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爹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我看看?"兰时漪服了软,来到乔醉枝身边蹲了下来。
冬雪立马撩起乔醉枝的衣袍:“娘子您亲眼看看吧,公子今天被太爷罚跪了一上午,膝盖都快废了,连路都走不得,啊,怎么会一”冬雪突然惊呼一声。
兰时漪也收起了脸上的心疼,指着乔醉枝光洁无伤的膝盖,问道:“这就是你说的快废了的膝盖?”
“娘子,我真的没有骗您,公子他今天真的被罚跪了一上午……"冬雪还未说完,小翠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太爷他上吊了!”
“什么?!”
兰时漪连忙朝着裴玉贤的院子里跑,乔醉枝和冬雪这时也顾不得膝盖的上了,必须过去。
路上小翠飞快解释了来龙去脉。
原来是刚才,冬雪跟兰时漪告状的事情,被院子外的小厮听到了,小厮来给李氏报信,李氏觉得被冤枉了很委屈,一气之下就上吊以证清白。幸好,他被小翠发现,及时给救了下来,这时还在昏迷中。冬雪和乔醉枝一听,便知道完了。
他们膝盖上的伤无缘无故消失,李氏又上吊把事情闹大,府中下人都是李氏的人,绝对无人肯替乔醉枝证明。
乔醉枝这下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
“妻主,我真的没有、真的是……“乔醉枝流下绝望的泪来。新女婿把公爹活活气得上吊,传出去,他会被官府判处绞刑的。“都是误会,是小厮乱嚼舌根,搬弄是非。我一定会把那小厮找出来,赶出府去,等二爹爹醒来,我们再好好跟他解释。"兰时漪默默抱着他,清瘦的肩膀无声地为他撑起了一片天。
“妻主?“乔醉枝瞪大了眼,泪珠不断滚落,激动地浑身颤抖。既因为自己被李氏算计而委屈落泪。
更因为兰时漪无条件相信自己,维护自己而落泪。有这样好的妻主,就算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愿意。大
夜里,兰时漪自然是留宿在李氏的房中。
既是为了照顾李氏,也是替乔醉枝好好解释,求得原谅。而在乔醉枝的房中,冬雪心有余悸:“今日可真是凶险,如果不是娘子替我们遮掩,公子,我们今日可就完了。”
冬雪双手合十,对兰时漪如同神明一般感激涕零。“公子,我真没想到那个李氏如此歹毒,我看我们往后,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咽了。"冬雪叹息服输。
他本是乔醉枝的父亲,专门挑选的陪嫁,看中的就是他泼辣彪悍,好帮着乔醉枝在兰府里立足。
可经历了这样一遭,冬雪那满身的彪悍劲彻底没了。“咽?为什么要咽?"乔醉枝抚摸着李氏送给自己的前朝孟后菱花镜,温和的眸中没有半分退意。
冬雪大惊:“公子,您还想跟李氏斗?他太厉害了,您拿什么跟他斗啊。”乔醉枝淡淡一笑:“妻主疼爱我,这就是我的资本,况且,你不觉得那个李氏很不对劲吗?”
“不对劲?"冬雪不明白。
乔醉枝回想着入府后发生的一切,他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光、突然复原的膝盖、整个兰府若有若无的蛇腥气、明明年逾四十,模样却像二十出头的男子,以及李氏故意送给自己的这面镜子。
他总觉得,李氏好像早就知道,妻主看到的他的脸,并非他本身的模样。所以,才故意送了他一面镜子挖苦他。
乔醉枝眸光一暗,这个李氏绝对不正常,只要有他在一天,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和妻主过正常日子。
他立刻提笔研磨:“冬雪,你现在立刻出门,帮我将这封信交给一个人。”