻的梅子酱,亲自喂到了兰时漪的唇边。
“好孩子,你今天去了乔家,那边肯定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你定然没吃好。二爹爹那还能让你伺候,快尝尝这乳鸽肉,你最喜欢吃了。”裴玉贤柔声道,半个身子都依偎在兰时漪的身上,活脱脱一副蛇的模样。兰时漪深深看着裴玉贤,唇角露出一丝浅笑:"谢二爹爹。”她张开嘴,咬着酥皮乳鸽肉,饱满香腻的汁水在紧实的鸽肉里绽开,裹着微微酸甜的梅子酱,溢漫舌尖,满口甜香酥脆的滋味。“你我之间说什么谢,我知你今天去乔家,半天都提心吊胆,担心你吃不惯、坐不惯、一颗心始终悬着放不下。"裴玉贤伸出白皙的指尖,亲昵地抹去了她唇瓣上沾染的一点腻腻的晶莹油脂。
他得寸进尺,几乎把身子都窝进了兰时漪的怀里,艳丽轻佻的丹凤眼波光流转:“漪儿,出去这半天,想二爹爹没有?”…想的。”兰时漪几乎陷进了裴玉贤的眼波里,根本没注意到一旁面容几乎扭曲的乔醉枝。
裴玉贤勾唇一笑,眼梢瞥向咬牙切齿的乔醉枝,心情大好,也更加肆无忌惮地霸着兰时漪,霸着旁人的妻主。
饭后,下人们撤下了桌子。
裴玉贤像是突然来了兴致,道:“漪儿,你擅长丹青,新女婿刚过门,不如给他画一副如何?”
乔醉枝面容大惊,立刻站起来:“多谢公爹好意,但是女…“女婿国色倾城,不在年轻时留下一副画作实在可惜了。“裴玉贤全程连个脸色都没给他,而是拉着兰时漪的手说,根本不在乎乔醉枝的意见。“这还是要看醉枝的意见。"兰时漪发觉乔醉枝的不悦,委婉道。裴玉贤漫不经心用长辈的身份施压:“怎么,女婿连我的这一点好意都要辜负吗?″
乔醉枝气得咬牙,但也只能接受。
“别怕,醉枝,我一定会把你画好看的。"兰时漪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乔醉枝脸色却更加惨然。
他只能呆坐在凳子上,任由兰时漪画出他的模样。“二爹爹画完了。"兰时漪拿起画布,给裴玉贤看。裴玉贤看后掩唇一笑。
“漪儿画得真好,快去净净手吧,手上都是颜料。“他疼惜地摸了摸兰时漪的脸颊。
兰时漪脸色微红:“是。”
她走后,裴玉贤立刻把画作拿给小翠看,又让小翠给屋里的其他下人们观赏。
“都好好瞧瞧,我们新少主君的好姿色,是怎么把小姐迷倒的。“裴玉贤斜躺在软榻上,语气讥嘲。
众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